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讓本王舉到什麼時候?”溫和的聲音又蓋下來,“本王倒是無所謂,只不過你上有傷,一直這樣據著對傷口不好。”
孟毓曉了脣,輕聲:“王爺的禮太重,臣實在不敢。”
屋裡異常的安靜,靜得孟毓曉都快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了,面前的男人還是沒有開口話。
孟毓曉知道,他這是和自己犟上了,自己若是一直不接他手裡的玉佩,只怕他會一直這麼舉著。可是,他手裡的這塊玉佩真的是太貴重了,孟毓曉想接卻不敢接。
兩人又對峙了一會兒,孟毓曉確實有些支撐不住了。
之前在被安若言撲倒的時候,膝蓋磕到地上也蹭破了一點皮,但是因爲穿著服,瑾瑜並沒有讓大夫上藥,如今保持著屈膝行禮的姿勢,似乎有些將傷口撐開了,發疼。
孟毓曉緩緩出手,從靜西王的手裡接過玉佩,地拽在手裡,“臣謝過王爺。”
“免禮吧。”周牧澤語氣舒暢地,“這玉佩很是重要,你一定要收好了,千萬不能落壞人手裡!”
孟毓曉站起,膝蓋上的刺痛讓忍不住扯了一下角,卻又很快就適應了,一臉真誠地著靜西王:“若是落在壞人手裡會怎樣?”
靜西王好似玩味地笑了一下,隨即轉往一旁走了兩步,“這玉佩一定程度上能夠代表本王,如果落壞人手裡,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孟毓曉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嘎達一下,握著玉佩的手也多加了些力氣。
果然自己覺得靜西王溫都是錯覺,本以爲自己得到的賞賜是一塊免死金牌,卻不想是一個定時炸彈,還是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自己啓按鈕的定時炸彈。
孟毓曉了手指,此時好想將自己手裡的玉佩遞還回去。
周牧澤早就看出了心思,趕加了一句:“本王送出去的東西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孟毓曉抿抿角,老實地將握著玉佩的手往前收了收。
周牧澤滿心歡喜,淡淡地:“天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臣告退!”孟毓曉又忍著痛行了一下禮,然後準備轉離去。
“等一下!”靜西王忽然從後住,然後大兩步到了旁,低頭瞥了一眼的襬,“你上了傷?”
追風來報的時候並沒有提上的傷,只上有些磕,所以周牧澤方纔纔會執意與僵持,沒想到一擡腳,便了破綻。
孟毓曉連忙準備沒有,只是還未開口,便覺得自己腳下一空,然後整個人就被靜西王打橫抱起了。
“下次上有傷就早點,本王可不想被人不懂憐香惜玉!”周牧澤很是不開心地著,抱了孟毓曉往屋外走去。
屋外還候著不宮,見周牧澤抱著孟毓曉出來,頓時好奇地看過來,又快速地低下頭去,惹得孟毓曉臉上起了紅暈。
“不過是些傷,王爺還是放臣下來自己走吧。”孟毓曉低著頭。
“本王府裡的下人不會出去的,並不會影響孟姐的聲譽!”周牧澤認真著。
孟毓曉見他似乎有些生氣,默默閉了,安安靜靜地任由他抱著自己。
如果自己真的和靜西王扯上了關係,以自己這樣的份,要毀聲譽也是毀靜西王的。
靜西王徑直抱了孟毓曉回的房間,直接將放到了牀上,又囑咐宮去請大夫來給孟毓曉上藥,才從的房間裡退出去。
孟毓曉靜靜地躺在牀上,任由膝蓋半曲著,慢慢地擡起手,將手裡的玉佩舉到眼前。
玉佩不大,只有半個掌大,青白的玉,玉質好雕刻都是上乘,而且有些年份了,包漿很厚重,看著就很有年代。
孟毓曉不明白靜西王爲什麼要賞給自己這麼貴重的東西,他雖然有錢,但也不可能見人就賞賜這麼重要的玉佩。
可是自己今日除了被他救了以外,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啊,難道,他就是因爲看到自己被安若言欺負了,所以可憐自己?
孟毓曉覺得這個想法很是荒唐,可是細細一想又覺得也得過去,不定人家王爺真的就有這麼一顆憂天下的仁心呢?
如此一看,王爺倒真是個好人,之前都是自己對他有偏見了,他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氣勢強點是正常,但是氣勢強卻並沒有壞心。
孟毓曉又想到之前在靜西王的屋裡自己幾次給靜西王的難堪,覺得很是過意不去,心下決定下次再見了王爺定要笑臉相迎,客客氣氣的。
孟毓曉會心一笑,握著手裡的玉佩到前,只覺得自己這個生日過的真是太曲折了,也不知道明日回府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麼?
周牧澤出了孟毓曉的屋,還因爲上殘留著孟毓曉的味道而興,卻突然從一旁湊上來一個影。
周牧澤側頭看了一眼齊然,立馬皺了眉頭,“你來這裡做什麼!”
若是孟毓曉到了齊然,自己一直以來的煞費苦心豈不是要泡湯了?
“主,出事了。”齊然低聲音,略顯急促地,“不知道是誰將三姐宿夜未歸的消息傳了出來,如今京中各都在傳道這件事,而且還有人添油加醋,得更嚴重。”
“都傳些什麼?”周牧澤住了腳步,厲聲問。
齊然怯怯地看了一眼周牧澤,聲:“有人傳三姐私會郎,徹夜不歸,敗壞門風!”
“哼,沒回去的事只有孟公府的人才知道,可查了是誰傳出來的?”周牧澤憤恨地問。
“屬下去查了,多半是焦姐。”齊然輕聲著,又瞥了一眼周牧澤,“接下來該怎麼辦?”
周牧澤忽然輕笑了一聲,“無妨,任他們傳去。”
周牧澤完又瞥了一眼齊然,有些嫌棄地:“你趕回城去,別在這園裡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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