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澤看了一眼孟毓曉的神,便皺了眉頭,用命令的語氣:“回房休息!”
“沒事,沒事,我能抗住!”孟毓曉完全不在意地揮揮手,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一會兒我還能在馬車上再瞇一會兒呢。”
周牧澤直直地盯著孟毓曉,厲聲:“我不點頭,他們是不敢的,你乖乖回房休息,用過午飯我們再出發!”
孟毓曉眨了眨眼睛,看看左右。
老杜自然什麼都不敢,見孟毓曉看過來,抓了抓手裡的花樣,便轉下了樓。
齊然本就不是孟毓曉的人,本就不用在乎孟毓曉的態度,很是淡然地將目轉向了一邊,至於麗娟,怯怯地看了一眼孟毓曉,聲:“爺,您還是聽周公的進屋休息一會兒吧。”
孟毓曉見所有人都攔著自己,又看了一眼周牧澤,周牧澤的目堅定的可怕,只怕不管自己什麼都無法勸他。
“那好吧,我再去睡一覺,”孟毓曉妥協,又直直地看了一眼周牧澤,“午後我們必須出發,你別想再攔我!”
“嗯。”周牧澤輕輕應了一聲,眼裡的銳利慢慢地化作了心疼,只是轉回屋的孟毓曉並沒有注意到。
麗娟朝著周牧澤點了點頭,便心翼翼地將房門關上了,周牧澤輕嘆了一口氣,回,看了一眼憋著笑的齊然,厲聲:“你在這裡看著!”
齊然頓時就笑不出來了,委屈地眨眨眼睛,乖乖地側了側,站到孟毓曉的房間門口。
周牧澤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已經沒了靜的屋,轉回了自己的房間。
孟毓曉進屋便倒牀上睡下了,這一睡,便睡到了午後,若不是醒了,只怕可以睡一整天。
“什麼時辰了?”孟毓曉睜眼第一句話便問,“可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
“姑娘,晌午都過了,早該吃午飯了,”麗娟在沒人的時候還是姑娘,“周公午時的時候來過,見姑娘還沒起,便又走了,大概是等著姑娘吃午飯吧?”
“哎呀,好吃了午飯啓程的,這下豈不是耽擱了!”孟毓曉懊惱地著,連忙起了。
麗娟笑笑,趕找了服爲穿上,“姑娘別擔心,周公早就人將車馬行禮都收拾好了,只等姑娘醒了吃過午飯就可以出發了,耽誤不了多時間的。”
孟毓曉慌繫著腰帶的手忽然慢了下來,輕聲嘀咕道:“他倒是考慮周到。”
麗娟擡起眼眸看了一眼微微有些走神的孟毓曉,笑著:“這周公雖然是個外人,但是看得出來,他對姑娘倒是真心的好。”
孟毓曉趕將手裡的腰帶紮上蝴蝶結,隨即白了一眼麗娟,笑著:“你先前不是看不上這個周老闆麼?如今怎麼反而幫著他話了?”
麗娟頓了一下,隨即淡定地低下頭去,“奴婢雖要聽二爺的吩咐,但是也知道在姑娘邊伺候,這眼耳都得跟著姑娘,那周公對姑娘如何,奴婢都看在心裡,姑娘要做大事,要和周公來往,奴婢自然不能有意見。”
“你能這麼想倒是覺悟提高了!”孟毓曉欣的點點頭,然後,肚忽然傳出了一陣聲音,主僕二人對視一眼,孟毓曉便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
“趕的,我們去吃飯,否則一會兒得死了!”孟毓曉笑著催促麗娟道。
二人出了屋,下樓,周牧澤和齊然已經等在樓下了,桌上的飯菜已經布好,還冒著熱氣,看來是剛剛端上來的。
孟毓曉走過去坐下,淡笑著看了一眼周牧澤,聲:“謝謝。”
“了吧?趕吃飯!”周牧澤著手給孟毓曉了一碗湯,放到面前,“了太久,先喝碗湯潤潤胃。”
孟毓曉乖巧地接了湯碗,低頭慢慢喝著。
周牧澤見這麼聽話,瞬時得到了滿足,倒是一旁坐著的齊然,一臉詫異地看著周牧澤,完全沒法理解自家主的主。
王爺居然會主給別人盛湯!等到了泰州,將這個給追風聽,不知道追風會不會相信?
齊然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眼孟毓曉,這個雖只是個庶,但是品行、樣貌倒也不差,最主要的是生意做的不錯,配得上自家主,只是偏偏是孟公府的人,只希好事磨啊!
周牧澤注意到齊然在打量孟毓曉,便猜到這傢伙肯定又在杞人憂天,於是輕輕放下手裡的湯匙,輕聲:“吃完了你便去準備好車馬,我們吃過午飯就立馬出發。”
“哦,好!”齊然知曉定是自己的舉引起了他的不滿,趕點點頭,便埋頭認真吃飯去了。
“老杜回來過麼?”孟毓曉吃的差不多了,便落了筷,端了一碗茶,淺淺抿了一口。
“回來過一次,姑娘沒醒,周公沒讓打擾,便又走了。”麗娟也趕跟著落了筷。
“陳伯那邊基本沒有問題,他是回來報平安的,倒也沒什麼大事,”周牧澤見話題牽涉到自己,主開口代,“昨日曲縣令人送了假金牡丹的賬本過來,我上午替你覈對過了,一共收了五千多兩銀,我想著老杜留在石莊應該需要用錢,就替你做主將這些銀兩留給他了。”
“嗯,給他留著吧。”孟毓曉輕輕應了一聲,心思似乎沒有放在這個上面,皺眉思索著什麼。
“可是又想到了什麼?”周牧澤輕聲問。
孟毓曉回過神來,輕輕一笑,“倒也沒什麼,這個假金牡丹開張不過一月,便有這般的收,倒是提醒了我,或許我也該考慮在各地開些分店了。”
“好啊,第一家便開在泰州吧。”周牧澤立馬,“離布坊近,人口也多,最主要的,我能幫你照應著。”
孟毓曉看了一眼周牧澤,覺得他的不無道理,但是自己似乎麻煩他很多次了,便笑著:“這都是後話,還是先做好眼前的吧,飯也吃完了,我們早些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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