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焦芙蓉明顯就是來給自己拆臺的吧。
孟毓曉決定再演一出苦戲,剛要支撐著坐起,一旁的張媽媽倒是噗通一聲跪到了趙氏面前。
“太太,姑娘可是自在您邊長大的啊,姑娘什麼您是最清楚不過了,這好端端的何苦拿這種事謊,”張媽哭嚎著,“方纔老奴一直在旁邊看著,姑娘咳在痰盂裡都是,這難道還能謊麼!”
趙氏愣了愣,撇頭看了一眼牀上有氣無力的孟毓曉。
暗想拿這事謊著實沒什麼好。
“太太,兒倒是同百草堂的華神醫相識,不如讓兒去請他來給三妹妹瞧瞧。”孟銳也著急地站了出來,“三妹妹到底如何,他來看過了自然知曉了。”
趙氏依舊遲疑,畢竟孟毓曉的事是不適合鬧出府外的,所以才只請了府裡的唐大夫來。
“太太,這華神醫既有神醫之名倒也不是浪得虛名,既然二爺能請得,不如請來給三姐瞧瞧,”唐大夫也淺淺朝著趙氏鞠了一禮,“這世間毒藥千百萬,有不才探不出來也屬正常。”
“那你便去請吧。”趙氏輕聲對孟銳,“只是靜些,莫要驚了別人。”
“兒明白!”孟銳趕點頭,正要轉,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流雲,便停下腳步對:“你跟本爺一同去,也好將三妹妹的癥狀與華神醫知曉!”
“是。”流雲趕從地上爬了起來。
孟銳原本是打算去百草堂打著周牧澤的名義請華神醫的,後來想想自己從未與華神醫有過集,害怕他不肯來,所以決定上流雲,打算靠來勸。
其實孟毓曉早就代了流雲,一會兒大夫若是什麼都探不出來,便提議請華神醫,只不過這件事被孟銳搶了先,所以流雲便將計就計,起跟著孟銳出了府。
在出府的馬車上,流雲便將事實同孟銳了一遍,孟銳頓時氣得要轉回去,好在是在馬車上,不用流雲勸,他便無可奈何地坐了下來。
“這妮,竟然瞞著我演這麼大一齣戲!一會兒我非得好好同道道!”孟銳顯得很是氣憤,但是難掩他心的喜悅。
流雲安靜地坐在一旁,輕聲:“二爺不是應該更關心是誰下的毒嗎?”
“對對對!”孟銳趕點頭,順勢神嚴肅了下來,“那碗藥除了肖姨娘再無旁人吧?”
流雲搖頭,“藥是先前王府太醫開的,姐喝了三五天了都沒問題,今日也是巧雲親自熬的,再沒經旁人之手。”
“肖姨娘倒是狠得下心!”孟銳皺眉,“可是毓曉你們把鍋碗都洗了,這不是直接將證據都毀了嗎?”
“這個您怕是要問姑娘怎麼想的了。”流雲輕聲著側頭看了一眼外面,輕聲提醒:“到了。”
流雲著便起了,字留下一句話給孟銳,“您不用下車,奴婢去請了人便出來,免得耽擱了。”
孟銳也沒什麼,任由下了車,便車伕掉轉了車頭,挑起車窗布往外看了一會兒,便見流雲挑燈引了一個男人出來。
孟銳這是第一次見華神醫,覺這人和自己心中的形象差別太大,忍不住看得有些呆了。
原本以爲被稱作爲神醫的人,不白髮蒼蒼,也該四五十了,可這男人,看起來同瑾軒年歲差不多,材修長,只是一張冷冰冰的臉,黑沉沉地幾乎要融夜之中,頓時能看出來他和瑾軒不是一類人。
“久聞華神醫大名,幸會!”孟銳等他上了馬車,稍稍起拱手一拜,車廂的高度,人不得不弓著腰,正好一個作揖的姿勢。
“這裡地方有限,孟二爺用不著如此多禮。”華神醫開口,聲音冰冷地孟銳微微有些難堪,趕收了禮,往一旁坐了。
“趕坐好!”流雲還在車外,輕輕喝斥了一聲。
華神醫立馬一歪,便著車窗邊坐好了,然後一臉熱切地看向車門,見車都開了,流雲還沒進來,趕手了簾,湊到流雲邊問:“你爲什麼不進馬車裡來坐?”
“裡面太!”流雲神平淡地答應了一句,側坐在車伕旁邊,也不。
“你一個孩這樣拋頭面可不好!”華神醫又勸。
流雲微微擡頭,白了一眼華神醫,極其不滿地:“外面這麼黑,沒人看得見!”
華神醫被流雲一句話嗆的無話可,只好手抓住流雲的胳膊:“裡面空間大得很,進來坐!”
流雲低頭瞥了一眼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忽地輕笑了一聲:“你堂堂百草堂神醫,和一個拉拉扯扯,就不怕被人出去壞了名聲嗎?”
流雲著還不忘幸災樂禍地拿眼示意一下旁的馬車伕。
趕車的馬車伕是孟銳的廝,這時正好扭頭看過來,見氛圍有些尷尬,只好咧乾笑。
華神醫頓時面一冷,冷眼看著車伕:“你若是敢多言,我便拿銀針扎死你!”
嚇得馬車伕趕將頭扭了過去,還將往旁邊挪了挪,儘可能地與二人來開距離。
“病!”流雲力甩開華神醫的手,沒好氣地朝他吼道:“滾進去坐好,一會兒在我家姑娘面前失了禮,仔細你的皮!”
華神醫見流雲毫不顧及自己的面,便乖乖地退進了馬車裡,瞥一眼有些發愣的孟銳,繼續神冷傲地坐著。
孟銳此時早已經凌,畢竟眼前這位華神醫的變幻莫測當真是他開了眼界,同時對坐在車外的流雲也佩服起來,顯然不是一個一般的丫頭,否則怎麼能將這位大名鼎鼎的華神醫訓得服服帖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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