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莨萋早已做好防範,往旁邊快速一躲,然後轉就跑,季呈以爲要逃,立刻對下人道,“快追,把給我抓回來,快點……”
下人們立刻追上去,可剛追過去,就看到那位二小姐居然不是逃跑,而是舉著一樹枝,將樹上的馬蜂窩通了下來,然後快速的下服,將馬蜂窩包起,又風一樣朝他們衝來。
下人們嚇了一跳,急忙轉往後跑,這五小姐瘋了,居然抱著馬蜂窩跑過來?那可是馬蜂,馬蜂可是有毒的。
門口的那些主子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看到下人們全都驚慌失措的往這邊跑,直到有人大喊,“馬蜂,五小姐抱的是馬蜂。”
伴隨著那句話落下,一顆被服包裹著的馬蜂窩突然從頭而降,砸到了季呈面前,季呈還沒回過神來,突然,無數的蜂窩裡馬蜂蜂擁而出,他嚇得臉驟變,秦氏也是花容失,急忙抱著季靨畫往裡面跑。
“啊……救命啊,馬蜂啊……”
可他們越跑,馬蜂追的越急,它們無孔不的攻擊敵人,一時間門口所有人驚連連。
季莨萋和小巧扶著老夫人和花媽媽往裡面跑,眼看有幾隻馬蜂追上來,季莨萋憑空吹了記口哨,那馬蜂頓時停在半空,然後下一秒,又轉頭往季呈那邊攻去。
而這個舉,剛好被黑暗中某雙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羣馬蜂襲見人就蟄,季府大門口的人全都逃命去了。而就在這時,一輛八寶珠纓車停在季府門口,楊媽媽從裡面下來,剛回頭將車的豔子扶下來,就看到門口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遠遠地還有一陣陣的尖聲。
那豔子,皺了皺眉,黛的眉蹙了起來,“怎麼回事?”
楊媽媽立刻道,“二皇妃您先等等,奴婢進去看看。”
二皇妃,也就是秦氏的大兒,季府的大小姐季落雁擺擺手,“不用了,一道進去吧,二妹與母親想必已經回來了。”
楊媽媽在前面引路,因爲今日丞相府的壽宴,秦氏並沒有帶楊媽媽,所以楊媽媽和石媽媽都守在四香園,直到丫鬟回來稟報,說丞相府那邊出事兒了,兩人大驚失,但合計了一下,想著這麼大的事,還是先把大小姐找回來吧,便去二皇子府請了季落雁,只是沒想到一回來怎麼就覺不對勁?
***
四個人一路回到壽安堂,老夫人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丫鬟們看到老夫人滿狼狽,都驚住了,直到花媽媽吩咐,“還不去拿服來給老夫人換上。”
丫鬟們這纔回過神來,急忙往耳房跑去。
老夫人坐在榻上,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不免愁了起來,“我沒想到老大居然這麼聽那人的,老大勢必也是知道秦氏的作爲,但是他寧願揹著良心,五丫頭,今日幸虧你機敏,不過掏馬蜂窩,這麼危險的事,可不許有下次了。”
季莨萋無謂的道,“祖母忘了嗎?我是在汝城像個長大的,小時候得急了也會去掏些蜂,要不我也活不下來。”
老夫人聽得心悸,憤憤的握拳,“秦氏那個賤人,都把你送到這麼遠了,還不肯放過你。”
“祖母知道的爲人,況且那麼恨我的生母。”說著垂下眸來,眼底的淚,引人容。
老夫人看的嘆氣,花媽媽也是滿面悲慟。
過了一會兒,季莨萋突然說,“祖母,孫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你說。”
季莨萋道,“如今兵部尚書一職只差臨門一腳了,父親必然爲了那職位對母親更加結,但是先輩的教訓祖母應該也知道,季家朝,不得從武,這是季家的家規,祖母難道就不想做點什麼?”
“我能做什麼?”老夫人沉下臉,搖搖頭,“老大一直想要那個位置,我若是阻止他,他只會恨我。”而有那個母親,得了被兒子憎恨?
“父親糊塗,祖母也要跟著糊塗嗎?”季莨萋皺眉頭,“祖母應該知道,人在場,不由己,腹背敵不過是遲早的事,父親與母親親二十多年,整整二十多年,爲何秦家一直不扶持父親?爲何非要到現在才扶持?祖母難道沒想過,這其中的緣由嗎?”
“緣由?”老夫人顯然愣住了。
季莨萋又道,“幾位皇子相繼年,個個都手握勢力,如果父親在這時候爲兵部尚書,掌管京城半數兵馬,那幾位皇子勢必拉攏,如今看來似乎是三皇子已經與父親搭上線了,而秦家也是默認了,看起來好像是打算支持三皇子了,但這是通過父親,而不是秦家直接接,而且偏偏這時候太子回來了,太子是正統繼承人,又是皇后的親子,手上勢力也不可小覷,祖母難道不覺得這個時機太巧合了?”
