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朝廷員夫人和閨們都懵了。

這是個什麼問題？

“老爺，您這話說得妾都想笑。”

章夫人用帕子掩著道：“且不說妾這一大把的年紀，就妾這點本事又怎麼能當先生，豈不是誤人子弟？”

“老夫的意思是假設，假設你還年輕，諸如二三十歲，有這麼一個機會，你愿不愿意去當先生？”

“當然愿意啊。”章夫人笑道：“當先生多好啊，人人都很尊敬，而且朝廷還發俸祿，當豈不是也是朝廷的公人了？”

章大人一愣。

“當真愿意？”

“自然了，當先生不好嗎？”章夫人慨一句：“可惜啊，妾不逢時，年紀大了沒那機會了。”

章大人都不敢說招聘先生的年齡是十六到五十歲，若不然，自家這位剛滿四十五歲的還真可能心。

“想想，要是朝廷不嫌棄，妾當先生也是好的，現在兒大人，家中中饋又給兒媳，每日里也閑著無事，去學堂教教孩子倒是能打發時間，也可以說是發揮一點余熱……”

越聽章大人越不敢聽。

這位還真是聽風就是雨啊。

“你呀，就別瞎想了。”章大人道：“倒是霜兒還年輕，你覺得會不會愿意去？”

霜兒是章大人的嫡次，今年剛出嫁。

“要早有這個消息，你信不信霜兒都不會同意嫁人。”

這個丫頭之前就想去子醫學院，可是很不幸沒被選上。

是因為膽子小，第一考殺就不敢下手，握著刀的手抖得厲害，最后自己先放棄了。

這會兒不用握刀，只需要拿筆，霜兒不想去才是怪事。

“出嫁了還得生兒育孝敬公婆呢，怕是沒有這個時間去。”

章大人這時候心里就有了很奇怪的念頭。

就是自己家也娶回來兩個兒媳婦，要說孝敬公婆什麼的也有，只不過，他們夫妻都不是那多事的人。

什麼吃飯還要立規矩什麼的一向都沒有。

兒媳早上請安晚上請安，更多的時候都是婆媳妯娌在家里閑聊。

孫兒孫小的時候有娘有丫頭婆子伺候著，大了就送進了學堂。

想一想，好像們也真的不累。

如果去當先生倒也是可以的。

“說起這事兒，妾心里也不得勁兒。”

章夫人嘆息一聲：“老爺，當初為霜兒選了袁家這門親事，是不是草率了些？”

“怎麼了？”

章大人一愣。

“袁大人是忠臣清，家風極好的。”章大人想著婿雖然只是六品員，但是年輕就是資本，一年年的熬上去，怎麼也能升個三四品。

“袁大人妾倒沒什麼意見，可是，姑爺的子太了些，而袁夫人卻不好相與。”

章大人聽到這話就急了。

什麼不好相與。

“前日，紅兒在胭胭鋪子出來遇上了霜兒邊伺候的柳兒，說霜兒子不適，袁夫人還讓霜兒立規短……”

章大人皺眉不已。

“派人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自己的兒自己疼，子不適還立什麼破規矩？

“我何嘗不想派人去看看，只是……”

總得找一個借口吧，就這麼大大咧咧上門去看什麼呢？

“正好，我這里有宮里賞下來的糕點，霜兒最吃，你讓韓媽送去。”

章大人還不信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到了袁家還能被人拿著不。

韓媽是章夫人邊的管事媽媽，代表的就是章夫人的臉面。

“也好。”

老爺經常得宮中的糕點賞賜，章夫人已經習以為常了。

最早的時候以為是皇上賞的，后來才知道是太后娘娘。

自家老爺后最大的主子居然是太后，得知這一點的時候甚是驚訝。

每每讓進宮議事后都會賞一些吃食帶回來給。

章夫人就覺得太后娘娘真正是太細心了。

太后娘娘也曾多見過過霜兒，自己這個子跳的幺兒很得太后娘娘的眼。

韓媽提上糕點就去了袁府。

去人府上自然是要拜一下袁夫人。

“呵呵，親家夫人真是考慮得周到，怕我袁家買不起糕點還是咋的，的送一盒糕點來。”

袁夫人一張口帶著刺。

“袁夫人說笑了，貴府自然是買得起糕點的，只是，這糕點怕是有再多的銀子都買不來。因為，這是宮中賞下來的，夫人惦記著我家霜兒姑娘打小喜歡這一口，所以派了老奴送來。”

韓媽心里冷哼，果然不是一個好婆婆。

越發想看看自家姑。

“既然如此，你且放下吧，兒媳子不適剛睡著了，這會兒倒也不方便打擾，放心，這糕點定然會送到手上。”

“親家夫人，老奴夫人吩咐來送糕點，還有幾句已話要說說，我家姑睡著了也不要，老奴等著就是。”

居然不讓見！

韓媽心里一，這定然是有什麼問題了。

而且，自己進袁府這麼半天，姑娘沒出來也罷了，姑娘的四個陪嫁丫頭也沒影兒。

柳兒是自己的侄，也算是自己調教出來的，子忠厚斷不是會搬弄是非的人。

怎麼會和紅兒抱怨呢？

韓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袁夫人見不走心里有些慌，面上卻不顯。

只陪著坐了一會兒就說有些乏了。

“親家夫人自便，老奴等得。”

韓媽打定了主意，不見自家姑娘絕不回去。

回去也沒法差。

袁夫人果然回院了，只讓一個婆子給添茶倒水。

韓媽等了足足一個時辰左右了，水也喝了兩回，都不見有人來傳。

“這位老姐姐，老奴失態了，敢問凈房在哪兒？”

“你且隨我來。”

跟著那位婆子去了偏院的一個凈房。

韓媽在里面蹭了一會兒，突然聽到旁邊有聲音。

“放我出去，楊嬤嬤，救救你放我出去，我家小姐病了，我得親自伺候。”

“你個死丫頭，放你出去，你做夢吧。夫人代過不準你們出府，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出門。”

“奴婢出去是給夫人買月事帶而已，怎麼就不能出門了。”

韓媽聽到這里震驚不已，這不是柳兒的聲音又是誰？

好一個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