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朝升,帶著生機。
什麽都沒有改變,一切都在平穩的進行著。
不過是失罷了,像是車禍一樣,地球上平均每小時甚至每分每秒,都可能會有幾個人失,不過是其中的一個,沒有什麽大不了。
林宛白努力的深呼吸,讓自己更投在工作中。
將最後一個文檔保存好,開始整理下個季度的報表,旁邊的同事跑過來,“小白,今晚隔壁技部的聚餐,找咱們一起,讓統計人數呢,你去不?”
“聚餐啊……”林宛白鍵盤上的手微頓。
“我看你每天下班就乖乖回家,有啥意思啊!”同事繼續遊說,“好長時間沒這種活了,一起去唄!吃完飯還去俱樂部呢,那裏除了唱歌,還有好多玩的!放鬆放鬆!”
林宛白原本想要拒絕的,隻想要回家看電視睡覺。
但聽到最後的放鬆,改口說,“那算我一個吧……”
“好嘞!”同事立即應。
林宛白看著屏幕上麻麻的文字,覺得自己的確是該放鬆放鬆。
傍晚,浩浩的一群人從寫字樓裏出來,聚餐吃的是烤,結束後,就在對麵的一家俱樂部。
因為人很多,再加上AA製,大家玩得都很嗨,要的是最大的包廂,裏麵能容納二十多個人,卡拉OK的音樂聲、搖骰子聲,還有桌球案上的撞擊聲。
平時坐旁邊的同事,玩了一圈飛鏢這會跑回來。
“小白,你咋還喝上啤酒啦?”看到杯裏起泡的,頓時低呼起來,“喝點呀,別等下喝迷糊了,小心你男朋友回去不高興!”
林宛白微微垂下眼睛,“我們分手了……”
“啊?”同事驚呆了,張著,震驚不已的問,“就是給你送老大一束玫瑰花的那位?分啦?”
“嗯,我現在和你一樣是單汪!”林宛白點頭,很認真的說。
同事呆了兩秒,然後默默的將桌上的啤酒瓶全部挪了麵前,並以一種非常鄭重的語氣說,“喝吧!不夠的話我再給你要!”
林宛白見狀,簡直哭笑不得。
原本隻是象征的喝了兩口,最後被同事這麽一弄,倒是喝了有大半瓶。
起來上洗手間的時候,林宛白覺得有些暈,德國的啤酒就是後勁大一些,用涼水洗完了手,才覺得勉強神了不。
等出來,忽然又迷糊了。
走廊裏鋪著紅的地毯,好像一眼不到盡頭,現代的設計像是迷宮一樣。
到底向左還是向右……
林宛白手指著,一時找不清了方向。
猶豫的往左手方向時,呼吸頓了頓,連帶著腳步也僵在那。
前方不遠,立這一道高大的影,右邊肩膀微靠在牆紙上,正低著頭點煙,白的煙霧吞吐出來,讓人視線微微朦朧,他剛毅的臉部廓也掩在裏麵似真似幻,遙遠不可及。
林宛白有些失神。
好像有一周的時間沒見到了吧?
自從那晚提出了分手後,他就摔門而去。
之後林宛白每天的上下班,不管是早晚都沒有再看到那輛白路虎,對麵防盜門亦是沒有再打開過,而且周末的時候也特別留意過了,窗戶的燈從未亮起,就像是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不過也對,他當初會搬來也是為了近水樓臺,現在他們分手了,搬走也是對的,像是他那樣的一個大Boss,住在老舊的住宅小區才不應該。
似乎是到了的目,霍長淵抬眼過來,眸沒有溫度。
恍神裏,似乎看到他正一步步的走過來。
林宛白回過神想要轉已經來不及,霍長淵已經大步到了麵前,距離非常近,程亮的皮鞋都幾乎要輕到了的腳尖。
忙往後退了半步,支吾,“呃……霍長淵?”
“迷路了?”霍長淵朝吐了口煙。
“嗯……”林宛白躲避開,點頭,又嘀咕了聲,“這裏好像都長得一樣……”
霍長淵似乎扯了下角,語氣很淡,“記不記得包廂號?”
“好像是0099……”林宛白努力回想。
“往這邊走。”
霍長淵說完,便率先走在了前麵。
林宛白見狀,也隻好像是小狗一樣默默的跟在後麵。
沒想到霍長淵會主和講話,畢竟兩人那晚分開的不怎麽愉快,雖沒有大發雷霆,但他很生氣,第二天檢查大門時,兩個螺都被摔晃了,可見他當時用的力道。
其實想說指了方向,自己走就可以,但霍長淵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甚至中間腳步還慢了慢,有故意在等跟上去。
既然他這樣大方,林宛白也不想扭,還是開口道謝,“呃,霍長淵,謝謝你……”
霍長淵正往裏送煙,聞言斜睨向。
然後,突起的結了,低笑了兩聲。
林宛白被笑的很莫名,終於沒有忍住,咬問,“你……你笑什麽!”
“嗬嗬。”霍長淵又笑了兩聲,煙霧繚繞裏,沉斂幽深的眼眸似笑非笑的著,“比上次進步多了,沒有一直霍總霍總的喊。”
“……”林宛白輕握手指。
“你喝酒了?”霍長淵似是隨口問。
“嗯。”林宛白點頭,還是解釋了句,“喝了點啤的,公司聚餐……”
霍長淵往路過的垃圾桶裏,彈了彈煙灰,“林宛白,看來你過得不錯。”
“還行……”
“晚上沒失眠,睡不著覺?”
“沒有……”
“吃嘛嘛香,倍兒棒?”
“嗯……”林宛白還是輕點了下頭。
隻是,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別扭,像是廣告詞……
已經到了包廂門口,猶豫要不要再開口道謝一句時,聽見霍長淵驀地問,“你沒長心?”
“……”林宛白皺眉。
正準備張時,旁邊的包廂門忽然被拉開,同事睜大著眼睛看,連忙道,“小白,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掉廁所裏了,剛準備組織人去撈你!”
林宛白回頭,發現霍長淵已經轉離開。隻剩下一個冷的背影。
不由抿起角。
剛剛他是在奚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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