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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別吃,夫人下毒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招供

崔叔明卻遲遲沒有回府,直到天昏沉,灶上將飯食熱了兩三回,崔叔明才一臉寒霜地回了淺云居。

林婉城趕忙又吩咐丫鬟去熱飯菜,崔叔明將上的大氅接下來,安蘭手接過,見他面不善,轉頭看了一眼林婉城,識趣地退出去。

林婉城道:“怎麼到這樣晚才回來?還冷著一張臉,就跟誰欠你八百吊一樣。”

崔叔明道:“昨晚的事已經查的一清二楚了。佟芷邊的襲香去佟家報的信,佟燦勛又親自跑了一趟齊王府。襲香我已經扣下來,打了一頓板子,就什麼都招了。”

林婉城道:“我真是不清楚你那個表妹!齊王明明將你看做眼中刺、中釘,還傻乎乎往定遠侯府里跳。自己沒有想過嗎?若是齊王事,為定遠侯府的平妻,齊王焉能放過?假若齊王不了事,佟燦勛一家早晚要遭殃。”

崔叔明道:“你哪里知道們的打算?齊王本來是派佟芷做說客,想要將我勸降。后來,齊王發現我不吃,才漸漸起了心思要我的命。那時,佟芷已經嫁進侯府,不能,只好留下來給他做個眼線。”

林婉城嘆一口氣,道:“那你準備拿怎麼辦?”

崔叔明將的傷腳捧在懷里,看著不似早上出門時腫的厲害,就慢慢放下心來。崔叔明手握住林婉城雪白的腳掌,聲音低沉道:“本來,誰要敢你一頭發,我勢必要將碎尸萬段的。可是現在……”

林婉城慢慢伏在他的口。崔叔明的口火熱而堅,無論何時,林婉城只要一聽到他的心跳,就會覺得十分有安全。林婉城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到底我也沒有太重的傷,報仇也不必急于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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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被刺殺的不僅有林婉城,還有夏采薇,是朝廷欽封的惠郡主。不管重視,都是皇帝的救命恩人的獨,如果到不公正對待,估計會寒了天下的人心。所以,崔叔明一旦將幕后黑手查出來,盛怒之下不說抄家滅族,所有人都被牽連是最的。

而在這件事中,雖然齊王是真正的幕后,但是總和佟芷不了關系。而且,齊王是皇帝的骨,到底打斷骨頭連著筋,此事被曝后,很大的可能就是佟芷被作為最大主使退出來刑。可依然嫁定遠侯府,了崔叔明的平妻,崔叔明到時候只怕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崔叔明見林婉城小貓一樣乖巧地伏在自己前,就覺得剛剛的怒火也有些消散。他著林婉城的頭:“婉婉,對不起,讓你苦了!”

林婉城搖搖頭:“不苦,有你在怎樣都不算苦。”夫妻兩人靜默了一會兒,著靜好的時,只覺得相擁在一起,整個世界都是暖的。

安蘭、竹將熱好的飯菜擺上桌,崔叔明又凈了手,就在小桌前坐下,撿著清淡的小菜喝了一點粥,就將筷子放下來。林婉城見他吃的不多,不由道:“再多吃一些,在外面忙了那麼久,只吃這點怎麼夠?”

崔叔明搖頭道:“沒什麼胃口。倒是想喝婉婉從前熬的湯了。”

林婉城就道:“想喝什麼湯?”

崔叔明認真想了一會兒,就道:“從前在仙云谷燉的那鍋竹筍香菇就很不錯!現在想起來,都只覺要流口水。”

林婉城起一塊點心送到他邊道:“這有什麼難的。我明天在小廚房給你做一碗不就是了?”

崔叔明一口將點心咬進里,笑道:“明天不行,等你腳好了,天天給我燉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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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城見崔叔明被一碗湯哄得眉開眼笑,不由深切地覺到幸福而又滿足。對于男人來說,幸福是回家時的一桌熱飯,對于人來說,幸福大概就是自己所鐘的人對自己做的東西百吃不厭。

等崔叔明用好飯,安蘭派人將桌子收拾干凈,林婉城就問:“你準備怎麼置佟芷?”

崔叔明皺著眉想了一會兒:“送回佟家吧。縱使對不起我,到底也為了我在這高門里虛度了許多年華。我也不好做的太絕。畢竟還沒有和榮華堂撕破臉。”

林婉城點點頭。崔叔明接著道:“不過今晚不能了。今日天已晚,我若連夜將休棄,勢必會以夜深為由拖到明早離府。可是這一夜太長,瞬息萬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你說呢?”

林婉城知道崔叔明心里的打算,所以甜甜一笑,乖巧道:“都聽你的!”

崔叔明被一個笑容撥的春漾,忍不住就俯角親了一下。他見林婉城沒有抗拒,一手,就將攔腰抱起來,慢慢朝著床榻走過去。

第二日一早,崔叔明去上早朝,林婉城就想起崔叔明想要喝冬筍香菇湯的事來。可是找人去廚上問,負責采買的老媽子卻說沒有買到冬筍。無奈,林婉城只好吩咐安蘭去集市上走一趟。m.166xs.cc

崔叔明下了早朝,又將衙門里的幾個急公文理了,才趕快往府里趕,他今天是要置佟芷的,是要為婉婉報仇的!

