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鍾,或者更久一些……
林宛白抬起頭來時,腦袋裏還是茫茫然的。
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如此大膽的做出這種事,剛剛頭頂傳來從他嚨逸出的聲音,回想起來都覺得整顆心在發燙。
裏充斥著的都是他的味道,濃鬱,散不去。
窘到不行,林宛白胡的拽起剛才扯落的浴巾,往他腰間一蓋,就有落荒而逃的意思。
可哪裏能如願,一條手臂已經提前鉗製住了。
隻是須臾間,就被抱到了他的上,全是錮的力量,惶惶抬頭撞進那雙沉斂幽深的眼眸裏,才驚覺,裏麵波濤洶湧的,好似還沉浸在激的餘韻裏。
林宛白的躲開,卻又很快被起了下,被迫迎上那樣的視線。
“敢做不敢當了?”
有些啞的聲音,林宛白慌,“我……”
“誰教你的?”霍長淵瞇起了眼眸。
“呃……”繼續支吾著。
“小妖!”霍長淵驀地叱了句,在腰間的手臂收攏,“竟然在這種事上哄男人開心?嗯?”
已經做了,沒辦法撇清,林宛白隻好著頭皮問,“霍長淵,那你……到底氣消了沒?”
霍長淵沒出聲,但眸明顯深了許多。
林宛白有些不知所措,子陡然有強烈的失重,被他直接抱起來往床邊走。
幾乎兩步並作一步,很快就倒了床褥間。
霍長淵單手捧住的臉吻上去,齒廝磨裏,低啞的嗓音散開,“想讓我消氣,那等會就再賣力一點!”
消氣嗎?
他現在不消氣,還很興。
鋁箔包撕開的聲音裏,隻有男的息。
……
中午,大部分人都去了茶水間。
林宛白手托著半邊臉頰,黑下來的電腦屏幕上映出糾結的表。
拿起還沒放回屜的手機,撥出去個號碼,很快接起,似乎和這邊的輕鬆狀態不同,能聽到文件被翻閱,以及鋼筆落在紙張上麵的唰唰聲音。
這會兒已經是午休時間,他卻沒有閑下來。
高不勝寒,林宛白甚至能想象到他坐在高背椅上,一手接電話,一手握著鋼筆筆疾書的模樣,忽然有些心疼。
“想我了?”
沉靜的男音陡然穿而來。
哪怕是隔著線路,霍長淵也能輕易的撥到。
“不是!”林宛白慌忙的捂住話筒,好在旁邊八卦的同事不在,紅彤彤著臉解釋,“我是有事跟你說……”
“嗯。”霍長淵淡應。
“剛才燕風哥給我打電話……”林宛白開始試探的開口。
“又要去見他?”還未等說完,那邊便直接問。
“嗯……”林宛白老實的回答,“呃,我跟你保證過,下次再跟他們出去之前,一定會先征得你同意……”
主要是怕再惹他生氣。
哄男人開心絕對是天底下最難的事,上次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哄得他開心,而且那樣的事也不想再做第二次了,不對,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簡直太人了!
“不準!”霍長淵沉聲,手中鋼筆都停住了。
林宛白咬,有些陷了兩難,試圖繼續說,“燕風哥傍晚的航班,我隻是去送機,應該很快就回來……”
“他要回紐約了?”霍長淵聞言驚訝。
“是的!”
“小的也帶走?”
“嗯。”
林宛白握著手機,還想再遊說兩句,就聽見那邊突然道,“知道了,你可以去。”
隨即,似乎有人敲門進來報告事,他說了句要忙就掛了。
林宛白愣愣的看著手機屏幕。
這前後變臉也太快了吧……
得到了霍長淵的允許,下班後,林宛白就坐車去了機場。
趕到時,燕風父子倆已經換完了登機牌,蕭雲崢也在一旁,似乎正在話別。
看到走過去,不約而同的停止。
燕風輕歎了一口氣,“本來還想回國帶舟舟多住一段時間,沒想到家裏老人突然生病住院,想要見孫子,沒辦法,隻能立刻趕回去!”
林宛白點頭,早在燕風當年重心轉到國時,家裏也都跟著移了民。
背著小書包的小家夥悶悶不樂的,過來牽起的手搖晃,“小白,我很快會回來看你的,你別忘了每天想我哦!”
“好,我會的,每天都想你!”林宛白莞爾的答應。
燕風看著,眼神裏似乎蘊含著千言萬語,但最後也隻化作了一句,“小宛,記得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嗯。”林宛白點頭。
又聊了幾句,廣播開始提醒航班。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安檢了!”燕風看了眼電子屏,然後不忘代,“雲崢,幫我送小宛回去!”
“放心!”蕭雲崢表示。
一直目送著燕風父子倆過了安檢,揮手道別後,兩人才離開。
剛出了機場大廳時,蕭雲崢忽然喊了一聲。
“林宛白。”
林宛白有些不解,“怎麽了?”
今天來時,就發覺了對方的異樣,似乎始終皺著眉不知在想些什麽,這會兒看向的神也有些嚴肅,似是一副有什麽話要說的樣子。
“我聽風哥說,你和霍氏的霍總……”
林宛白正聽他在說,忽然眼角餘裏一閃。
下意識的過去,有些驚訝的微睜大些眼睛,像是不敢置信。
咽了咽,心思已經飄走,林宛白著前的挎包帶匆忙道,“呃,不好意思,我忽然有點事,蕭雲崢,等下你自己回去就好!”
說完,便快步朝著某個方向跑過去。
機場大廳外麵車和人的流量都很大,林宛白一路快步,那輛白路虎完整躍視線裏。
車子沒有熄火,過前擋風玻璃,能看清楚剛毅的五廓,手裏夾著燃著的煙,隨著他吞吐的作,白的煙霧正嫋嫋的上升。
真的是他!
剛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心跳怦怦的快,林宛白過去拉開車門,有些呆的看著駕駛席坐著的男人。
霍長淵沉斂幽深的眼眸斜睨過來,吐出來一個煙圈,語氣慵懶,“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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