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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別吃,夫人下毒了》 第一百七十章 釣魚

林婉城十分無奈地點點頭,崔叔明才歡天喜地地放開

夫妻兩人在飯桌前坐下,崔叔明親手給盛了一碗湯,林婉城忽然想起安蘭在外面打聽到的事,不由問道:“你怎麼將佟芷放了?”

崔叔明夾一筷子素茄龍放進里,嚼了幾口,只覺得齒頰留香。他將里的菜咽下去,才神神地對林婉城道:“釣魚!”

釣魚?放長線釣大魚?林婉城看著一臉狡黠的崔叔明,笑著瞪他一眼,不再說話了。

夫妻兩人心愉悅地用完了飯,安蘭就給兩人送上一杯香茶,并將佟燦勛已經來到云龍寺的消息告訴兩人知道。

崔叔明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竹又進來稟報說白話等在門外求見。

崔叔明來云龍寺的時候,害怕林婉城會到什麼傷害,所以就讓余慶請來了白華。白華到達寺里,先后給林婉城和竹解了迷香的毒。

之后,林婉城需要心調養,崔叔明忙著進行后續的調查,白華就干脆在云龍寺賞玩一番。現在,金烏西墜,不知他又來做什麼。

白華卻是來告辭的。他的醫館現在有金一川幫忙,雖然已經不像從前那般勞累,但是總不好讓金一川辛勤工作,自己卻在這里游山玩水。左右林婉城已無大礙,白華就想回他的保安堂去。

林婉城又鄭重給白華道了謝,白華擺擺手就要離開。他剛要轉,卻看到桌上擺著兩個茶碗,顯然是夫妻兩人剛喝過的,不由對林婉城急道:“懷孕了還喝這麼多茶?”

林婉城一頭霧水:懷孕?誰?我嗎?我懷孕了……

崔叔明的臉上也是一臉的茫然:婉婉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幾個月了?我怎麼不知道?

白華看著這兩口子臉上萬分彩的神,才恍然大悟:“你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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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城張道:“不……不知道啊!你怎麼知道的?”又猛然想起白華曾經給自己把過脈,治過迷香,不由心里一,趕忙就手去給自己把脈。

白華呵呵笑道:“沒見過做大夫做的這樣糊涂的!竟連自己懷孕了也不知道?”

林婉城給自己診了脈,已經確定白華所言不虛,崔叔明看著林婉城的樣子,心知林婉城已經確定自己懷孕。

崔叔明激地跑上前,一只手抓住林婉城的手腕,一只手小心翼翼放在肚子上:“婉婉,這是真的嗎?你真的……懷孕了?”

林婉城激的眼淚都要下來了,趕忙點點頭:“真的!應該已經兩個月了!”

白華不由嗤笑道:“你真是有辱師門啊!師父要是知道了,恐怕要被你氣死!”

林婉城趕忙道:“我一時沒留意也是有的有的嘛!”

崔叔明就冷著臉道:“你到底還有事沒事?沒事就快走不送!”

白華見崔叔明這樣一幅態度,立刻就嘆口氣道:“真的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早知道就把有孕的事告訴你們!哼——”白華憤憤一甩袍袖,轉就離開了。

安蘭、竹知道林婉城有孕,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兩個丫鬟馬上就將林婉城的茶盞撤下去,換上了補益氣的紅棗茶。

崔叔明激著林婉城的肚子,聲音都有些抖:“婉婉,太好了,咱們有自己的孩子了!”

林婉城也激地握住崔叔明的手,眼眶是潤的,但臉上的笑意好像怎麼也停不住!

崔叔明抱住林婉城的腰,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婉婉,我們有孩子了,我們有孩子了……”

林婉城看他高興的像是一個小孩子,也不自抱住他,夫妻兩人沉浸在無盡的歡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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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林婉城有了孩子,崔叔明恨不能將供起來養,連杯子都舍不得讓端。林婉城看崔叔明這個樣子,不由笑道:“誰像你這樣的?不過懷個孩子罷了,這也不讓做,那也不讓,回頭把我養的白白胖胖的,只差過年吃殺豬菜!”

崔叔明趕快捂住:“不許你這麼說我孩子他媽!你就算是豬,也是最的那一頭!”

林婉城輕輕在他肩上拍一下,笑罵道:“去你的!”

及至晚上,夫妻兩人躺在床上,崔叔明竟連一點睡意也沒有。他小心翼翼地護住林婉城的小腹,生怕一個不小心磕到到。

這一夜睡不著覺的似乎不止崔叔明夫妻兩人。

佟芷自從地牢回來,就將自己關在廂房里一步也不肯出來。不是不想,而是實在沒有勇氣面對外面的流言蜚語。

佟芷甚至不用打聽,也能猜到那些貴婦人里說的都是什麼。雖然洗了通、穢的罪名,但是畢竟被一個采花賊破了子,而且,兩人又在眾目睽睽之下……

一想到這里,佟芷的眼淚就怎麼也止不住。可是不明白,自己明明計劃的很好,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差錯?因失而名聲盡毀的應該是林婉城那個賤人?怎麼到頭來卻是自己為大家恥笑的對象?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不過,不管是哪里出現差錯,花蝴蝶這個人是留不得了,甚至是蔣杰買通的那個負責將林婉城廂房里的供香換迷香的小和尚!

