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襄城縣主魏陵蘭要見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麼呢?
多半是六小只口無遮攔,亦或者苗小玉被灌了什麼迷魂湯,說了些自己平日里不注意流出來的古怪念頭,讓那位縣主有了好奇之心吧?
倒是孫秀英那個老實姑娘,趙亨義很有信心,不是說孫秀英能夠抵擋魏陵蘭灌迷魂湯的高超手段,而是這丫頭是個悶葫蘆,即便想說也說不出來!
文會什麼的不重要,襄城縣主很關鍵。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自己又要再次見到那位頗現代氣息的獨立,趙亨義心里竟然生出一種。
一定是這狗日的大燕國,見到了上一世悉氣質的人,猶如遠離故土遇到了老鄉一般,才會產生這種怪念頭,定然如此!
對著并不在乎的趙亨義,不得不去鋪子采買了一還算說得過去的士子青衫,去參加芙蓉詩會也算應景。
倒是王二虎,不不愿的被東家配了一青小帽,像極了整日里不好好干活的小家丁。
整支隊伍里,只有王二虎適合跟隨趙亨義去芙蓉園參加詩會,畢竟其他人一個個兇神惡煞、滿臉橫,去了芙蓉園,極有可能會被府尹大人的跟班當想做買賣的江洋大盜就地擊斃!
到了文會這一天,劉掌柜早早派來了馬車,送趙亨義和王二虎去芙蓉園。
“你小子愁眉苦臉的做什麼?”
車趙亨義閑著無聊,戲弄青小帽的王二虎,“還有,咱們是去參加文會,是要和那些讀書人詩作對,你腰里別著手弩,靴子里還著匕首,又是要做什麼?”
“東家,你放過我吧!”
戰陣廝殺都不皺一下眉頭的王二虎,委屈拉的哀求,“東家你現在放我下車,這個月的工錢我就不要了!”
嘁,你不愿意去勞什子詩會,東家我就愿意了嗎?
且著吧,咱倆一塊難總比我一個人難強!
倒也不是王二虎不愿意見世面,而是趙亨義在夜校推行的填鴨式教育,給這小子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創傷!
吳老六差點瘋,王二虎也沒強多!
實際上,即便當真參加文會,需要和旁人詩作對的也是東家趙亨義,和充當小廝家丁的王二虎哪有一文錢干系?
王二虎如此抗拒,完全是某個無良東家有意戲弄,故意誤導這小子。
到了芙蓉園,自然有劉掌柜安排的人引著趙亨義主仆二人前往襄城縣主的畫舫,倒也不用和詩作對的府尹、士子見面。
負責帶小船來接人的是那一晚見過的小桃姑娘,如今小桃換回了侍裝束,頓顯的清純可,早沒了兒軍那子英姿颯爽不輸男子的氣概。
趙亨義點頭謝過,便不再多言,王二虎卻癡癡傻傻,仿佛了一個月的傻狗,見到了味的珍饈!
丟人呢,家門不幸啊!
沒看人家小桃姑娘的臉都紅的發燙了嗎?
你再這樣盯著人家看,小心這位手同樣不錯的小桃姑娘,上也藏了一把匕首!
暗暗朝王二虎的大上踹了一腳,這小子才醒過神來,頓時耷拉著腦袋扮鵪鶉,慫貨一個!
這芙蓉園景確實不錯,尤其是園子挨著的小湖同活水相連,大戶人家的畫舫可以駛,在江陵城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好地方!
被王二虎瞧的滿臉通紅的小桃姑娘,用蚊蠅一般的聲音向趙亨義介紹,今年開春以來就沒下過雨,讓芙蓉園的景多了影響,若是往年雨量充沛的時候,景更。
湖面上飄著兩三艘畫舫,其中一艘裝飾格外高雅華麗的,正是襄城縣主的座駕。
靠近了之后,趙亨義才發現這大燕國的畫舫著實不小,富貴人家的氣息撲面而來。
“姐夫姐夫,你可來了!”
“曉芳好想姐夫啊,終于見到了!”
“姐夫,縣主姐姐的家里好大啊,可好玩了!”
“姐夫,你看,這是縣主姐姐送于我的珠釵,漂亮吧?”
一登上畫舫,的六小只便嘰嘰喳喳的圍攏上來,樂的趙亨義眉開眼笑。
幾日不見,趙亨義也有些想念這些妹妹們。
六小只上的衫得大方,顯然是縣主府趕工裁剪的,難得魏陵蘭考慮周到,沒有把六小只打扮的滿貴氣,只是在用料裁剪方面下足了功夫而已。
倒是妹妹們頭頂,都各自著一簪子,材質雖不相同,但全是價值不菲之,可見魏陵蘭對古靈怪的六小只是真的喜歡。
畫舫之中,苗小玉也換了一裳,如今見到夫君,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孫秀英更是紅了臉,腦袋低垂,不敢看人。
倒是襄城縣主魏陵蘭一鵝黃的長,素淡典雅之中顯出常人難有的雍容高貴,和此前所見一獵裝的模樣,仿佛換了個人。
若單論相貌,魏陵蘭算不上絕頂的人,可獨有的氣質以及常年習武鍛煉出的卻不顯臃腫的態,讓這位格獨立的,展現出了本不應屬于大燕國獨特魅力。
趙亨義瞬間警醒,自己剛剛還嗤笑王二虎盯著人家小桃姑娘目不轉睛的看,自己這會盯著魏陵蘭打量,也未必高明多!
“趙亨義見過縣主!”
趙亨義趕行禮,臉上的神波瀾不驚,其他人倒也沒有發現他片刻間的失神,唯獨那位襄城縣主,秋水般的眸子似笑非笑閃過一促狹,看的趙亨義心虛不已!
“亨義不必這麼多禮數,我和小玉一見如故,如今已經認下這個干妹妹了,今后咱們也算是一家人,莫要生分了才是。”
你確認是和小玉一見如故,而不是和六小只一見如故嗎?
趙亨義心底暗自吐槽,以便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發現魏陵蘭就像一塊磁鐵一樣,不停的吸引著自己的眼,這可不行!
“亨義憑借‘誰憐芳最久,春到秋風’這兩句詩,本應在那園子里和府尹大人以及一眾青年才俊談論詩詞歌賦,欣賞輕歌妙舞,如今卻被我來這畫舫上陪著一幫婦孺看景,想必心中懊惱不已!”
果真被這位聰明的襄城縣主發現了!
自己怎麼就管不住這雙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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