老婦人沉下來,過了半晌,才大驚失的道,“你是說,秦家把季家放出來接近三皇子,而他們自己卻打著支持太子的主意?”
季莨萋一笑,搖搖頭,“秦家是不是決定支持太子還不知道,但是他們卻有試探觀的打算,所以才先讓季家把三皇子穩住,給三皇子一個虛假的承諾,讓三皇子認爲秦家和季家是一的,都是支持他的,可是一旦秦家發現太子更合適,他們必然會拋棄三皇子,轉而支持太子,而那個時候,季家就尷尬了,跟著秦家去追隨太子,三皇子必然不會同意,只怕魚死網破也不會放過季家,但若季家繼續跟隨三皇子,有秦家扶持的太子肯定會登上大統無疑,而三皇子一黨作爲敗者,下場如何,相信祖母也心中清楚。就算秦家到時候爲季家求,咱們也逃不開貶爲庶民的下場,到時候,季家只會比現在更慘!”
說完,擡起頭來,果然看到老夫人的臉已經蒼白無了,旁邊的花媽媽也震驚不已,明明一件大家都看到的事,可經過五小姐一說,卻一舉一步都是暗藏殺機,是啊,二十幾年了,秦家爲何現在才扶持大老爺,只因爲現在時機了,季家這顆棋子可以用了,而既然是棋子,那就逃不開被吞併的一天。
好明的手段,秦家,從頭至尾都沒將季家當同盟,只是利用,完全是利用。
老夫人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渾濁的眼白這一刻卻格外明,重重的一拍桌子,怒得抖,“好一個秦家,好一個秦氏!”
季莨萋知道自己說得夠多了,也不繼續煽風點火,不過有件事,卻是已經拖不得了。
著老夫人的手背,溫的說,“祖母,父親現在是被場庸碌矇蔽了,他好勝心強,所以急功近利,才被秦家抓到了把柄,這也怪不得他,但我們季家,卻又另外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父親,二叔,三叔的位都是被秦家控制了,我們季家的男丁,都依附著秦家了,所以季家的人也都結秦氏,整個季家,就像是已經姓秦了似的,所有人都看著秦家人的臉過日子,而若是要打破這個困局,我們季家,就要出個自己的人。”
“自己的人?”老夫人皺起眉來,“你的意思是……”
季莨萋一笑,眼神和下來,“祖母,您想姑姑嗎?想表哥嗎?”
一句話說完,老夫人已是震驚不已,接連深呼吸好幾次,才冷冷的沉下眼,凝目看著季莨萋,“誰跟你說的這些?”
表哥?季蕊生了個兒子嗎?可這些,莨萋怎麼知道?
提到了季蕊,花媽媽立刻擔心的看著老夫人,卻發現老夫人除了表冷點,並沒有預計中的憤怒,愣了一下,而後想起,剛纔五小姐不是說們要出個自己人嗎?難道說的就是……表爺?
季莨萋嘆息著道,“祖母,若我說這件事我是從母親房裡聽到的,您怎麼看?”
“?有季蕊的消息?!”
季莨萋點點頭,“也不奇怪,連我去了汝城,也跟長了千里眼似的,盯著秦家人折磨我,姑姑可還沒走那麼遠,加上姑姑生了個兒子,雖說是表爺,但也是男丁,盯著,也是難免的,若是能利用的時候,必然也……”後面的話沒說了,但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果然,老夫人怒不可歇,一掌又拍下桌子,“混賬,那個人居然還想對蕊兒的兒子下手,那個賤人!”
