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皇后斜靠在宮輦上,擡目看著頭頂四方的天空,眸越來越冷——這後宮,從來沒有真正安寧的日子好過。
不過,堂堂大庸皇后,又怕過誰!
其實,對於蘇流螢的突然再回宮,還進到長信宮當差,寧嬪心裡也同樣疑不解。
而且不如此,隨著的回宮,慧帝還突然解了的足。
這一系列的變故,聰明如寧嬪,如何不會覺得蹊蹺?
想了一路,待回到長信宮,寧嬪已是迫不及待的讓其他人都下去,凝眸看著靜靜站在下首的蘇流螢,將心裡的疑問了出來。
在進宮之前,蘇流螢爲了瞞下阿孃的真正份,早已想好了說詞,所以淡然笑道:“娘娘忘記蘭嬤嬤了麼?”
聞言,寧嬪微微一愣,片刻後才恍悟道:“你是說,是蘭嬤嬤幫你說的,讓你留下的??那,我的解又是怎麼回事?”
蘇流螢笑道:“還是蘭嬤嬤。因爲奴婢與嬤嬤說了陳妃的事。嬤嬤知道娘娘是冤枉的,就同聖上說了。聖上本就對娘娘存著誼,知道了事的真相,自然不會再委屈娘娘。”
雖然慧帝提前將自己解,方纔在慈寧宮也幫自己說了話,可一想到當初他對自己的不信任,寧嬪心裡還是存著芥,苦笑道:“沒想到,同牀共枕四年,還抵不過蘭嬤嬤的一句話。”
寧嬪心裡還有疑慮,遲疑道:“你明明可以離開後宮過自在的日子,爲何還要回來?你——可是查到了什麼?”
蘇流螢眸一沉——
既然要與寧嬪聯手,有些事自然得讓知曉。
抑住心頭的激,蘇流螢淡淡道:“娘娘可還記得我曾與你說過的清慧手上的那串紫檀柳的佛珠?”
心頭突突一跳,寧嬪激的點頭,道:“我當然記得!”
蘇流螢將手腕擡起,亮出手上的阿孃的佛珠,道:“這是我按著記憶,從長街上買來的與當日清慧手中的佛珠相似的珠子。給蘭嬤嬤看過後,嬤嬤說,這樣的珠子,十九年前,宮裡出現過兩條,一條被陛下送了已故了瓊妃娘娘,而另一條則給了樓皇后。”
蘇流螢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阿孃的事,所以刻意將瓊妃的事瞞起來。
‘啪!”
寧嬪驚得摔了手中的茶杯,任茶水流了一也顧不得,震驚的瞪大眼睛看著蘇流螢,蒼白的臉因張漸漸憋得通紅,咬牙道:“當真?!”
遲疑片刻,蘇流螢點了點頭,沉聲道:“娘娘想想,你的小產,這宮裡最大的益者是誰?!”
寧嬪眉頭一挑,想到自己的孩子沒了,沒了皇子與樓皇后的二皇子爭皇位不說。自己佔了四年的掌宮大權也不易察覺的就被皇后拿走了。
再想到一向喜歡做好人的樓皇后今日在慈寧宮,竟然在太后將醜話說完的況下,都想方設法的不願意放自己出宮,頓時心頭已明鏡般的亮起來。
竟是一石二鳥,在害了自己孩子的同時,將自己的掌宮大權也搶走了,還在後面用連環計讓自己削了貴妃位份,還被足失寵……
想到這裡,寧嬪心裡已是恨得不能自己,面容猙獰,手掌掐出都不自知。
“我要見皇上,我要揭穿那個毒婦的真面孔,我要讓爲我孩子償命……”
倍打擊的寧嬪控制不住的咆哮起來,氣得口劇烈起伏,恨得牙齒咬出,起朝外面撲去。
蘇流螢連忙攔住,勸道:“娘娘,清慧陳妃們都死了,無憑無據,你拿什麼定的罪?你鬧大了,還可以反打你一耙……你剛剛解,太后正盯著長信宮,若娘娘再出事,只怕再難翻了……”
“如果你此時與樓皇后,就是去白白送死!”
“既然知道是真兇,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任由那個毒逍遙法外嗎?”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想著小產後一系列的痛苦遭遇,寧嬪恨不得食盡樓皇后的,喝****,才一解心中的仇恨。
蘇流螢也恨,阿孃慘死的樣子時時刻刻出現在的眼前,讓恨不得立刻手刃樓皇后。
可是,如今一切證據都被樓皇后消滅得乾乾淨淨,即便知道是真兇,又要拿什麼將繩之以法,拿什麼手刃以報阿孃所中的十七支致命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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