崔叔明快馬加鞭趕回府里,就吩咐余慶去將佟芷帶到淺云居來,他自己就在大堂危坐,閉著眼靜靜等待。

過了不久,簾子被打起來,余慶小心翼翼通稟:“將軍,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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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叔明慢慢睜開眼,看一眼站在眼前的佟芷。佟芷猛地就覺一力撲面而來,臉上的也稍微有一點褪去。勉強扯出一個笑,又彎腰給崔叔明行禮。

崔叔明淡淡道:“你進我侯府多久了?”

佟芷不知道他怎麼會有此一問,所以一時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十分悉這個表哥,雖然是姑母的兒子,但是自與姑母就不親近,至于外家的其他人,他就更加冷淡。所以林婉城從小到大,竟然連崔叔明的一個笑臉都沒有見到過,崔叔明更是沒有與搭過話。

佟芷干笑兩聲,試探著問:“表哥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崔叔明不愿與虛與委蛇,直接道:“我給你寫一封休書,你回家去吧!”

佟芷被突如其來的驚變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為什麼?為什麼表哥一開口就要休妻,是不是那個賤人在表哥面前吹了什麼風?林婉城,你這個賤人!真后悔昨天沒有多找些人手,一刀將你殺了,才能解我心頭哦之恨。

佟芷一張臉蒼白的嚇人,咬著牙不讓眼淚流出來:“表哥,我……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或者……有什麼人在你耳邊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崔叔明并沒有回答的問題,反而又問:“你的丫鬟呢?怎麼沒有見到?”

佟芷聽到崔叔明問及自己邊的丫鬟,心頭不由一跳,小心道:“蕓香就侯在廊下,表哥可是找有事?”

崔叔明慢慢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掀開蓋子,也不急著喝,只是拿著杯蓋一下一下在杯口刮,屋子里頓時想起有節奏而又刺耳的“刺啦”聲:“我說的是另一個!”

另一個?是襲香。昨天,佟芷派去給佟家報信的是襲香,可是到了晚上,襲香卻莫名其妙的不見了,這讓佟芷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只要一閉眼,滿腦子都是襲香被捕,被綁在刑柱上嚴刑拷打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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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芷勉強抑住自己發的聲音:“那丫頭……那丫昨天白天還好好的,可是晚上卻突然不見了。我正準備派人去找呢!”

崔叔明冷冷一笑:“不用找了,我已經幫你找到了。”他抬頭沖門外喊一聲:“把人帶上來!”

余慶收到消息,就推著一個被打的鮮淋淋的子掀簾子進來,正是昨晚失蹤的襲香。

佟芷一見襲香這幅樣子,就大約猜到崔叔明應該什麼都知道了。但是心里總還抱著一僥幸:如果表哥不知道呢?

佟芷趕忙撲上去,著襲香上的傷口,裝出一副主仆深的樣子,淚落如雨:“襲香,襲香,你怎麼會弄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人為難你?”又撲倒在崔叔明腳下:“表哥,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襲香這丫頭打小就跟著我,我們名為主仆,實則是姐妹,如今,卻被人打這個樣子,讓我如何能不生氣!”

崔叔明冷眼瞧著演戲,心里只覺得無比惡心。事到了這一步,他也實在不愿與佟芷多費舌。崔叔明安安靜靜坐在主座上,與座下哭得凄凄慘慘的佟芷對視。佟芷看著崔叔明的眼神,剛剛的嚎哭聲頓時小了。又與他對視片刻,佟芷終于低下頭去。

崔叔明就道:“你以為你做下的事別人都不知道嗎?從前,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沒看到。不曾想,我的姑息縱容竟然釀今日的大禍。你竟然敢派人去謀殺婉婉?你說,是誰給你的膽子!”

佟芷聽崔叔明將“謀殺”兩個字說出口,心里一沉,趕忙膝行上前,哭道:“表哥,我沒有!一定是哪個賤人在你耳邊說了什麼讒言!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

崔叔明知道口中的“賤人”指的是林婉城,火氣就更加旺盛:“賤人?賤人說誰?婉婉比你不知要好多倍,你竟然還敢開口閉口罵是賤人?”

佟芷搖著頭,眼淚嘩啦嘩啦往下流:“表哥,咱們是自小的意,可謂是青梅竹馬。你今日卻要聽那個人一句話就要置我于死地嗎?”

崔叔明見如此,只想沖上去給兩個耳,可是他自恃份,自然不肯做手打人的事。

崔叔明滿眼怒火地著佟芷,心里煩不勝煩:“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告訴你,襲香什麼都招了,你如何去佟家求援,你父親又如何去齊王府報信,一字一字全部供出來了!”一邊說,抖手就從袖袋里出一份供狀扔在佟芷臉上。

佟芷看著供狀上一字一句寫的明白,供狀右下角還有一個醒目的紅手印,那手印不知是用印泥還是鮮印上,刺呼啦的十分的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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