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地來的行腳商訕訕一笑,「這個人有三急,借茅廁一用……」
「這是要借尿遁啊。」人群里突然有人口而出。
那外地來的行腳商被人破心裏所想,頓時更為尷尬了,隨後咬咬牙正看向常曦,把鍋往外推,「在下不知道這對黑心肝的夫妻表面上是招婿,實則是在賣,所以慕名上門求親實屬不知,如今看到你願意為亡夫守節,在下頗為敬佩,這樁婚事就此做罷,你看可好?」
常曦還沒有做聲,常大斗和李氏就怒目瞪視之前怎麼看怎麼順眼的「婿」,李氏首先發難,「你說這話虧不虧心?是我們你上門提親的嗎?是你自己上門來非要求娶我們家三娥,還有連婆都捨不得聘一個,你這種吝嗇鬼活該討不到老婆。」
「當時若不是看到你有誠意,老子會願意把最能幹的閨許給你嗎?」常大斗也不甘示弱,加妻子的討伐的行列。
這狗咬狗一,常曦看得忍不住想要為他們拍案絕,好在最後顧及自形象,生生地忍住了。
一旁許氏族長及其族人卻沒有這個顧慮,紛紛嘲笑那外地來的行腳商,什麼爛蛤蟆想吃天鵝啦,什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樣子啦,總之把這人辱得無完。
那外地來的行腳商知道形勢比人強,這會兒只能強忍著,等離了這裏,他一定要找機會報復回來,還有常氏那娘們,他勢在必得。
這嘲笑聲聽在常大斗和李氏這對黑心夫妻的耳中也是萬分刺耳,但他們不敢對上許家族人,所以只好忍著一言不發。
常曦一直看好戲,過足戲癮后,這才舉手示意眾人安靜。
這舉一出,場面立即安靜下來了。
那外地來的行腳商漲紅著一張臉看向常曦,「我已不願娶你了,我可以走了沒有……」
「不可以。」常曦站起來義正辭嚴地道,「武老三,把這人給我抓住。」
武老三等的就是這一刻,立即衝上前去把這外地來的行腳商給擒住,而他帶著的保安隊的人也立即會意地上前圍住,包括常大斗和李氏夫妻倆這下子也翅難飛。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那外地來的行腳商嚇白了臉,立即驚著。
就連常大斗和李氏此刻也不免驚惶起來,不過他們是質問的看向常曦,「不孝,你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常曦之前就是在貓捉老鼠一直逗他們玩,這會兒才是真正的真章,用手指著那掙扎不休的外地來的行腳商,冷笑道:「你們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外地來的行腳商啊。」李氏急忙道。
「他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啊?」常曦嘲諷道,「你們真不愧是我的『好爹娘』,是真為我著想啊,一個來歷有問題的人都敢把我許給他,這是怕我死得太遲了嗎?」
常大斗和李氏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常大斗問道,「難道不是?」
常曦接過東籬遞上來的另一份資料,走到那面灰敗的外地來的行腳商面前,「這哪是什麼外地來的行腳商,這就是個江湖騙子,而且還是個慣犯,騙財騙的案子不知道干過多回,就那犯下的案子更是罄竹難書,這樣的畜生,判個斬立決那也不解恨。」
「這是誣衊,是你編造的……」
「誣衊?編造?」常曦重複著他裏冒出來的這倆個詞,只覺得可笑至極,「就憑你也配讓我花心思編造這些?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眼淚啊,行,我們這就去見老爺。」
一提到要見,他立即嚇得頭如撥浪鼓,「我沒作犯科,你沒資格拉我去見……」
「武老三,把他給綁起來,然後拿破布堵住他的,太吵了。」
