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的擔心不無道理。
還沒說到帶薪休假呢。
上折子的人是趙大人,趙大人當然是將太后娘娘提議摘了呈上去的。
他上折子的時候就作好了要舌戰群雄的準備。
而且,還和太后娘娘演習了一遍。
太后娘娘問的那些問題,趙大人自己沒找到答案的,還是靠了太后娘娘解。
為此,將折子呈上后他就拳掌準備接招。
為招先生這一件事上,朝堂上就吵了一鍋粥。
以章大人為代表的人贊。
畢竟,他們是跟著白素素混的,太后娘娘提議的事兒也和他們通了氣。
這些年,太后娘娘所作所為有目共睹,的每一個建議看似駭人聽聞,但是真正實施起來后都是為百姓造福的。
這個學堂也一樣。
是為普通老百姓的子謀福利,肯定要支持。
朝堂的人有一半是不贊的。
在他們的眼里,賤民所生的子都是賤民。
正如奴才的兒就是奴才命。
想要出人頭地,那得通過主子的恩賜。
皇上廣辦學堂,是要提拔這些賤民,到時候自己這些世家大族的子又怎麼辦呢?
但是皇帝辦學堂的事兒最后一捶定音了。
非要辦就辦吧,反正不讓國庫出銀子。
現在,又來一個選先生。
還是吃朝廷俸祿的。
不擇食到連子都要用。
“自古以來,子無德便是才,趙大人居然要招先生,真正是無稽之談。”
“王大人,子無德便是才這事兒,上次為了設立子學堂咱們就已經辯論過了。”趙大人淡淡的說道:“所有的人都希自己家娶的兒媳婦是知書達理的,并沒有誰愿意娶一個目不識丁的子為妻。子學堂的設立無可厚非,有子學堂再選先生就是順理章的事兒。”
眾人一聽,好像也在理。
“子哪有為師的本事。”
“敢問楊大人,貴府的私塾教導子的先生皆是男子嗎?”
趙大人這一句話問得楊大人憤怒。
“閑得胡言壞我楊家子的閨閣清譽。”
誰家教導子的先生會是男子?
就算有,也不會承認的。
“這不就結了,子能在私塾任先生一職,完全可以勝任在學堂任先生。因為,我們現在的學堂所傳授的還是最基本的一些識字寫字誦讀算,并沒有涉及多高深的學問。”
“趙大人提議選子為先生的事本并不是不贊同。只是,本得提醒趙大人,子縱然是當了先生,也得嫁人生子,或者說已經有了家庭有了兒的子,又怎麼有足夠的力來當先生。懷孕生產之時,又怎麼有時間來當先生。你別忘記了,趙大人你上的折子是一旦被選為先生就接著朝廷的俸祿。朝廷不養閑人!”
“對對對,子相夫教子才是本份。去了學堂當先生,怎麼能作好相夫教子之事兒”
“是啊,這事兒萬萬不可開了頭。”
“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趙大人想起了太后娘娘說的話。
太后娘娘說這一點可能會有爭議。
不過,不能斷了子的前程。
“既然想當先生,朝廷有俸祿發放,想必,這樣的子是聰慧的,一定能協調好家庭與學堂的事。更何況,這些能當先生的子,想必家境都是殷實的,頭一件事洗煮飯怕是不上們吧;再則,就算是生產后,也是有娘丫頭婆子的,如此一來就完全可以做好家庭與學堂的事兼顧了。”
這話一說,眾人又議論開了。
到最后,還是反對。
覺得自己的孩子都沒教好去教別人的,娶回來的是媳婦,不是先生,如此輕重都沒法分。
“黃大人的意思是,你家娶回去的兒媳婦就了你黃家的私人財產似的,整天只能在家相夫教子,不能做一點點自己想做的事兒?”
“趙大人,你口噴人,我黃家的兒媳有的是趕時間,哪怕是嫁黃家也有時間和的閨中友喝茶聊天,去逛逛鋪子首飾鋪子、閑暇時陪著老夫人夫人打打牌說說笑盡盡孝心也是常有的事兒。何曾有過讓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事?”
這不是讓他老黃家娶不上兒媳婦嗎?
“既然如此開明,那麼你家兒媳婦有大才,想要當一個先生,利用和閨中友喝茶聊天逛街的時間去學堂當先生也并不會影響什麼吧?當然,當了先生,也有時間陪老夫人夫人打牌盡孝,要知道,每年夏有兩個月冬有一個月共三個月的帶薪假;再則,每上六天學堂就能休一天,這樣的時間安排對子來說,不是更充裕一些嗎?”
“為子,這麼累干什麼呢?”
旁邊的陳大人卻搖頭:“又不要們養家糊口,嫁漢嫁漢,穿吃飯,嫁到男方就由著男方養家,為了得朝廷那點俸祿把自己累得腳不沾邊,這是不值得的。”
“陳大人,此言差矣,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趙大人道:“就像當初子醫學院的開辦一樣,有多人不看好。但是,現在有多子愿意前往學習。”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學了一的好本事,抬高了自己的價,還能嫁一個更好的人家。
當下有些人心里就暗暗的想著了。
醫尚且這麼多人去學,先生怕是更多了。
“諸位卿討論了這麼久,大約都忘記了一個問題。”
皇帝終于聽不下去了,他坐得腰疼:“趙卿提議的是選先生,而諸位是覺得子不能不還是不會去?”
眾人沒敢吭聲。
“朕倒是有一個主意,你們都回去問問自己家的兒媳閨夫人,如果有這麼一個機會讓們去參選,們可愿意?”
“朕覺得,說了那麼多,都是諸位站在自己的立場去想事,沒想過,為子的們是不是愿意的問題?”
如果本人愿意,朝廷愿意,與你們何相干?
自家親娘說過,小小的子依然有大大的能量。
累,也愿意,累并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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