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樓皇后如今是後宮之主,宮裡適婚的公主的婚嫁都是一辦。若是惹怒了樓皇后,將鈴嵐嫁去外邦和親,或是對的婚事不理不管,任由當老姑娘滯留宮裡都是皆有可能。
所以,思前想後,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蘇流螢不想將鈴嵐公主牽扯進這場沒有的硝煙的戰火中來。
面上,沉聲道:“沒有證據之前,還不能讓五公知道樓皇后就是真兇,以免打草驚蛇。”
寧嬪知道說得有道理,但一想到從此以後,鈴嵐公主一定會找自己的麻煩,更會阻止自己承寵,臉上不免佈滿憂愁。
蘇流螢勸道:“娘娘也不必心煩,只要陛下心裡相信你是冤枉的,那麼樓皇后越是慫恿鈴嵐公主爲難你,陛下只怕會越發的憐惜娘娘。只要娘娘把握好,禍事變福事也說不定。”
說話間,菲兒黑著一張臉從外面進來。
果然,慧帝在來長信宮的半道上被鈴嵐公主截住了,折陪著一起去了皇后的永坤宮。
寧嬪微微變了臉。
按著寧嬪以往的子,發生這樣的事,必定要氣炸了,但這一次寧嬪卻是咬牙忍下。
慧帝不會來了,寧嬪也沒了胃口,隨便喝了半碗粥,剛讓人撤了桌面,務府總管於泰卻是親自領著一衆宮太監來長信宮了,後面還擡著長信宮短缺的用等。
之前,寧嬪被削位足,宮裡人人都認定徹底被打冷宮,再也翻不得了。連務府都開始剋扣長信宮的資月銀。
然後沒想到,這足之罰纔過去兩個月,慧帝就想念寧嬪了,是說服太后皇后將的足解了。
而今天早上發生在慈寧的事,早已傳遍整個後宮。眼下,人人都知道,慧帝爲了一個寧嬪,連選秀都罷免了,更公開表示寧嬪最得聖心。
頓時,整個後宮的風向瞬間變了,明眼人都知道寧嬪復位在即,只怕又要開始獨寵後寵了。
所以於泰馬不停蹄的親自領著務府的人將東西送來長信宮,冷汗潸潸的跪在殿向寧嬪請罪。
寧嬪是個聰明人,即便心裡恨毒了於泰等人的拜高踩低,連都敢欺負。但也深知於泰雖然是個奴才,卻掌管務府,不可小覷。
所以,寧嬪難得好脾氣的沒有與他計較之前的剋扣一事,反而留他下來喝茶,再吩咐蘇流螢與菲兒去挑選留下伺候的宮人太監。
長信宮的院子裡,站滿了務府挑選出來的宮太監嬤嬤。
蘇流螢隨菲兒一起站在殿外的臺階上,目一一從衆人眼前掃過,下一秒神微微一驚!
一衆宮中,竟然站著好久不見的穗兒!
半個月前離宮時去司設局拿包裹,卻是聽說穗兒被調去了別的地方當差,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重新遇到。
相比蘇流螢的驚訝,穗兒早就看到了,站在人羣裡歡喜的朝悄悄招手。
重遇穗兒,蘇流螢也很歡喜,忍不住想上前去,但看了眼站在邊的務府的人,只是朝淡淡一笑。
穗兒躲在人羣裡悄悄做著口型,拿手指了指自己。
蘇流螢明白的意思,是要將自己留下。
雖然如今與菲兒同爲寧嬪的邊的一等大宮,但蘇流螢知道菲兒好強爭勝的子,所以宮裡的大小事都鮮手,都與菲兒做主去辦。
菲兒上前將中意的宮喚到一邊留在長信宮當差,經過穗兒邊,瞧了眼秀麗的面容,眉頭一皺,徑直走了過去。
穗兒歡喜的面容一暗,臉上不由出急來,著急的看向蘇流螢。
以前在司設局當差時,穗兒沒幫過,所以見這樣,蘇流螢終是忍不住上前對菲兒提議,讓留下穗兒。
菲兒聽了的提議,退回兩步越發細細的打量著穗兒,越瞧,越覺得好看過頭了,不由眉頭一皺,側過子對蘇流螢冷冷道:“你可知道挑選宮的忌——越是好看的越不能留下來用,免得這些狐子藉著娘娘的勾引皇上!”
說罷,還不忘記睥了眼蘇流螢,嘟嚷道:“若不是知道你與娘娘的關係,不然就以你這姿,沒那個宮的主子敢留下你。明顯的禍害嘛!”
聞言蘇流螢心裡一怔,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阿孃的份來,心裡又苦又惱,面上淡淡道:“是之前我在司設局的同伴,做事最是勤勉,爲人也是真誠老實,我覺得很不錯。”
若換做從前,菲兒纔不會在意的話,但在經歷過那麼多事後,菲兒卻從心裡不敢小覷了蘇流螢,更在幫寧嬪解後,心裡竟是對存了覺與敬佩之心。
所以,上說著不樂意,手卻是朝穗兒一指,道:“就留下你吧。以後你就好好跟著流螢做事。”
菲兒這一說,不但留下了穗兒,更是直接將提做了蘇流螢手下的二等宮。
穗兒高興不已,迭聲的對菲兒與蘇流螢道謝。
蘇流螢也很歡喜,親自領著穗兒去後面的下人房裡。而菲兒心裡更有一堆的問題想問,兩人正要坐下來好好敘敘舊,前殿卻是傳來了雜的喧譁聲。
不等蘇流螢聽得明白,已有小宮白著臉跑過來,聲道:“螢姐姐快去看看吧,五公主帶人闖宮來了!”
聞言,蘇流螢臉也白了,連忙朝前殿趕去。
等趕到時,長信宮的主殿含德殿裡已鬧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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