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去了！

左右不論如何做，兒子都不會再把當親娘，只會一味地寵著那人！

既然如此，不好過，那就大家都別想好過！

“威脅朕？”

司煜寒是真沒想到皇貴太妃會說出這句，可聽了，卻嗤笑一聲，眸更冷了，“朕聽說，柱子并死不了人，倒是有可能會撞癡傻兒，皇貴太妃若是想撞，那便就去撞吧。”

“左右，皇貴太妃是神失常了，犯病之后自盡，朕救治不及，也只能為皇貴太妃收尸，再安葬了。”

“哦對了，皇貴太妃是自盡而亡的，怕是不能風大葬了，只能草草安葬。”

想死？

那就去死吧。

死了，他會為收尸，但風大葬是不可能的。

“你——”皇貴太妃撞向紅柱的腳步猛地停下，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司煜寒。

一道道淚痕，猝然從眼眶落下來，滿目悲憤和絕。

兒子竟然對冷漠絕至此！

“皇貴太妃不撞了？”司煜寒無視的眼淚，眉宇間顯出不耐煩來，“既然不撞了，那就回祥和宮去，別再出來傷人。”

傷人！

皇貴太妃心底悲憤難當，著兒子，氣上涌，忽地，一口便從口中噴了出來，人也在吐的那一瞬，暈厥了過去。

“娘娘！”那侍看得嚇了一跳，趕忙去扶。

“……”看到皇貴太妃又暈了，楚明希眉心蹙起，很不耐煩。

要不是皇貴太妃年紀不合適，都要稱一句“綠茶”了。

裝暈很可以的，經典綠茶套路。

但楚明希不愿讓逃過，以后又一次次地來生事，低聲同司煜寒開了口，“沒暈。”

沒暈？

司煜寒并不像有一個空間，能自識別出來，聽到皇貴太妃沒暈時，還驚訝了下，但他信自己媳婦兒。

也因此，他再看皇貴太妃時，眸中已浮現出了厭惡來了，冷冷開口，“來人，傳朕口諭，將那名刺客帶至午門外——”

“不！”

沒等他說出最后幾個字，原本已“暈”了的皇貴太妃，猛然睜開了雙眼，面容幾斤扭曲，“你不能殺！不是刺客，是哀家的侄，是你……總之，你不能殺！”

“你若要殺，就先殺了哀家！”

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唯一一個可以培養下的侄，絕對不能再失去！

要讓寒兒后悔，讓南華絕！

“文德殿乃是前朝議政之，除皇后外，其余人不得踏半步，忽然出現在那兒，手中持有利，不是刺客是什麼？”看到皇貴太妃果然沒暈，司煜寒眸中厭惡之更濃。

若說以往的皇貴太妃，他還能忍，可如今的，他卻再不能忍了。

放任這樣一個人逍遙自在地活著，只會是一大患。

“一派胡言！”

皇貴太妃聽得臉漲紅，厲聲否認，“嫣兒手里哪兒有利？嫣兒是奉了哀家的命令，為你送補湯的，是好心，何罪之有？！”

“沒有利？”

看著面目猙獰的皇貴太妃，司煜寒聲音都平靜了，著十足的冷意，瞥了眼辛勤。

辛勤會意，立刻快步走到外邊，又快步走了回來，手中捧著一個托盤，畢恭畢敬道，“陛下，這是從佟姑娘上搜出來的。”

搜？

聽到這個字眼，皇貴太妃猛地看過來，在看到托盤里居然有一把致小巧的匕首后，愣住了。

怎麼會，嫣兒上怎麼會有匕首的？

“不，這不可能……”皇貴太妃搖頭，手心卻攥得更了，朝司煜寒大吼，“是你，是你陷害的，你就是想要死，想要用來警告哀家，對不對？！”

說話間，皇貴太妃已沖了回來，徑直沖向司煜寒，滿目悲憤，“哀家可是你的生母啊！”

“保護陛下！”辛公公看得心一跳，趕忙跳到司煜寒前去。

侍衛們也立刻反應過來，將皇貴太妃攔下了。

“佟嫣私藏匕首在上，企圖接近朕，刺殺朕，其罪當誅，”司煜寒眼神極冷地說著，看著，“皇貴太妃若想陪一起死，朕不阻攔，但此是福寧殿，不是祥和宮。”

言外之意就是：要死，回你的祥和宮去死。

皇貴太妃被一群侍衛攔住，本近不得他的，聽到他這話，瞬間就絕了，非但不再試圖沖出去，反而哭笑起來，狀似瘋癲。

“……帶回祥和宮。”司煜寒劍眉皺起，不愿再看，朝辛公公擺了手。

辛公公自然應下，趕忙指揮侍衛，將皇貴太妃帶走了。

意外的是，皇貴太妃竟沒反抗一下，只是在離開前，回頭深深地看了眼司煜寒和楚明希。

那目里，滿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