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太后自然看懂了趙東昇的意思。

盡管也為趙東昇了一把汗。

但更清楚的是，趙東昇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不會說出這麼絕對的話。

所以，結果也毫不出意料，嚴太后直接宣布：“好！既然趙卿如此有誠意，哀家便準了趙卿所請！”

此話落地，到陳斯著急了。

剛剛還喜上眉梢的他，眉梢還沒來得及彎起來，就被嚴太后這句話給打斷了！

他滿臉著急道：“太后，您再好好考慮考慮啊！這樣的對賭，即便最后我贏了，大家也難免會覺得我勝之不武，覺得對趙大人不公平，大家說對不對啊？”

陳斯說著，將目轉向眾大臣。

然而此刻的眾大臣也是一個連連搖頭。

一方面是因為太后已經下令，再說豈不是無益？

另一方面，趙東昇如此有決心，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所以他們也不好再跟趙東昇唱反調。

而這份沉默，對于陳斯來說，卻是致命的。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不過就在此時，齊太妃卻開口道：“如此也好，也算是找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只希大周能免遭此難。”

而趙東昇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齊太妃一眼。

這個人絕對沒那麼簡單！

時間，自己必須得好好會會！

下朝之后，趙東昇直接找上司馬韞。

就年終祭典禮法一事進行了詳細的詢問。

司馬韞的回答，基本上跟陳斯之前所說的并沒有出。

但這卻并不能說明什麼，或許陳斯正是借助著禮法這一點做文章。

而另一邊，皇城一個極其的角落，欽天監陳斯和齊太妃面！

“太妃！說好的說服他們放棄舉辦，你怎麼突然變了呢？”

“現在趙東昇以我的命為賭注，一旦賭輸，我豈不是……”

陳斯話沒說完，齊太妃便手打斷道：“做事不要那麼心急，你就認定你會輸嗎？”

陳斯滿臉疑道：“你我都知道，這些都是用來唬人的，本就沒有神明提醒一說，我怎麼可能會贏？”

齊太妃聞言，微微思索了片刻，隨即說道：“你盡管放心，我自有辦法，等年終祭典那天，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你的這條命，哀家暫時還不會讓你丟！”

聽到這話，陳斯依然有些將信將疑。

“太妃，那趙東昇可不是省油的燈！連丞相李淳都被他給扳倒了，咱能是他的對手嗎？”

這話讓齊太妃有些不太樂意了。

狠狠刮了一眼陳斯道：“怎麼？不相信哀家？”

陳斯趕躬道：“小人不敢！只是……”

齊太妃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繼續說道：“放心吧，除非天要你死，要不然，誰也不了你！”

陳斯見齊太妃那堅定的眼神，也總算是松了口氣。

畢竟齊太妃位高權重，而且大家都知道兒子是九王爺。

這種直皇權的地位，的確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欽天監監正所能想象的。

二人分開之后，齊太妃也是馬不停蹄，趕忙回到了自己的壽寧宮。

不過沒想到的是，今夜會有一個不速之客，駕臨壽寧宮！

月上眉梢。

趙東昇輕裝夜行。

壽寧宮，這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宮殿。

而且齊太妃一直過著青燈古佛的日子，深居簡出多年。

所以宮的宮和太監也是極。

甚至門口連個把門的都沒有。

這麼多年以來，不涉黨爭，跟朝堂上那些利益也沒有任何關聯。

所以也沒招惹什麼仇家，一向也沒什麼防備措施。

而趙東昇就這樣，明正大的從正門翻了進來。

悄悄溜到臥房，趙東昇有些疑。

看月，此時已經是過了子時。

冬天的冷風吹來，把趙東昇凍得瑟瑟發抖。

可是齊太妃的臥房竟然一直燭不滅。

趙東昇等了好一會兒，燭終于搖曳了起來。

趙東昇頓時打起神，但是很快，燭就再度穩定了下來。

看樣子，是齊太妃換了一蠟燭而已。

趙東昇很是郁悶，這齊太妃不睡覺的嗎？

這麼晚不睡覺在干嘛？

難道是獨守空房多年，空虛孤獨冷？

然后……

搖了搖頭腦袋，打消那些七八糟的想法，趙東昇仔細的趴在墻上聽了一會兒。

‘唦唦唦’的聲音不斷從臥房之中傳出。

趙東昇也是越發疑，這齊太妃究竟在干什麼？

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聲音傳出？

該不會是在謀什麼大案吧？

想到此，趙東昇心頭也是一震。

這齊太妃看起來不像是一個簡單的人，就從之前做過的那些事來看，的心機也是頗深。

給足夠的時間，恐怕還真能搞出什麼令人震驚的大作來！

為了將這一切可能扼殺在搖籃之中，趙東昇決定，捅破窗戶紙，看個一清二楚！

所以，趙東昇將手指含在里，之后在窗戶紙上捅了一個，將眼睛遞過去看了起來。

過小小的口，趙東昇大概看了一眼這臥房之的陳設。

也著實是奇怪極了。

別人的臥房，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張非常秀的床榻，然后就是茶桌之類的東西。

可是這齊太妃的臥房卻完全不同，里邊甚至連一張床都沒有。

趙東昇模糊的看到，齊太妃手里抱著一個暖爐，坐在一張鋪在地上的墊子上，另一只手似乎在寫著什麼東西。

不巧的是，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背影，趙東昇很是著急，卻也看不到齊太妃的正面。

齊太妃專心致志，所以一直沒有發現趙東昇。

趙東昇看的也是專心，他倒是希自己誤會了齊太妃，希是一個無辜的人。

希真的只是一個過著青燈古佛清淡日子的人。

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將這樣的絕人兒收為下之臣。

那豈不是滋滋？

只可惜，世事難兩全啊。

這齊太妃不管從哪個角度看起來都是風韻猶存。

三十多歲的年紀，卻擁有曼妙的腰肢，白的玉。

最難得的就是那只有這個年紀才有的韻味。

若只是這樣說，嚴太后雖然比小了幾歲，但那韻味也差不多。

但更絕的是，這個齊太妃守寡多年，上那克制、抑的覺，才是最絕的！

這種覺可不是那麼容易修出來的。

不守幾年寡，會不到那種覺。

趙東昇看的也是有些走神，甚至差點忘了正經事兒。

當回過神來的時候，腳下突然踢到一個石子兒。

隨著聲音響起，齊太妃一下子就轉過頭來，看向窗邊！

“誰！”

趙東昇趕撤回目，心中大呼：‘不妙！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