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都不再想這事,而是讓人請了鄧從武進來。
“臣見過陛下、見過皇后娘娘。”鄧從武一進來,便低頭行禮。
楚明希自然親自扶他起來,微笑道,“外祖父來了,先前我便聽說外祖父今兒進宮了,特意人做了些菜肴,外祖父陪我用午膳吧?”
在鄧從武面前,自然不會自稱“本宮”。
但如今畢竟是皇后,再自稱“希兒”就不妥了。
“勞娘娘厚,那臣今日就叨擾了。”鄧從武也笑,點頭應下。
楚明希便讓蘭黛去膳房傳膳,自己則看向司煜寒,朝他眨了眨眸子。
“接收”到媳婦兒的示意,司煜寒這才開了口,“外祖父方才——”
“陛下不必再說了,虎符本就是皇家之,臣如今也不過是將它歸還了,陛下若再說此事,那臣今日便不叨擾了。”鄧從武連忙起,明確表達自己的態度。
原本他就是要出虎符的,只是想著等希兒生了嫡皇子后,地位徹底穩固了,他再出來。
但如今陛下要削藩,他就順勢出,也沒什麼。
“外祖父誤會了。”
司煜寒眸淡淡的,搖頭道,“朕只是不太明白,外祖父何故在此時出虎符來?”
“外祖父也不必顧慮,朕肯同外祖父說這些話,便說明,朕當外祖父是自己人,只不過心中不解,才會有此一問。”
鄧從武早就知道他會問這個,只是沒想到他會當著外孫的面問。
一時間,鄧從武都覺得,就算外孫真的干政,那也是陛下支持的了。
“回陛下,臣確實是上了年紀了,力不從心了啊,與其留著虎符,倒不如出來給陛下,陛下自然會擇更合適的人選。”鄧從武拱手回答,仍舊站著。
楚明希見了,微笑著拉他坐下來,“外祖父坐下說話。”
有拉著,鄧從武自然不好拒絕,便再次坐下。
司煜寒看著他,對于他說的話,并不是完全信,但也無需再計較,當即笑了笑,“外祖父看得開,對了,鄧思賢似乎還未娶親吧?”
嗯?
鄧從武一聽,一愣,隨即搖了頭,“尚未。”
陛下這該不會是……想通過賜婚來彌補他吧?
其實他不需要,他鄧家兒郎擇親,一向都自由。
“外祖父放心,朕知道鄧家家規,自然不干涉,不會強行為他賜婚,”司煜寒看出了他的不愿,并未不悅,反而笑道,“不過,若他遇到了合適的,倒是可以告訴朕,朕為他們賜婚。”
嗯?
鄧從武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隨即慚愧地點點頭,“是臣心思狹隘了,既如此,那臣也就不推辭,謝過陛下了。”
說著話,鄧從武就又要起來謝恩,被楚明希拉住了。
君臣說過話后,司煜寒便不再開口,楚明希則同鄧從武閑聊起來。
膳房的速度很快,祖孫二人才聊了幾句,菜肴便陸續端進來了。
楚明希如今懷了孕,許多菜都不能吃,一向最的火鍋更是沾都不能沾。
一頓午膳下來,吃得里淡淡的,十分不得勁。
用過午膳,鄧從武便告退了。
他前腳才出宮,還沒回到鎮國公府,消息后腳就傳進了各大世家的耳中。
尤其是豫王府。
“陛下留了鎮國公用午膳?”豫王看著底下的探子,愁眉皺。
他并無職在,自然不用上朝,但自從今早得知鎮國公主上了兵權后,他就一直不安。
他手中無權,就算想向陛下表明態度,也沒東西可用的。
“回王爺,千真萬確。”探子點頭。
豫王眉頭便皺得更了,只覺口一陣悶,擺手讓他退下后,進了屋,“王妃。”
豫王妃也聽說了鎮國公的事,同樣不安,一看他進來,便連忙詢問,“王爺可打聽到什麼了?”
前日隴西郡王暴斃而亡,子嗣皆自盡,事并未傳開,只在小范圍傳播,但知道后,心里是一陣后怕啊!
隴西郡王并無過錯,卻這麼死了,不止他死了,一家子除了兩個兒,全都死了。
陛下實在是心狠!
“鎮國公應是配合陛下演的戲,”豫王進來后,猛地灌了一口水,嘆氣道,“但我實在不明白,陛下為何要如此趕盡殺絕!”
他們這些藩王已經足夠低調,偏偏陛下還不放過。
豫王都不明白的事,豫王妃更不明白,就在夫婦犯愁之際,門外來報,“王爺,不好了!寧夏郡王在花樓尋樂之時,給人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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