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章府來人了!”
小廝麻溜的滾了進來:“來了好多人,是章大爺和大帶人來的。老爺讓您快去前廳呢。”
袁永勝看著黑的一群人,為首的正是大舅哥。
“大哥……”
“當不起你這一聲大哥,袁永勝,我真是瞎了眼才讓小妹嫁與你這麼磨。這是和離書,簽字吧,府里的差爺我已經請來了。”
“不,大哥,我不會與霜兒和離的,我們夫妻恩……”
“恩,別侮辱了這兩個字。”
章大爺和袁永勝在同一個衙門當差。
當初袁家求娶的時候,他還說了好話。
覺得這個小子長得不賴,人也不錯,家風也正。
沒想到,是他這些話將親手將小妹往坑里推了。
看著小妹那模樣,章大爺恨不能將眼前的人脖子擰斷。
“簽字!”
“不,我不簽,打死我都不簽!”
袁永勝自認還是喜歡霜兒的。
只是比起后面的那兩個人,有點放不開。
“袁大人,你來得正好,你袁家若是不簽這字,那我家小妹就休夫!”章大爺看向袁大人:“父親說過,太后娘娘一向喜歡霜兒,想必請太后娘娘做主,休夫并不是難事!”
“孽畜,你還不簽字!”
都抬出太后娘娘來了,袁家哪敢不放手。
“父親……”
“永勝,咱簽,咱簽,別惹你父親生氣。”袁夫人這會兒還火上澆油:“以后娘給你找一個更好的。”
“閉!”
袁大人看著章家人一臉嘲笑的樣子恨不能挖一個鉆進去。
還有更好的?
皇親國戚的公主郡主,你想不想?
章家這門親事丟了,袁家整個府第的臉都丟盡了!
章大人在朝中雖然是二品大員,但是,他的地位已算是和左右二相并肩了。
誰不知道,在朝堂上朝皇上發怒的時候,只有章大人敢頂著盛怒勸說幾句,而且,皇上真的會聽,慢慢的消了火氣。
這等本事連左右二相都不敢小覷。
章大人掌管的商務部,是大周朝最有錢的一個衙門。
戶部在皇上的眼里都是小娘養的,商務部才是親生的。
這麼一個大紅人,別人是都不上的。
這個蠢婦將人得罪了不說,還做夢想說更好的。
不用說,今天章家將嫁妝抬出袁家的門,明天滿盛京的人都會笑罵他袁家是傻子。
以后袁家的兒婚嫁將是大難題。
袁大人那一個慪啊!
怎麼就遇上了這樣的豬隊友!
袁永勝也傻了眼。
被迫在和離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按上了拇指印。
“有勞爺帶回去給周大人一下。”
章大爺真正是做事的人,直接將那份與府保存的和離書送到了差的手上,和離書下還有一錠銀子。
“章大人客氣了,這是小的當差的本份。”
好家伙,章家人真是大方。
差立即得了銀子,事自然也是辦得妥妥的。
“柳兒,拿了嫁妝單子去清點東西,裝車帶走。”
章大冷聲道:“是我們家姑娘的件兒一個都不能,不是的一個也不會要。”
“是,大。”
柳兒杏兒四個丫頭這會兒看著袁府的下人們都冷哼。
王八羔子的,當初是怎麼磨自己幾人的。
都聽了那老妖婆的,對自家姑娘這麼不好。
袁家,真正是一個狼窩。
柳兒杏兒桃兒幾人就帶了婆子和下人進了院,將自家小姐的陪嫁一應收拾打包,章大拿了筆坐在門口對著嫁妝單子勾畫。
抬出來一樣就勾掉一樣。
最后發現,缺了東珠二十顆,珊瑚手冊一個和一個藍寶石戒指。
“,找不到了,這三件首飾找不到了。”
柳兒急得雙眼發紅。
這東西明明放在庫房里的,鑰匙也在手上,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你確定霜兒沒有帶走?”
“沒有,當日韓媽要帶小姐走,奴婢們只收拾了一些常用的首飾,并未曾過庫房里的東西。”柳兒連忙回復:“而且,奴婢敢保證,這三件首飾都是放在庫房里的,小姐說并未拿出來戴過。”
柳兒記得自家小姐還說,這都是箱底兒的東西,好好留著,以后的兒出嫁的時候添妝。
柳兒當時還笑話說小姐考慮得真遠。
小姐說,每一個當娘的都會這樣想。
自己的嫁妝也是娘從出嫁時就攢起來的呢。
恨不能將天下最好的都給自家閨撐臉面。
如今,撐臉面的東西不見了,讓怎麼不著急。
“袁大人,我章家不至于訛你們這點首飾。”
章大似笑非笑看著袁大人:“不知道袁府的人手多不多,袁大人,你看是給你半個時辰找出來呢,還是我去告?”
著長長的幾頁嫁妝單子:“這個單子,當除那邊也是有存檔的,你倒不用擔心我會無中生有添上去。”
“章大稍等。”
袁大人的老臉又紅又臊,得不行:“袁某定然給你們一個代。”
袁大人進了廳,袁夫人和袁永勝外加袁永勝院子里的一干奴才都被喊了進去。
“是你們自己代,還是讓本挨個兒的審問?”
說這話的時候,眼直指袁永勝的娘。
“老爺,老奴并未曾見過這幾樣東西,的庫房老奴都沒有靠近過。”
真是冤枉得不行。
“老爺,您這是干什麼呢,自家人審起自家人來了。說不定就是那個死丫頭自己將首飾帶走,特意訛我們的呢?”
“訛我們?”
袁大人冷眼看著這個同床共枕了快三十年的人,第一次發現很陌生。
“本來就是,說什麼就是什麼嗎?當我們袁家好欺負?”
“你閉吧。”
袁大人無語了。
轉頭看向袁永勝院子里的幾個丫頭和婆子。
“你們說還是不說?”袁大人道:“等本審問出來直接送!”
“老爺,是……”突然伺候袁永勝的大丫頭圓兒跪了下來,蒼白著臉道:“是夫人,是夫人拿了。”
“胡說,你個死丫頭……”
袁夫人沒料到圓兒會出賣:“你誣陷我你能得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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