“祖母。”季莨萋認真的道,“先把姑姑接回來吧,他們離京都真的不願,就在方城一李家村的地方。姑父是村裡的教書先生,姑姑聽說平日做些繡活拿去市集賣,而表哥今年已經十六了,聽說十歲就考了生,今年二月中了舉人,明年春闈就能到禮部參加會試了。”
“好,好,好,他有一好本事啊。”老夫人欣的紅了眼眶,蕊兒的兒子,多聰明的孩子,年紀輕輕就是舉人了,這樣的人才,難怪秦家打著主意。
看差不多了,季莨萋又道,“祖母,該是時候接姑姑一家會京都了。”
花媽媽忍不住眼睛,哽咽道,“是啊,老夫人,您也該一家團聚了。”
一家團聚,老夫人忍著奪眶出的淚水,連連點頭,激的道,“好,花媽媽,這件事你去辦,我真的……好久沒見蕊兒了。”
該說的也都說了,季莨萋正想告辭回簾朗閣,今日一天,也的確累了,可是還沒離開,就聽外頭丫鬟稟報,“老夫人,大……不是二皇妃來給您請安了。”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
陸皇后生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順利晉級做太后。睜開眼,重回韶華之齡。當然是踹飛狗男人,有仇報仇。萬萬沒想到,報仇的路上,有一雙暗沉的眼眸盯上了她……
玄月玥沒想到自己居然穿到了剛出世的嬰兒身上,卻正因為女兒身,被冷酷的皇帝爹疼寵無度。三個哥哥不得寵,原本記恨這個妹妹的他們卻真香地讓小妹妹成為了團寵,開了掛的師父,神仙一樣的皇叔… 反派大叔竟被月玥暖化成操心的老父親... “師父,我把首輔打了,怎麼辦?” “月玥做的都是對的!” … “父皇,貴妃她下毒,我反送給她喝了,好像死了!” “月玥真棒,不愧是朕的女兒,還有,叫爹爹。”
白芷是名殺手,一個武力高強,沒有感情,只知吃吃喝喝,瀟灑自在的殺手。 但這是在遇到那個城府深沉,老奸巨猾的慕容煜之前。 他是當朝太子,是天上的明月,與她們這種隱藏在黑暗中見不得光的人不是一路人。 受命綁架他之後,她過上了苦哈哈的日子,不僅要伺候他吃喝拉撒,還在時刻盯着他以防他逃走。 他很陰險狡詐,三番兩次算計她。 他嘴巴很毒,笑話她不懂情愛,連男人女人如何生孩子都不懂,甚至說她乳臭未乾。 他還很記仇,說她的命一定會是他的。 後來他重獲自由,他果真命人將她關在了牢房。她喜歡吃,他偏不讓人給她送飯,她怕冷,他連條被子都不給她蓋。 閒來無事,還命人把她帶到面前,看他左擁右抱美人,尋歡作樂。 白芷眼裏看不到別的,只有他面前那一盤香噴噴的糕點,可這人不知道犯了什麼病,直接將糕點打翻了,連看都不給她看。 * * * 最難熬的時候,慕容煜想將白芷千刀萬剮。 但當她真正面臨死亡的時候, 他卻發現他沒那麼想她死。 慕容煜醒悟得比白芷早。 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卻恨她是塊木頭。 一塊不解風情的木頭,她看不懂他的醋意,滿不在乎,襯得他彷彿在演獨角戲。 但他是天之驕子,將來是九五之尊,他的皇后不可能是一名殺手。 他的皇后不能是殺手,但沒人說殺手的夫君不能是皇帝啊。
太子蕭宴祈戰功赫赫,城府極深。 他冷心冷情,最是厭惡諂媚心機之人接近。 近日,東宮裏新來的小宮女阿蓁,仙姿玉色,嬌俏柔媚,事事殷勤。 太子只覺得目的不純。 日子久了,他發現這小宮女雖有獻媚之心,卻是個笨蛋美人。 留着在身邊賞心悅目也成。 誰料,這一留,就留到了心尖上。 小姑娘笨笨的,他手把手教她琴棋書畫。 小姑娘是個財迷,練完字,他獎釵環首飾,背完書,他賞黃金百兩。 小姑娘愛漂亮,江南蜀地上貢的最好的綾羅綢緞,他先送去給她做衣裳。 —— 阿蓁是個實心眼的傻丫頭,卻傻人有傻福。 幼時遭逢戰亂,因長得玉雪可愛,險些被敵兵玷污,幸得一個將士哥哥將她及時救下。 之後戰亂連年,民不聊生。 她卻稀裏糊塗進宮做了宮女,雖是爲奴爲婢,卻也吃穿不愁。 後來在宮中,還遇到了當年那位將士哥哥。 阿蓁又驚又喜,原來哥哥竟是戰功赫赫的太子殿下! 阿蓁感念太子的大恩大德。 她盡心盡力伺候,攢着賞賜做嫁妝。 想着出宮後,定要找個和太子一樣俊俏的郎君嫁。 蕭宴祈無意中知曉後大發雷霆,陰沉着臉沒收了她的‘嫁妝’。 他將人圈在懷裏,沉聲威脅:“敢嫁給別人,孤就把你關起來!” 小姑娘嚇得淚珠大顆滾落。 蕭宴祈又沒骨氣地用自己的衣袖去給人擦。 “傻丫頭,哭什麼?孤收了你的嫁妝,你嫁給孤不就成了?” 太子輕聲誘哄道:“蓁蓁,嫁給哥哥好不好?” —— 定南侯失散多年的小女兒找回來了。 小娘子生得香嬌玉嫩,玉軟花柔,且乖巧討喜,京中不少貴婦人見了,都明示暗示,想討回家做兒媳婦。 賞花宴上,王府世子侯府公子更是對小娘子一見傾心,紛紛圍着獻殷勤,又是送稀世珍寶,又是送祕製糕點。 太子匆匆趕來,將人護在身後,黑着臉沉聲道:“孤養的太子妃,什麼好東西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