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姐,這怕是不太好吧?”孟毓曉驚訝地著唐婉玲。
自己什麼份自己知道,在場的姐,就算有好些個家中父親職位都不如孟公府,但也都是嫡,若不是因爲頤和郡主的邀請,自己怕是也進不來這詩會,如今這些人給自己寫詩祝壽,只怕沒幾個願意的。
焦芙蓉便是第一個不願意的,直接便站了出來,“唐姐,今日可是詩會,三姐姐要過壽也得回府過纔是,沒道理要在這裡大家陪著一起過的。”
“對啊。”
“就是。”
人羣中有人附和著,聲音雖不大,倒也能人聽見,孟毓曉越發的不安起來,正要再勸,唐婉玲搭在手背上的手忽然了手指頭。
孟毓曉頓了一下,擡頭看著唐婉玲,卻見嫣然一笑,隨即扭頭看向衆人道:“既是詩會,便也該守詩會的規矩,我上次有幸拿了頭籌,可以爲各位定題,今日便該依我的題來作詩才是。”
一旁頤和郡主也跟著點了點頭,“原該如此,再了,三姐也是詩會的一員,大家作詩一首爲賀壽也沒什麼不可的,我便覺得很好!”
頤和郡主發了話,衆人自然不敢再有異議,就連焦芙蓉也只是不滿地癟癟,並未繼續反對。
“郡主,唐姐,”孟毓曉輕聲了二人,“毓曉本擔不起這殊榮,不過既然是符合詩會規定的,毓曉也就不再矯推了,只是毓曉不知道自己該作什麼詩?”
自己給自己寫賀詞,孟毓曉可真幹不出這王婆賣的事來。
“三姐今日是壽星,且歇著吧,只是又了一次折桂的機會罷了。”唐婉玲淡笑著,“到底是給你的賀詞,屆時還請三姐同我一起做個裁判?”
“好,一切依唐姐安排。”孟毓曉淡然點了點頭,心中卻樂得高興,不用作詩,可是好事!
“今日這詩一個時辰,大家倒也不用急,可好好欣賞一番這園中的景緻。”唐婉玲又朝著衆人了一句。
衆人一聽,便紛紛約伴散開了去。
孟毓曉看了一眼等在一旁的孟毓嫺,朝著唐婉玲和頤和郡主點了點頭,便轉下去,同孟毓嫺一起沿湖走起來。
“三姐姐今日可開心吧?”孟毓嫺笑著了孟毓曉,“我都沒想到唐姐竟會送給三姐姐這麼一份大禮。”
孟毓曉只是輕輕一笑,並沒有太高興。
自己這樣的份,配這樣的殊榮,著實引人注目,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唐姐到底是一番好意,又得了頤和郡主的允許,自己斷不可能一再推,一來讓那二人失了面,自己也落不著好,二來旁人只會當自己矯,只能默默了。
至於讓這麼多份尊貴的姐爲自己一個庶寫賀詞會有什麼後果,孟毓曉多也預測到了一些,但也只能忽視。
“起來我倒是忘了,三姐姐不需要作詩!”孟毓嫺忽然鬆開孟毓曉的胳膊,“我可不能放鬆,太太了,這次若是還能進前三便有賞,我先去準備去了!”
“去吧,我在這賞會兒花。”孟毓曉淺淺一笑,又側頭囑咐春桃心跟著,便目送了二人離去。
等孟毓嫺走遠了,孟毓曉才輕嘆一口氣,回過,手扶了巧雲,一路看著桃花,往園深走去。
“姐,那位唐姐是皇后娘娘的親妹妹吧?”扶著孟毓曉的巧雲忽然開了口。
“嗯。”孟毓曉淡然應了一聲,擡手在一朵綻放的桃花上了一下,“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巧雲一笑,跟在孟毓曉後,“奴婢只是覺得這位唐姐待姑娘好的,而且家室這麼好,姑娘倒是可以與個朋友。”
孟毓曉的手頓了一下,隨即慢慢收回手來,繼續往前走去。
巧雲愣了一下,連忙跟上前去,聲問:“可是奴婢錯話了?”
孟毓曉搖頭。
巧雲知道孟毓曉想要逃離孟公府,想要擺庶的命運,所以纔會爲心,這些,孟毓曉都是懂的,但是將自己的命運寄託在別人的上,孟毓曉不敢。
不相信別人,也不相信自己。
巧雲見孟毓曉只搖頭不答話,便也不敢多言,識趣地閉了,跟在孟毓曉後往前走去。
在湖的一端,有一假山,假山上有水流順著石流進湖裡,孟毓曉之所以往這邊走,便是想看看這裡是如何把水引到假山上的,卻不想剛到假山邊上,便聽到假山另一端有人在議論自己。
“哼,也不瞧瞧自己什麼份!配得上我去給寫賀詞?”一個的聲音,帶著怨恨,聽不出是誰,但是顯然是詩會的人。
這種狀況早在孟毓曉的預料之,所以孟毓曉並沒有太吃驚,倒是一旁的巧雲有些氣憤,孟毓曉連忙拉住的手,安了一番,搖頭示意不要出聲。
“安妹妹可消些氣,雖是庶,卻是郡主點名進詩會的,而且王爺對的文采很是喜歡,唐姐這般做倒也不意外。”又是一人話,聲音相對和,卻也聽不出是誰,但是看得出來,應該是之前的十人之中的,顯然知道不詩會的事。
“哼,文采好倒是去考狀元啊!”被做安妹妹的人接了話,語氣裡全是不滿,“也不知道那賤人哪裡這麼好的命,竟了這幾位的眼!”
孟毓曉微微皺了眉頭,自己可沒想到會被人做賤人,孟毓曉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字眼,因爲聽肖姨娘罵過太多次了。
“二位可真是擡舉毓曉了,那狀元豈是人人能考的!”孟毓曉忽然很惡趣味地接了一句話,隨即聽到假山那端的二人驚了一下,不由得滿意地揚起了角。
孟毓曉完,本就不給二人還的機會,輕輕拽了拽巧雲的手,便拉著離開了,見好就收,是商場良訓,孟毓曉並不打算與這些嚼舌的人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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