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船員的驚嘆,讓盧祖尚更是得意。
隨后,他開始親自教對方如何使用指南針,并且找到了海盜島所在的方位。
定位之后,護衛艦便直接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數百里之外的海盜島外,幾艘大船已經將一艘小船團團圍住,上面的無數海盜嗚嗚喳喳地大著,時不時往小船上一箭。
小船上的水手被嚇得哭爹喊娘,抱頭鼠竄,本提不起膽子反抗。
眾人的領袖陳思謙,也不見了蹤影。
沒了領袖的其他人,就像是無頭的蒼蠅一般,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畢竟,他們在今天之前,還只是個普通老百姓,最多是有一技之長的漁民。
誰也沒想到,原以為是一場順風的救援,最后會演變被海盜包圍的結局。
“陳家郎君呢?”
“陳家郎君怎麼不見了?”
“不是來救人的嗎,為什麼海盜還在這里……”
無數人發出疑問,但卻沒有人回答。
就這樣被海盜嚇了好一會兒,其中一艘海盜船上才終于站出一人來。
“下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俘虜了,識相的就乖乖下船進島,不識相的就給我滾到海里喂魚!”
“不行,我們決不投降!”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沖了出來,小船上的眾人頓時大喜過。
因為來人正是陳思謙,誰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冒出來的。
然而,陳思謙的話剛說完,空中就傳來“咄”地一聲。
只見一支弩箭,直直的在他邊的木桿上,將陳思謙的豪言壯語全都打回了肚子里。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剛剛升起的希,一下子全都熄滅了。
完了……這還怎麼打?
陳思謙也被嚇傻眼了,整個人都一不,生怕被下一支箭死。
就這樣,在幾艘大船的簇擁下,小船緩緩靠岸,隨后所有人都被押解上島,關進了一個巨大的溶里。
作為眾人領袖的陳思謙,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第一個押進里。
然而,他只是稍微走了幾步,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轉角,一轉就走進了一個小門,隨后穿過長長的暗道,來到了一間小房間里。
剛進房間,眼前便出現了一個穿鯊魚皮,渾刺青的魁梧男子。
男子聽到響,轉過頭來,看到是陳思謙,頓時笑了笑。
“陳兄,可以啊。這一趟又賺來了不豬仔。”
“都是小魚小蝦罷了。”
陳思謙擺擺手,不屑道:“就算全賣了,也賺不到幾個錢。要不是為了引出那條大魚,我才懶得費這麼大的勁呢。”
“辛苦了,喝一杯吧。”
刺青男子說著,端起酒壺,給他倒了一杯米酒。
米酒略帶渾濁,但陳思謙卻毫不在意,從容地一飲而盡,隨后發出一聲暢快的長嘆。
“唉……還是這里的酒最香啊!”
“陳兄要是喜歡,以后可以常來。”刺青男子笑道。
“以前不想來,但現在恐怕是不行了。”
陳思謙慨道:“廣州城已經回不去了,除非你們能全出,把那些長安來的家伙宰了,否則陳家是完蛋了。”
“陳兄別說胡話。”
刺青男子干笑道:“我們才幾個人,哪有本事殺進廣州城里?”
海盜,海盜!
那得在海里,才能稱王稱霸,要是進了城,就是一條死魚,任人拿!
刺青男子又不傻,怎麼可能上岸去跟人干仗呢。
“那這次把他們吊出來了,你敢不敢上?”
陳思謙放下酒杯,轉過頭看,笑的看著對方。
刺青男子想了想,笑答道:“那也要看他們的實力才行。”
“就只有一條船。”陳思謙十分肯定的說道。
“只有一條船?”
刺青男子愣了一下,隨后疑道:“難道是一艘極高極大的巨艦?”
“不是,跟我那條差不多。”陳思謙搖頭道。
“那他們憑什麼?”
刺青男子一時間本想不通,他雖然聽說過廣州城準備組建南洋水師,但這只水師顯然還沒有型。
只有一艘船,能有什麼戰斗力?
他們憑什麼敢來啊?
“他們……有一種很厲害的武。”陳思謙想了想,有些艱難地說道:“那種武十分強大,幾乎可以一炮就毀掉一艘船!”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
刺青男子嚇了一跳,差點就要跳起來打人了。
有這麼厲害的武,誰特麼腦子有病,敢跟對方開干啊。
他又不是傻,有幾條命去送?
“走走走,我們直接撤離,不打了。”刺青男子神驚慌,直接甩手趕人。
“別急!李兄,莫慌!”
陳思謙一看況不對,連忙攔住對方,摁著對方的口勸說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那你說!”刺青男子直勾勾地看著他。
“這種武,只有一發!”
陳思謙豎起了一手指,正道:“只要能躲過……或者讓別人去扛這一發,那就沒事了。”
“哦?”
聽到這個回答,刺青男子挑了挑眉,又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而且……”陳思謙繼續補充道:“據我所知,這種武對船的傷害也很大,一發之后,說不定不用我們手,他們的船自己就壞掉了。”
“還有這種況?”
刺青男子聞言一愣,覺有些古怪又好笑。
這難道就是武威力巨大的代價?
“那……怎麼用別的船去扛這一發?”刺青男子繼續問道。
“那不是還有我帶來的那艘船嘛。”
陳思謙笑道:“只要李兄派幾個擅于劃水的人上去船,將那艘船撞向對方,他們就一定會忍不住使用那種武的。”
“只要那一發用完,他們就是砧板上的魚,任我們宰割。”
“好!”
刺青男子頓時大喜,忍不住多說了一句:“抓到他們以后,我要得到那件武!”
“沒問題,都給李兄。”陳思謙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并且笑道:“我們陳家只要能回去,一定都聽李兄的!”
“那就等著大魚上鉤咯。”刺青男子怪笑道。
“哈哈哈,等大魚上鉤!”
陳思謙也大笑著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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