「怕啊,可又有什麼辦法?」錢林芳站起來趴到欄桿上,萬吹著的長發和白一起飄揚,不勝收。
幽幽道,「過去還好說,小嫣有時候會來陪陪我,但是他的翡翠天堂生意太忙,沒辦法經常過來。我倒是羨慕你的穆蜒軒,雖然地方小,但是人多熱鬧,可惜住客已經滿了,要不我就搬過去了。」
尹子魚聽說得悵然失落,明白的。尤其是自小父母雙亡,這樣孤獨的日子只怕已經過了不止一年,想著就讓人心疼。
開玩笑似的道:「你要是不介意我是個大老爺們,我倒是可以常來陪你。反正有吃有喝還有和景欣賞,我就算半被你給包養了吧。」
錢林芳噗嗤一聲笑出來,眸閃了閃,拉開門簾走到屋子裏,很快拿出來一串鑰匙塞到尹子魚手中,笑道:「這是我家的鑰匙,不是包養嗎,那就別遮遮掩掩的,什麼時候想來就自己來。」
尹子魚接過鑰匙,剛想說什麼,突然眸子閃了閃,猛地把錢林芳摟在了懷中,輕輕一躍,就掩藏進了門簾後面。
錢林芳剛想呼喊。尹子魚就手捂住了的櫻口,輕聲道:「別喊,有人。」
錢林芳心中一驚,點點頭。尹子魚這才鬆開了手,把門簾拉開了一條,從隙中朝外面觀察。
錢林芳也湊過去看了眼,發現別墅外面悄悄上來兩個人影,一個材凹凸有致,夜微醺下反而更顯得很窈窕,另一個的行就沒那麼靈巧了,步履蹣跚的,好像不適多麼好。
尹子魚眸子瞇起來,人的形靈巧鬼魅,在他的記憶中,應該是傳說中「降頭師」的隨護衛。至於那男子,笨重但是眸子很亮,一對瞳孔在夜下像狼眼一般粼粼閃,給人一種頭皮發麻的森冷覺。估計就是降頭師本尊了。
「降頭師先要用藥把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才能夠抵抗降的侵蝕,這人應該就是對你下手的那個。」尹子魚對錢林芳小聲解釋。
因為靠的很近,錢林芳上的幽香緩緩傳進尹子魚的鼻息,因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紗,尹子魚自上而下,從大開的領口可以看到裏面約的飽滿,頓時覺得無比香艷。
錢林芳有些擔憂,拉住尹子魚的胳膊擔心道:「怎麼辦?」
淺淺的服擋不住溫潤質的皮,尹子魚心中一盪,胳膊不舍的,笑著道:「你回屋裏去,什麼都不要管,一切都給我。媽的,敢老子罩著的人!」
有些流氣的話說出來,讓錢林芳反而俏臉一熱,芳心瞬間不覺得那麼害怕了,白了尹子魚一眼,聽話的進屋鎖上了門。
進屋后錢林芳才心臟劇跳起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高興,攥著雙手,側著耳朵聽外面的靜。
尹子魚等錢林芳進了屋,腳尖在樓梯上一點,輕飄飄翻到一樓,落地后一滾,沒有發出毫聲音,已經閃到了門口。
對方既然會親自來到錢林芳的家裏,那就說明一件事,上次下的將頭已經徹底失敗,而且屬於錢林芳的品也失效了。
當然,更確定了對方應該與興徾有關,否則不可能會收集到現場屬於錢林芳的品。
雖說並不害怕,但是尹子魚向來不會低估敵人,尤其是降頭師的護衛「鬼姬」。這種護衛雖然是人,但也不能算正常的人。
尹子魚之前在東南亞活的時候遇到過這樣的人,們自小被降頭師下了將頭,終生只會追隨降頭師一人,並且被各種藥浸泡多年,的靈活、抗擊打能力、抗毒能力都已超乎常人,而且神經似乎也被麻痹了,覺不到疼痛,很難對付。
他不知道為什麼降頭師的護衛為什麼必須是人,也不清楚這種人還有沒有人的。但他卻明白,無論怎樣誇張,人畢竟還是人,是人就有缺點。
兩道影來到別墅前兩米,降頭師突然停下來,對著旁的窈窕影吩咐了一句什麼,還順手在那人的敏抹了一把,眸子裏出邪的芒。
窈窕影木然地點了點頭,跑了兩步,猛地拔地而起,一下越過一層,攀到了樓外牆的裝飾柱上,彈跳的強悍讓尹子魚都忍不住瞳孔了。
不好,對方想直接對錢林芳下手!
這時候尹子魚也顧不得暴,猛地從門裏面破門而出,在地上點了一下,左腕寒芒閃,直接朝著降頭師本人衝去。他知道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鬼姬」的第一要務都是保護主人的安全,自己這也是圍魏救趙的打法。
果然,馬上就要攀爬到二樓的「鬼姬」立刻發出一聲尖,回就從牆上飛躍而下,迅速手腳並用的朝著尹子魚追來。
降頭師沒料到別墅里居然還有別人存在,立刻嚇得尖聲大,宛若鬼泣。這種職業的人最大的弱點就是羸弱,向來都是掩藏好自己的行跡才會下手害人。
尹子魚也沒料到穆相輝還沒給自己消息,這傢伙居然會自己跑出來,且不管他是不是腦袋秀逗了,凡是要害自己人的傢伙,他都不會手下留。
左手的寒芒毫不留的朝著降頭師脖子劃去,就在馬上將此人斃於倒下的時候,尹子魚突然寒直豎,在那降頭師的眸子裏看到了計謀得逞的寒意。
不好!
尹子魚劃向降頭師的剃刀突然改變方向,閃電般向幾米外的一顆裝飾樹,與此同時,背後和左前方幾百米同事傳來子彈劃破空間的呼嘯聲。
媽的,這本不是來對付錢林芳,而是設計了個圈套來刺殺自己!
尹子魚手腕的剃刀上銀猛地一收,帶著他猛地在半空挪了一小截。左耳霍地火辣辣的疼痛,一顆子彈著頭皮過去,背後的子彈從右肩帶起來一片,留下了一道深。
尹子魚悶哼一聲,順著刀勢猛地鑽進了樹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