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幹什麼?”江子笙翻了個白眼,依舊對他昨日的劣行到介懷。
任錦軒淡淡地掃了眼江子笙,薄脣輕啓:“本君的事還要給你代不?”
“你……”江子笙挑釁的眼神在任錦軒冷冷的注視下,逐漸石化,最後將話全都嚥了回去。
“帶路吧,孫老。”任錦軒見江子笙低頭沉默,極爲滿意地挑起脣角。
藥尊堂的分部雖然設在華都城,但地點也很是偏遠,更重要的是,沒有道,馬車本無法通行,只能靠人的腳力。
雖然不太方便,但恰好給藥尊堂提供了一道蔽的屏障。
江子笙跟在孫千秋後面,氣吁吁地走著,抹了把熱汗,了被烏的雲氣遮擋的太,疲累地道:“孫老這還有多路啊?”
孫千秋連忙停下腳步,走到江子笙邊關心地道:“大概還有兩個時辰的腳程,江大夫若覺得勞累,前面不遠有個亭子可以歇歇。”
媽呀,還有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在學校跑馬拉松都沒有這麼累過。
拿起水囊喝了兩口,江子笙了脖頸上的汗珠,對孫千秋道:“那便……”
“呵呵……”一陣淡淡的輕笑傳來,恰好將江子笙的話截斷,任錦軒輕描淡寫地看了江子笙一眼,“拖油瓶。”
“喂!你說誰是拖油瓶!”江子笙如被踩了尾的貓,嘩啦一下直軀,氣勢洶洶地朝著任錦軒走去。
任錦軒居高臨下地看著江子笙,懶洋洋地出手,將衝過來的江子笙的小腦袋抵住,角出一玩味地笑:“難道不是嗎?”
“絕對不是!”江子笙一把甩掉任錦軒的大手,朝著他挑釁地豎起中指。
任錦軒看著做出的手勢,稍稍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江子笙的手勢代表了什麼,但也夠猜到肯定不是啥好意思。
孫千秋焦急地看著勢同水火的兩個人,兩手攤來攤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圍。
這兩個人他都得罪不起,想了想他最後決定還是隔岸觀火比較好。
江子笙放下手指惡狠狠地瞪了眼任錦軒道:“你放心,我就算走的累倒也要倒在藥尊堂的門檻裡!”
誰知江子笙的話還沒說完,任錦軒一把便將凌空抱起。
“我帶你走。”
“啊!”江子笙反應過來之時才發現自己竟然飛到了半空中,再控制不住,不顧形象地大聲地尖起來。
任錦軒看著環住自己的腰,僵的角扯了扯,嗤笑道:“一個大男人也會這樣害怕?”
江子笙聽言尷尬地立即將頭一撇不不願地道:“我才十六歲,還不算大男人。”
任錦軒認真地盯著那雙清亮眼睛,將速度稍稍放緩了些。
一落地江子笙便跳離任錦軒,驚魂不定地拍了拍脯,喃喃地低咒了一聲。
“就在這等孫老吧。”任錦軒斜靠在亭子邊上,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回頭路。
“轟隆……啪!”
一道炸雷憑空響起,江子笙擡眼看著那明晃晃的閃電打下,三兩步便跑到任錦軒邊。
“膽子那麼小?”任錦軒懶懶地看了眼江子笙見頭也不擡,又看向別了。
“唰唰唰……”雷聲過後不久,豆大的雨麻麻下了起來。
任錦軒看著迅猛的雨勢,淡淡地道:“看來,要在這裡過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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