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早,楚明希正被陶仲沉抓著,在城外打了一套拳回來,就見菘藍眉頭皺地走來走去,仿佛火燒眉了似的。
“怎麼了?”楚明希走過去,隨口一問。
菘藍一聽到的聲音,先是一愣,隨即趕忙回頭,看到是后,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娘娘可算回來了!”
“呃,發生什麼事了?急這樣。”楚明希蹙眉,問了句。
對而言,只要不是容平夜邪大,殺了過來,其余都不是大事。
“方才,方才皇貴太妃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皇貴太妃接了娘家人進宮來住,其中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姑娘,長得如花似玉的,自稱是陛下表妹,這會兒正煲了湯,往文德殿去了!”菘藍急忙回答,語氣十分焦急。
雖說子不得踏文德殿,但那姑娘并不進文德殿,只是在去文德殿的路口等著,并不犯法。
可那姑娘煲湯過去,分明就是想“偶遇”陛下啊!
如今娘娘有孕,不能與陛下同房,萬一陛下忍不住……
“哦?”
楚明希聽了后,卻只是挑眉一笑,半點也不焦急,甚至嗤一聲,“這點小事你急什麼?”
要是煜寒這麼輕易就背叛,接了那個,那就只能說明,是瞎了眼,離開就是。
夫妻之間要互相信任,相信煜寒,所以這點小事,兒不用出手。
“小事?”
可菘藍不明白啊,聽了,懵懵的,“可,可娘娘如今有孕,陛下、陛下萬一……”
“放心吧,陛下為我廢除了六宮制度,這才多久,倘若陛下食言,豈不是失了君威了?”楚明希拍拍的肩膀,笑著安。
菘藍是為著想,所以才會焦急,心里明白。
但,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娘娘說的,好像也有一點道理哦?
菘藍還是懵懵的,但已經沒了那種焦急的神,只是皺著眉,到底還是有些擔心的。
楚明希也不再說,只笑了笑,便抬腳進了殿了。
菘藍只好跟上。
在主仆二人進殿后,躲在福寧殿外的一個人,悄悄離開了這兒,往祥和宮去了。
祥和宮。
皇貴太妃躺在貴妃榻上,吃著宮人洗好剝了皮的葡萄,神懨懨,可眉宇間的姿態,卻與之前已大不同了。
如今的皇貴太妃,滿心只有嫉恨,再沒了一溫婉怯弱。
“皇后知道了?可有什麼反應?可帶著人過去了?”見到那人進來,皇貴太妃淡淡詢問。
那人看了眼皇貴太妃,又連忙低頭回答,“回娘娘,皇后娘娘已知道了此事,但,但皇后娘娘卻仿佛并不在意,直接進了殿,也沒派個人去。”
他實在是有點弄不明白。
畢竟,按照常理來說,就算皇后娘娘再得圣寵,在聽說有個姿容姣好的進了宮,還煲了湯去送給陛下后,都會很在意才對。
“不在意?”
皇貴太妃也很意外這樣的反應,眉頭深深皺,頗為不悅,“對自己還真是自信啊!”
自信到知道有人去向寒兒獻了,也不出手。
不過……
“哼,可這回錯了!”皇貴太妃眼里像淬了毒般,森狠辣,“那可是寒兒的青梅表妹,從小一起玩的分,還得過哀家與佟家認可的婚約,即便如今嫁不寒兒,做不了正妻,也能得個貴妃之位!”
那南華不是很囂張麼?
那就親手摧毀了南華的囂張,將南華踩泥里!
至于寒兒……
是寒兒對不住這個親娘在先的,怪不得!
“娘娘說得是。”那人聽了,自然諂討好。
皇貴太妃卻對他并沒好臉,冷哼一聲,“在這兒拍馬屁,走,隨哀家過去,哀家今兒就替陛下,納一位貴妃!”
長者賜,不可辭!
更遑論二人本就有婚約在。
這一仗,必定是贏!
“是。”那人連忙應下,躬攙扶著皇貴太妃,往文德殿的方向走去了。
這會兒正好是平時散朝的時辰,司煜寒一散朝,就在回福寧殿的路口遇到了一個。
穿一較為骨的裳,涂抹著致的濃妝,又生了一雙桃花眼,眼波流轉之下,倒也勾人。
跟在司煜寒邊的辛公公見了,在心里嘆了口氣,暗道這佟姑娘是嫌命太長了,居然來找死。
陛下早就知道了皇貴太妃的意圖,又如何會讓這佟姑娘得逞?
辛公公正嘆著呢,就見那佟姑娘邁著蓮步走了過來,朝司煜寒盈盈一拜,“民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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