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涼,似乎氣溫每天都在降。
雖然北方室的供暖一直很好,但帶來的弊端也有很多,空氣質量很差,似乎很能有個亮的藍天。
午休的時候,林宛白經常站在窗前往外著,總覺得霧蒙蒙的天就和的心一樣。
最近幾天都沒什麽胃口,同事幫訂餐,很多時候都隻是吃了兩口就放下了。
手機響起,電話是趙嬸打來的,在線路裏問,“小白啊,你外婆的我都收拾好了,你看是就放在這裏還是你拿回去?”
林宛白想了想,再過一天就周末了,“我拿回來吧。”
周五的晚上,買了火車票,坐了一宿的火車後,再次回到了鄉下。
林宛白孤站在院子裏很久。
外麵的靈棚早在出殯那天就拆除了,院裏院外都恢複了以往的平靜,著房子的大門,總覺得下一秒外婆蹣跚的影就會從裏麵出門檻走出來。
門外麵傳來了些靜,走進來一個微胖的影。
趙嬸看到傻站在原地出神,忙快步上前,發現上都冰涼,“小白,現在天這麽冷,你在外麵站著做什麽呢!別再凍冒了,趕的,快進屋裏!”
林宛白點頭,跟著趙嬸一起進了房子。
老人能有多東西,也並不多,已經被打包好了,其實都是平時穿的服和用的東西,不過是給在世的人留下一個念想罷了。
從包裏翻出來一把木梳,是以前外婆經常拿著梳白發的,還說煩惱三千,梳一梳就什麽事都沒了。
林宛白像是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
趙嬸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抹了把眼睛,很是心疼。
林宛白將木梳小心翼翼的放回去,“趙嬸,我這兩天總能夢見外婆,夢見總是對我笑。”
“你這是太思念了!”趙嬸歎。
“是啊……”林宛白點頭,眼神恍惚,“我現在還是不願意相信,老人家明明恢複的很好,怎麽就會突然離開我了呢……”
趙嬸也跟著連連點頭,隻是似乎忽然又想到了什麽,言又止的說,“小白啊,你外婆走後太慌了,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
“什麽事?”林宛白不解。
“你外婆去世那天中午,家裏來過人。”趙嬸回憶著說。
“來過人?什麽人?”林宛白更加不解。
外婆這邊早就已經沒有什麽親戚了,這麽多年,始終都是祖孫兩個相依為命的。
“我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也姓林,穿的特別漂亮,很像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手裏背的那個包我認識,以前總聽我家閨提起過,說是假的都得上千塊呢,好像什麽驢仕!不過脾氣就不怎麽樣了,趾高氣昂的,一看就是被生慣養的,看人都像是隻用鼻孔在看……”
林宛白聽到這裏,心裏麵已經有所猜測了。
很多特征都指向著一個人。
林瑤瑤?
林宛白皺眉,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攥手問,“來做什麽?”
“應該是專門過來找你外婆的,談了什麽事我不知道,因為當時我被支出去了!”趙嬸說到這裏頓了頓,像是顧及麵一樣,躊躇的繼續說,“等我再回來的時候,約聽到兩人在談論著你,對方罵你是不要臉的小三,勾搭人,還說你搶了別人的未婚夫……”
“……你說什麽?”林宛白像是被人當頭一棒。
趙嬸歎了口氣,接著說,“小白,你外婆得的是心髒病,最怕的就是刺激緒波,對方一走,你外婆就被氣犯病了,坐在外屋那把桃木椅上差點沒站起來,我急忙給找藥吃,才緩過來,隻是我沒想到,再後來,我去了趟小賣部買菜,回來你外婆就躺地上了……”
林宛白眼前發黑,耳朵都像是失聰了。
怪不得,外婆會離開的這麽突然!
當天傍晚就帶著外婆的上了火車,雖然是臨時買的車票,但好在並不是高峰期,加上列車是最慢的一趟,乘坐的人並不多,還有空餘很多張的臥鋪。
剛上車沒多久,包裏的手機響起來。
“喂,燕風哥……”
從鄉下回來後燕風一直很不太放心,想要打電話問問,看看這兩天心怎麽樣了,也是想一起出來,“小宛,你吃飯了嗎?晚上一起吃吧?”
“不了,我吃過了……”林宛白沒撒謊,上車前啃了個麵包。
剛好列車停靠在了一個小站,廣播響起了報站聲。
“小宛,你沒在家裏?”燕風聽到後立即問。
“嗯,我回鄉下取外婆的,現在已經在回去的火車上……”林宛白看了眼窗外,列車已經往站臺裏進。
燕風似乎頓了下,問,“小宛,你自己一個人嗎?”
“嗯……”林宛白輕聲,能聽出他聲音裏的意外。
不想多解釋什麽,抬手按住發疼的太,“燕風哥,我有點累,想躺下睡了,先不和你說了……”
掛了電話後,雖然躺在了臥鋪上,可哪裏能睡得著。
整整一夜都睜著眼睛,每次翻時,雙手始終都是握拳頭的。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列車才慢吞吞的進了站,林宛白走下火車的那一瞬間,就立即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號碼後便抿起角質問,“林瑤瑤,你在哪!”
“林宛白,你吃錯藥了吧,你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林瑤瑤很不高興的,似乎總是欺負欺負慣了,再開口依舊是囂張跋扈的,“你憑什麽質問我!我需要向你報告行蹤嗎!”
“我問你,你在哪!”林宛白咬牙,幾乎是吼出來的。
似是被語氣給震住了,林瑤瑤頓了兩秒,很快就冷哼了兩聲,不耐煩的說,“我在友誼路上的非常食間餐廳,怎麽的啊?”
掛了電話,林宛白便快步隨著人流往出走。
林瑤瑤所說的那家餐廳知道,就在霍氏大廈的附近,以前中午的時候霍長淵開車過來找,兩人在那吃過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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