常曦一聲令下,武老三立即把人五花大綁,然後押著人率先出去。
「你們倆老也跟上吧。」
常大斗和李氏不想去見,囂著不去,還嚷著要回家,最後常曦嫌煩了,直接人將這倆人也綁起來,跟那騙子一個待遇。
這一幕看得許氏族長不由得大開眼界,看到常大斗夫妻倆也被帶出去了,他這才敢問常曦,「這真是騙子?」
「千真萬確。」
得了這答案,許氏族長當即表示他也要到公堂上,不能讓常曦獨自面對,其實就是想去看熱鬧,當然也顯示一下他一族之長的擔當。
常曦沒有阻止,而是由他們跟上往城裏去。
茶磚工坊里班的工人們都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後來聽人說方才知道有江湖騙子來工坊騙財騙,這下子工們都嚇得花容失起來,最怕這種騙子,簡直防不勝防。
到了宜衙,擊鼓鳴冤,周大人升堂審案,定睛一看,居然是常曦,初初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仔細一看還真是。
只不過公堂之上不能敘舊,遂只能暗中點了點頭,然後他拍下驚堂木,「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
常曦立即道,「民要告發這江湖騙子人指使預備騙財騙,這是此江湖騙子在外地做案的卷宗,還有府捉拿他的告示,還請大人過目。」
借這個機會,起親自把這份資料親自呈到周大人的面前,實在是不經跪,所以能不跪就不跪。
周大人接過常曦遞過來厚厚一疊的資料,看得額青筋,他治理的地界何時來這麼個慣犯?
畢竟常曦跟皇家的關係千萬縷,所以他沒再讓常曦跪,而是準站在一邊回話,此時他板著臉再度拍下驚堂木,開始問那江湖騙子。
開始這江湖騙子死也不肯承認,一口咬定常曦砌詞栽臟他,可後來屁不經打,不過才打了三十來板子,他就哀出聲,開始鬆口承認了,「草民確系那案卷上的張松,大人,別打了,草民全都承認……」
「大人,此騙子流落到宜地界行騙,幕後肯定有主使者,還請大人為民申冤,把這主使者給揪出來,讓民能安心做茶磚。」
常曦這番話讓周大人眥了眥牙,這子好利的一張,安心做茶磚,那就是安心給皇上辦事,所以他能馬虎了事嗎?肯定不能啊。
遂再次出一支簽扔出去,他厲聲道,「打,打到招為止。」
常大斗和李氏夫妻倆自進了這公堂,就嚇得全發抖,再看到這江湖騙子被打得皮開綻,兩人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下一刻也要挨打。
李氏的心理承能力最弱,立即伏地道,「大人,是這人找上我們夫妻倆要娶我們兒的,他還拿出二百兩聘銀,我們夫妻這才上當騙的……」
「沒錯,大人,我們夫妻倆真不知道他是江湖騙子……」常大斗也趕高聲道,生怕說遲了他的屁也要遭這罪。
周大人知道這倆人是常曦的父母,可看常曦眼觀鼻,鼻觀心,心知對這父母應該是失頂,所以當下也沒給他們一個好臉看,拍下驚堂木,「閉,本未問你們,你們若是再多,就以藐視公堂論,每人先打十板子。」
一聽這話,常大斗和李氏立即把閉上,再也不敢胡。
那江湖騙子不了這板子了,立即又供出道,「草民也不知道那人是什麼份,畢竟見面易時,此人都全包裹起來,只不過聽聲音,草民判斷是個人,而且是年紀不輕的人……」
「這個人是突然找上草民辦這事的,給了草民五百兩銀子,讓草民去向常三娥提親,目的就是帶常三娥離開宜城,至於到了外地,如何置常三娥,就是草民的事,一概不管……」
「草民見錢眼開,加之又在上一個地界犯了事,這才接下這單到宜來,為了更好取信於人,草民扮了行腳商直接找上了常大斗和李氏……」
剩下的供詞對於常曦來說已經不新鮮了,但聽旁審的人群卻是嘩然不止,紛紛用看傻子的目看向常大斗和李氏這對黑心夫妻,有個這麼會賺錢又面的閨,這對夫妻倆不好好地供在家裏,居然區區二百兩聘銀就要將財神爺嫁出去,這是哪來的傻叉啊?
