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抹去孩的記憶后,容淮便飛離開了。
按照孩的說法,那生苗寨子就在這附近一帶,他便飛上了最高的一座山頂,站在山頂上,俯瞰著整個苗寨地界。
苗寨分苗和生苗,苗中也分好幾個寨子居住,如同漢人的村子般。
而生苗,則大多是一個省只有一個寨子,一個寨子里的人卻不。
“桐沙寨子……”容淮瞇起雙眼來,看著地面上十幾個風格幾近一樣的寨子,不由皺眉。
他來之前查過,生苗是不會和苗住在一起的,風格也大有不同,可眼下……
是那向導得到的消息有誤,還是那向導在騙他?
“不可能。”
這兩種念頭才出來,就被容淮自己否認了,他眉心皺,右手掌心忽然運起一道極純藍,便朝那片、不見屋舍的樹林打了下去。
華國同樣有修煉者,只不過,華國推崇的是道法,但除道法外,也有些旁門左道。
譬如說,風水陣。
果然……
“砰!”
當他那道藍即將打中樹林時,卻被一無形的力量給抵擋住了,只是一眨眼間,芒消散。
“是幻陣!”
看著眼前這一幕,容淮瞳孔驟震,心下震驚萬分。
可隨即,他又無聲地笑了。
幻陣是裴家獨有的陣法,外人中只有他和爺爺會,幻陣出現在這兒,便說明,這里就是桐沙寨子!
“好啊,司煜寒,你殺我爺爺,我便殺你父母!”容淮手心拳,那張一貫溫潤如玉的俊臉上,此刻是一片鷙。
話說完,他便徑直朝那片樹林飛去,并破了幻陣。
幻陣一破,原本看著是一片樹林的地方,立刻被一座座吊腳樓取代,也出了里面群涌出來的人。
“誰?!是哪個破了我們的陣?給我拿上家伙,沖出去抓住那賊人,剝皮筋!”
“抓住賊人,剝皮筋!”
“沖……”
容淮從天而降時,正好落在了這群人前邊不遠,他手中把玩著兩個核桃,角邊帶了一令人如沐春風般的笑意,走向這群人。
“你,你到底是誰?你為何要來破壞我們的陣?!”那為首之人見他從天而降,又這麼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竟莫名有些畏懼。
但他是族長,便就不能丟了全族人的氣勢!
想罷,他便拉弓搭箭,對準了容淮,“立刻說!否則,我這箭放出去,你命難保!”
“箭?”
哪知容淮聽了,卻只淡淡一笑,瞥了眼他那把弓箭,“我只聽說苗人擅蠱,可不曾聽說,苗人還擅弓箭,自然了,即便你能做到箭無虛發,我就站這兒,你也殺不了我。”
“你!”
聽著他這無比猖狂的話,為首那人臉都氣綠了,卻又忽然想起了他說的那句“擅蠱”,不由警惕起來,“你到底是誰?來我桐沙寨子,又到底要做什麼?”
“我可警告你,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也不用離開了!”
真當他桐沙寨子是那麼容易進出的?
這臭未干的狂妄小子,竟敢破了大師給他們設下的陣!
就憑這個,今天他就一定要留下了這小子的命!
“那被我破掉的陣,是我爺爺所設,你說我是何人?”聽到對方主報了寨名,容淮心下一喜,面上卻分毫不顯,仍舊云淡風輕般。
什麼?!
為首那人和其他人聽了,紛紛對視,眼里皆有驚訝,但也有懷疑。
更有甚者,當場就議論了起來,容淮倒也不在意,任由他們打量和議論。
商議過后,由為首那人開口詢問,“你說你是大師的孫兒,你可有何證據?”
那大師是二十幾年前來的他們寨子,為他們設了陣,說是能保護他們,將他們藏起來,沒人能找到他們。
他們想要的就是自由自在,對那大師無比激。
倘若這小子真是那大師的孫兒……
想著,為首那人眼里便閃過一抹,留下來,一定要把這小子留下來!
“我爺爺為你們設的陣我也會,普天下找不出第三個會的人,這還不足夠說明麼?”容淮輕笑回答。
為首那人聽到他這回答,沉思了下,又看了看后兩個男子,見二人都點頭,他這才點了頭,“那你先設陣!”
那大師的陣確實厲害,不論是誰,都發現不了他們。
“呵。”
容淮輕勾角,隨即抬腳走到一個小丫頭邊,朝手,“小丫頭,把你的小狗給我可好啊?”
要設幻陣,陣眼就必須是活,可以是人,也可以是。
至于拿人做陣眼的話,想來這群人也不會答應。
“我……”小丫頭抱著小狗狗,見他要搶小狗狗,自然不同意,正要拒絕。
可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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