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幾個小蘿卜頭玩的高興，衛賢看了何小燃和周沉淵一眼，忍不住說：“阿淵，小燃，其實這一年來，你十一叔還是難的。”

“所謂憂外患，也就是這樣了吧？十一爺原本想讓他母親管理家事，結果他母親不是個省心的，大事的小事就想往手里抓，可是又沒理那些事兒的本事，以至于留了一個又一個爛攤子給十一爺。”

“那是他生母，就算生氣也拿沒轍，后來大夫人組織了幾次宴會酒席，結果席上鬧出了爭風吃醋的戲碼，弄的十分難看。”

“誰也擔心再這樣下去，九谷文昌院的名聲被毀得一干二凈，不得已才收了他母親的權利，把家里的事兒留給了十一夫人。”

“好在十一夫人出生名門，從小過的就是這些大家族院的管理，才總算沒出子。九谷文昌的第一夫人名聲也才逐漸穩定，要不然，九谷文昌現在可真是焦頭爛額了。”

何小燃想到了衛思思那張臉，這麼說衛思思確實有些手段，同樣是出生名門，衛思思就是適合管理家族事務的人。

點點頭說：“特別是十一爺今年還多喜臨門了呢。”

衛賢點頭，“是啊，要不然十一夫人在九谷文昌也站穩不了腳跟。就這樣，大夫人還不肯甘心，一直在九谷文昌鬧騰，故意挑十一夫人的刺兒呢。”

何小燃有些驚訝，“我聽說十一爺的母親聰明的，怎麼還專門給自己親兒子下絆子？”

衛賢朝門口看了一眼，低聲音說：“這話本不該我來說，既然小然問了，我也不瞞你們倆，十一爺的生母在勾心斗角的小事上確實聰明，要不然也不能把三爺爺哄得團團轉。”

“只是當初是我婆母邊的丫頭出，沒見過大世面，眼界和格局打不開，最喜歡盯著一點蠅頭小利，所以……”

衛賢撇到周沉淵臉不善，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總之，你懂的。”

阿淵這孩子就是心善，雖然他對九谷文昌有諸多不滿，對老太爺和十一爺也心有芥，但他卻一心一意維護周家，比周家任何一個子弟都要維護周家。

自己在這邊說周家的壞話，阿淵自然是不高興了。

何小燃可不管這些，聽八卦聽得興致，還忍不住追問：“照這麼說，十一夫人確實做的好。我聽說十一夫人打小就是照著豪門貴婦的份來培養的，從頭到尾學的都是針對豪門貴族的媳婦標準，如今如愿得償，也算是好事一樁。”

周沉淵忍不住開口了：“何小燃，你夠了啊，別太過分！”

衛賢都不說了，還故意在旁邊追問。

何小燃不理他還是興致。

衛賢尷尬地笑了一聲，對何小燃說：“老爺子剛去世，咱就不在九谷文昌說這些事兒了。對了，阿淵，十一爺頁不是說想要看孩子嗎？你帶米粒和火火過去吧。”

“他本來就忙的，還是現在因為老爺子的喪事才不得不停下來，難得想要見孩子，就帶過去讓他瞧瞧，說不定過了這個時間，他又沒時間了。”

周沉淵應了一聲，抬頭對小米粒和周火火說：“周鏡云，周火火，走了！”

小米粒和周火火同時扭頭：“爸爸，去哪里呀？”

周沉淵等他們靠近了，往地上一蹲，小米粒主趴到了他的背上，摟著他的脖子。

周沉淵把周火火抱在手里，還提醒小米粒：“摟了，摔下來我可不負責。”

他沒有何小燃那麼大的臂力，沒辦法，一手抱一個，就算當時能報，也撐不了一分鐘。

何小燃手托腮，對著周沉淵擺手，“路上小心啊。”

周沉淵像只拖家帶口的遛彎負鼠，朝外走去，還回頭瞪了一眼，“哼。”

衛賢看著周沉淵離開后，忍不住笑著說：“我突然發現，這幾年阿淵的脾氣是越來越好了。”

何小燃震驚，“他脾氣越來越好？你是沒看他罵我的樣子。哪天不懟我，那就是燒了高香。”

衛賢說：“那是因為你忘了他早先的樣子，他呀，現在就是一只紙糊的老虎，你用手輕輕一，他就破了。”

說到這里，衛賢又說：“我現在覺得，這人要是遇對了結婚對象，一生都會幸福，否則就是悲劇。我現在就覺得，你跟阿淵就是絕配！”

何小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姐，你這是抬舉我了。我可從來沒覺得我跟他是什麼絕配。他那人，眼睛長在腦門上，看誰都瞧不起。”

衛賢說：“若是別人眼睛長在腦門上，那是不知天高地厚，若是阿淵眼睛長在腦門上，那是他真有傲視群雄的資本。”

何小燃無語地問：“姐，你看他到底帶了多厚的濾鏡啊？”

衛賢不承認，“我才沒戴什麼濾鏡呢，在我看來阿淵確實好的。雖然有的時候說話很氣人，可是他上的優點更多呀。他對極度專一，他對家庭也很負責任，我聽說他還曾經當眾把銀行卡給你，說是家用呢。”

“這整顧九谷文昌做到他這樣的有幾人呢？哦，對了，還有一個，阿淵的父親，三爺周商也是這樣。”

想到自己的人婆婆，時常被公公氣的吱哇，何小燃問：“那我要接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嗎？”

衛賢笑道：“反正啊，我覺得兩個人吵吵鬧鬧的生活才有意思。要不然兩個人始終相敬如賓，多無趣？說不定很快就會厭煩彼此，另覓新歡。這樣想的話，那又是一出婚姻悲劇。你跟阿淵這樣就是最好的！“

何小燃不置可否，攤了攤手說：“好吧，托姐姐吉言，希我跟他能一直這樣好下去。”

憑良心的說，周沉淵對何小燃以及兩個妹妹確實很好。

作為一個姐夫來說，他可以說是把何苗和何時當親妹妹了，不管什麼幫起來，都是不余力的。

這換個人，有哪個姐夫能做到周沉淵這樣的？

何小燃看了衛賢一眼，忍不住問：“對了，姐，你這以后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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