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霖封面不善,仵作巍巍的站起來,走到一尸旁邊,掀開了尸上的白布。
只見一被燒焦的尸躺在那里,即使現在天氣已經轉冷,尸上還是約散發著一陣惡心的臭味。
霍霖封微微皺了皺眉,沐云西遞了一片倉讓他含在里。
仵作忍著惡心,帶上手套后用一支纏著棉花的筷子攪了攪死者的鼻孔和,棉花上微微粘了點黑灰塵。
這時仵作又恭敬的來到霍霖封面前:“啟稟王爺,死者口鼻里并沒有吸進大量灰塵,說明兇手是將死者打死后才縱火的。”
“簡直一派胡言!”沐云西聲音里帶著憤怒,“你為仵作查驗尸居然如此敷衍了事,這樣你怎麼可能查出死者真正的死因,怎麼能幫助府衙找出真兇?”
仵作被沐云西吼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卻有點不滿。
老夫驗尸幾十年了,用得著你來教我?
沐云西取下上的挎包,拿出里面的防塵服穿上。
“讓本王妃來教教你,什麼才驗尸。”
仵作看著穿了一奇怪服,只出一雙眼睛的沐云西,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前的人居然是王妃,而且說什麼?
教他驗尸!
旁邊的守衛也驚得瞪大了眼睛。
霍霖封看著從容走到尸面前的沐云西,眼里閃過笑意。
“別站在那傻笑,過來幫我做筆錄。”
霍霖封一時好氣又好笑,這人,誰都敢使喚。
不過霍霖封還是拿起了桌上的紙和筆,走到了沐云西側。
仵作和守衛的表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這個王妃……好囂張!
沐云西神專注的查驗著尸,完全沒有被眼前恐怖的尸惡心到。
帶著手套,輕輕開了死者被燒焦的眼睛:“外眼角起皺,皺褶凹陷未燒傷,眼瞼形‘鵝爪狀’外形,眼瞼裂可見炭灰……”
沐云西邊說,霍霖封快速的記錄著,旁邊的仵作驚掉了下。
好專業的驗尸手法。
這時沐云西已經取出了死者的胃并放進了一個盤子里,用手刀小心翼翼的切開,一陣惡臭味立馬傳來。
仵作立馬捂住了,霍霖封也皺了皺眉,要不是里含著倉,說不定他也要犯惡心了。
沐云西卻專注的觀察著眼前被切開的胃:“胃有些許碳末,說明是死者生前吸,如果死者是死后被焚,碳末僅會在口鼻,而不會出現在胃中。”
仵作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心里也對沐云西產生了崇敬之意。
接著沐云西又仔細檢查了死者頭顱和咽,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發現什麼了?”霍霖封看出了沐云西的疑。
“死者顱骨有裂紋,創口伴有挫傷和傷,可以判斷是被鈍所傷,但這卻不是他的致命傷,他的致命傷在咽,創角尖銳,兩側創緣和創壁整齊,不伴有傷和挫傷,可以判斷是被利所傷,幾乎是見封。”
霍霖封聲音有點冷:“這些在監牢的時候福管家都沒說,他只說他帶著下人教訓了張漢一頓,隨后就離開了。”
沐云西有點疑:“為什麼兩種截然不同的傷口會出現在同一個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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