被人群這麼一說,常大斗和李氏夫妻倆這會兒也覺得自個兒真就是傻叉。
話題被帶偏了,常曦皺了皺眉,立即開口道,「大人,貓有貓道,鼠有鼠道,這樣的江湖騙子不可能連易人的一點信息都不知道,民以為他是在撒謊。」
這個人很重要,一定要挖出來。
周大人皺了皺眉,不用常曦提醒,他也一定會審到底,不然晚上回到后衙,自家夫人也會給他一頓排骨吃,現在自家夫人那是信足了常曦能帶發大財。
於是,用刑再度加大,被打得半死的江湖騙子再也忍不了,連聲喊他招,他什麼都招。
「草民知道的真的不多,後來跟蹤,方才知道住在宜城的悅來客棧,約約聽到有人喚陶媽媽還是陶嬤嬤的,大人,您到悅來客棧把這人找出來,草民一定能把人認出來。」
至此,常曦的角這才微微一勾,總算把人從影到了下。
悅來客棧,陶嬤嬤一大早起來,眼皮就跳個不停,出門又被鳥屎砸中,一整天都心煩氣躁,但這都比不上看到自家姑娘消沉的模樣來得心疼。
「姑娘,要不去游游湖散散心,老奴去安排。」小心翼翼地道,就怕自家姑娘悶出病來。
韓詠珠無打采地搖了搖頭,又想到未婚夫待自己的冷待,不又流淚道,「嬤嬤,我哪裏不如那個常娘子?他為什麼喜歡就不喜歡我呢?我還雲英未嫁,那就是一個寡婦啊。」
陶嬤嬤心疼地將韓詠珠抱在懷裏,輕輕地拍著的背,「我的傻姑娘啊,怎麼能跟你比?你是什麼出,是什麼出?相信未來姑爺一定會迷途知返的,你別傷心,那個人得意不了多久的,很快就不能跟姑娘相爭了……」
韓詠珠這才抬起淚眼,「真的?」
陶嬤嬤肯定地點點頭,拿帕子小心地給自家姑娘拭去眼角的淚水,「嬤嬤什麼時候騙過你?姑娘耐心地等著便是。」
一想到從韓詠珠裏聽來的,原皓為那個賤人畫相,就怒不可遏,誰也擋自家姑娘的路,就先斬了誰。
所以,這回該心狠時絕不手。
主僕倆正在說著私房話,偏外頭守門的侍急匆匆進來,「姑娘,嬤嬤,不好了,有差闖了進來。」
「什麼?」陶嬤嬤立即鬆開韓詠珠起道。
不待那侍回答,就聽到了吵雜聲往這兒來了,看了眼愣住的韓詠珠,「姑娘在此別,老奴去把這些人給打發了。」
韓詠珠到底是養在深閨的小子,哪裏經過這樣的陣仗?趕點了點頭。
陶嬤嬤立即往外走把那倆不知道禮節的差給攔住,不讓他們進到室嚇到韓詠珠。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闖進來也得知規矩。」
那倆差看到這一氣派的嬤嬤,當即氣勢上就矮了幾分,不過該辦的案就是要辦的,「這裏誰是陶嬤嬤?」
「老便是。」
「那行,我們大人傳喚你到公堂之上回話,你跟我們走一趟。」
陶嬤嬤皺一雙老眉,雙眼警惕地看向他們,「老沒有犯案,為何要跟你們走?」
那倆差道,「這是我們大人親自下達的簽文,你且跟我們走一趟,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他們辦的是正經公事,管你是什麼嬤嬤,不給你面子的時候自然就不給。
陶嬤嬤也明白這個道理,畢竟城隍易見,小鬼難纏,跟這些底下的嘍羅說不明白,於是正了正神,「容老進去拿點東西。」
那倆差對視一眼,礙於這氣勢十足的老婦人,只好點頭同意。
兩人在外等了好一會兒,陶嬤嬤這才重新出現,一臉從容地道,「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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