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離開后，司煜寒便徑直回了福寧殿。

可他還沒踏外殿大門，就聽里頭傳出了一道悉的聲音，他眸驟沉。

皇貴太妃！

“陛下。”宮人們見到他，兒不敢抬頭看，紛紛朝他行禮。

正坐在里頭與楚明希說話的皇貴太妃聽了，朝外頭看來，正好與司煜寒此刻森冷的目對上，不一愣。

“陛下回來了。”楚明希則松了口氣，連忙微笑著迎上前。

看到出來，司煜寒才收回了目，看向了，眸中滿是溫地“嗯”了聲，“謝川向我稟報了一些事，我又派了個任務給他，不過是三日后，放他三日休沐先。”

至于是什麼事，皇貴太妃在里頭，他自然不會說。

楚明希也明白，微笑頷首，低聲道，“皇貴太妃是過來關心我腹中胎兒的，你說話斟酌一點。”

雖然皇貴太妃不值得同，但畢竟是煜寒名義上的生母，不能因為皇貴太妃，而臭了名聲。

當然，這是建立在皇貴太妃不作妖的前提上。

“嗯，我知道。”一提起皇貴太妃，司煜寒面便有些差，淡淡地應了聲后，拉著進了外殿。

皇貴太妃被他方才看自己的眼神嚇到，這會兒都還沒回過神來，見到他牽著楚明希的手進來，偏頭看楚明希的時候，目還那般溫，心里就一陣刺痛。

是他的生母啊！

他怎麼能這般對？

即便有錯，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彌補了，兒子為何還是不肯原諒？

“寒——”想著，皇貴太妃就險些落下淚來，到底害怕兒子更加厭惡自己，又強行退了回去，滿目期盼地著他。

不奢求那麼多了，什麼太后，也不奢求了，只想寒兒能多陪陪，與多說說話。

或許，心結便就能解開了呢？

“母妃今日怎麼過來了？”司煜寒兒不愿聽說話，語氣冷漠得比陌生人還不如。

皇貴太妃心里再次刺痛，強忍著酸楚，強一笑，“皇后、皇后不是有孕了麼？哀家便想著，燉只湯送過來給喝，好補補子。”

提到了自己，楚明希自然不能再干看著了，看著司煜寒，微笑頷首，“是啊陛下，母妃說，這湯是母妃親自熬的，足可見母妃對臣妾的關心。”

關心希兒？

司煜寒瞥了眼皇貴太妃，或許最初皇貴太妃對希兒印象不錯，還能有幾分關心，可后來，希兒不肯為求，皇貴太妃對希兒……可沒了關心！

要真的關心，希兒被查出有孕都多久了，才過來？

司煜寒只想冷笑，但又覺得可笑，皇貴太妃不是他生母，關不關心他媳婦兒，他都不在意。

“那倒是多謝母妃了。”想罷，司煜寒冷冷開口。

上雖然說著謝，但那張冷臉，卻沒毫緩和。

皇貴太妃看得心里極不是滋味兒，但還是忍下，微笑道，“應該的。”

可說完這句，對方不接話，便再說不下去了。

不論說什麼，寒兒都對答不理，極為冷漠。

“南華，”想著，便轉頭，滿面慈笑地看向楚明希，“你如今有了孕了，便不要那麼辛苦了，有什麼事要理的，若是不打，便給旁人去做。”

“只是可惜，寒兒廢除了六宮制度，若不然啊，還能找個妃嬪幫你分擔——”

“說夠了？”

話還沒說完，司煜寒就已經聽不下去了，眸冷漠地看著，“母妃若真那麼閑來無事，不妨回宮去，為父皇抄寫經文，多積德。”

如今希兒有孕，最是聽不得這些話，卻偏要來說，分明是不想希兒好過！

再者，他已明確廢除了六宮制度，卻還要提“妃嬪”字眼，是想挑撥他和希兒的？

“寒兒，你——”皇貴太妃不可置信地看著兒子，實在是沒想到，他居然會把話說得這麼過分！

讓多積德？

這分明是在辱罵啊！

“皇后有孕，容易嗜睡，母妃若無他事，還請回。”可司煜寒看都不看，直接下逐客令。

皇貴太妃本就被他的絕震驚到，此刻更是不敢相信，搖搖頭，眼眶已然通紅了，眼淚一副隨時要落下來卻又不落的模樣。

楚明希看得直蹙眉，暗道還真沒看出來，這皇貴太妃居然是個綠茶啊！

綠茶就最喜歡用這招，顯得自己楚楚可憐。

可問題是，皇貴太妃是煜寒“生母”，顯楚楚可可憐？

但再無語，楚明希也還是得安，“母妃——”

“你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