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仇還未報,怎能就這樣死了?
他不甘心,他就是死了,化作鬼,他也絕不甘心!
“你想殺我人,我為何不能殺你?”看著眼前分明已滿狼狽卻還故作兇惡的容淮,司煜寒冷冷開口,眸中浮上一抹殺意,朝他走近,“容淮,我父母可在你手上?出來,我可給你留個全尸。”
他并非是這華國之人,更非是a國之人,他一出生便是在天玄大陸,他是那兒的人。
他是那的皇帝,皇帝要殺罪人,有何不可?
今日,他必定要殺了這容淮!
“你!”
見他執意要殺了自己,容淮心底憤怒,滿是不甘,可接著便聽到了他后面那幾句,登時計上心頭,“司煜寒,你不能殺我!”
“你要是殺了我,你永遠都別想再見到你父母!”
這司煜寒最大的肋,除了楚明希,便是那司無邪二人。
今天,他不但不會死,他還要讓司煜寒辜負了楚明希!
他得不到的人,司煜寒也別想得到!
“唰!”
聽他變相地承認,司煜寒眸驟沉,一把拎住他的領帶,將他拎離地面,“你再說一遍?”
說著話時,他另一只手的手心已運起了紫。
容淮看到了,卻半點不怕,反而冷笑,“我就是再說上兩遍三遍一萬遍,你也不敢殺了我!”
“你父母在我手上,你殺了我,你父母就為我陪葬!”
咯吱!
聽著他這般猖狂的話,司煜寒臉徹底沉了下來,可手心上的紫卻遲遲無法落下。
見他果然不敢殺自己,容淮面上笑容越發猖狂,正要開口,讓他放開手,就聽……
“煜寒,爸媽不在他手里,而是在幾天前逃了!”楚明希拎著那熊卡族長飛過來。
飛過來后,便將那熊卡族長扔在地上,冷冷道,“還不快說?”
唰!
聽到這句,容淮面上笑容一滯,猛地看過去,待看到熊卡族長后,立刻怒吼道,“你不許說!不許說!”
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了!
一旦被揭穿,這司煜寒是真的會殺了他的!
“我呸!”
可那熊卡族長也不傻,分得清兩撥人哪個會要他命哪個不會,登時朝他呸了聲,隨即轉向司煜寒,忙不迭地說出,“這位俠士,你父母,你父母不在他手里,也不在我們這兒,你不信,你可以進我們寨子里搜尋!”
“你父母在前幾天就逃了,是他們自己掙的!”
說完,熊卡族長還朝他跪下來,磕頭求饒,“俠士,你不要殺我們,我們也是聽命行事的,是他!”
說著,熊卡族長便猛地抬起頭,指向容淮,“是他爺爺!二十二年前,快二十三年了,當時就是他爺爺來到我們桐沙寨子,為我們設了一個陣,說是能讓任何人都無法發現我們。”
“我們對他激,于是,后來他托付了兩個人給我,要我幫忙看守,我就答應了,可這事,和我們無關啊!不是我要囚他們的……”
在親眼目睹了三人有多詭異之后,熊卡族長慫了怕了,一個一米九的壯漢,此刻卻哭得稀里嘩啦。
其他人則紛紛低著頭,沒一個敢吭聲的。
在他們眼里,三人是有神通的,他們不是對手。
“幻陣?”
司煜寒抬頭看向熊卡族長,回想起他說的“陣”,便立刻想到了先前他們進來時所遇到的幻陣,當下對他的話信了三分。
而被司煜寒拎著的容淮見他似乎信了,心下咯噔一聲,趕忙否認,“你別信他的!他就是不想我好過,他和我有仇!你父母真的在我手上!”
“你放屁!我先前都不認識你,我和你有什麼仇?是你在聽到那對男逃了后,惱怒,要殺我!”熊卡族長自然也不甘示弱,立刻反駁。
“你……”容淮聽得氣急,還想再說,就……
“夠了。”
司煜寒冷冷開口,眸掃過熊卡族長后,又看向容淮,在容淮不解之際,他一抬手,容淮便……雙目茫然起來。
“告訴我,司無邪與裴琬清,在哪兒?”他冷冷地著容淮。
容淮就像是被控住了般,竟配合道,“不知道在哪兒,熊卡族長告訴我,他們逃了。”
逃了!
竟然真的逃了!
聽到這句,司煜寒心底松了口氣的同時,又覺疑,父皇母后被囚了二十三年,怎麼會忽然逃了?
而且,已逃了好幾日,怎麼沒見他們回a國去?
難道……
忽地,他便想到了一個可能:父皇母后逃了后,是去了天玄大陸找他!
“你竟然對我施攝魂,你卑鄙!”而他這一愣神,容淮便從茫然中回過了神來,怒不可遏。
聽到容淮開口,司煜寒心頭疑慮登時便收起了,冷眼看他,就要直接結束他的命。
“這里有個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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