清楚記得自己從地牢里出來時表哥說的話,也深知崔叔明拷問的本事,這只蝴蝶既然被抓,就算他能撐得過幾個回合,表哥最終也有辦法讓他把實話說出來!這只蝴蝶留下來終究是個禍害,未免夜長夢多,自己只好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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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自己的父親及時趕來,他邊帶的也有人手,不如就趁著夜深人靜,一不做二不休,將這兩個人除去,以免他們反水,會咬到自己!

佟燦勛和崔佟氏自然也是這個意思。

因此,月上譙樓,鼓打三更,兩撥黑人趁著夜就從佟燦勛的廂房翻窗而出,消失在不遠的大樹后。

余慶將崔叔明的窗戶敲響時,崔叔明躡手躡腳地起床穿,剛從床上走下來,就聽到林婉城在后悠悠道:“叔明,這麼晚你要去做什麼?”

崔叔明趕忙回頭,上林婉城的臉:“余慶來找我,想必魚兒上鉤了。你只管安心地帶著孩子睡覺,其他的事都給我!”

林婉城握住他的手一笑,點頭道:“好!那你小心一點!早點回來!”

崔叔明笑著應下,俯在林婉城額上親一口,帶上門出去了。

余慶引著崔叔明來到地牢,他帶來的護衛都已經在地牢里等他,地上跪著幾個黑人,角落里,還有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和尚。

崔叔明滿意地點點頭:“都到齊了?很好!把人都帶到戒律堂去,將方丈和佟燦勛都請來!”說完,當先一步朝著戒律堂而去。

人很快就到齊了,崔叔明指著地上跪著的那個小和尚道,恭敬道:“方丈大師,請您前來,實在是失禮。只是本將軍這里有一樁公案,牽涉到貴寺的弟子,所以即便知道不該打擾大師清修,也只好冒昧派人去請。”

云龍寺的方丈法號悟塵,雖然在大周朝地位不低,但是自忖也是無法和崔叔明這樣的大將軍相比。他見崔叔明如此客氣,就趕忙躬道:“阿彌陀佛,將軍言重了。老衲自當配合將軍將這件公案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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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叔明還了一個禮,就對著余慶使了一個眼,余慶心領神會,指著地上那個和尚道:“抬起頭來!”

那和尚驚慌地抬起一張慘白的小臉,余慶就喝到:“你法號是什麼?還不快從實招來!”

那和尚狠狠咽一口吐沫:“小僧……小僧法號……法號凈空。”

余慶指著那些黑人道:“這群人為什麼要追殺你?”

凈空慌慌張張垂下頭:“小僧不知,小僧不知啊!”

崔叔明冷冷一笑:“你當真不知?”

崔叔明的雙眼就好像能夠攝人心魄,凈空嚇得不敢與他對視:“貧僧……當真……當真不知。”

崔叔明呵呵一笑:“佟大小姐被花蝴蝶擄走的事今日可聽說了?”

凈空不知崔叔明怎麼會忽然問起這件事,他害怕崔叔明話中有詐,所以有些猶豫該不該回答。

余慶見他遲疑,從旁喝道:“聽過就說聽過,沒聽過就說沒聽過,需要想那麼久嗎?”

凈空被余慶一嚇,渾都打哆嗦,他趕忙道:“聽說了,聽說了。”

崔叔明滿意點點頭:“本將軍曾派人告訴方丈大師,花蝴蝶背后有人指使,只是這人,不肯說出背后之人。這個消息可曾聽說?”

凈空既然已經回答了崔叔明的第一個問題,也無所謂在多回答一個,反正這些問題聽起來也無關要。凈空道:“聽說了。下午的時候寺里都已經傳遍了。”

崔叔明笑道:“我崔叔明是什麼樣的人你可能不知道,但是花蝴蝶會告訴你!”崔叔明一擺手,兩個親衛就拉著死狗一樣的花蝴蝶走上來。兩人將花蝴蝶隨意往地上一扔,就弓退出去。

看到花蝴蝶的樣子,凈空幾乎被嚇了一跳:他的兩條胳膊斷掉了,就像兩條塌塌的咸魚一樣掛在側。花蝴蝶看到崔叔明,一張臉上全是冷汗,就連都是慘白的。

在場的和尚看到花蝴蝶的慘狀,不由都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

崔叔明慢慢踱到凈空前,凈空覺一強大的氣到自己頭頂,自己幾乎要不過氣來。

崔叔明指著花蝴蝶不屑道:“只要我想知道的事,誰敢在我手下扛過三道酷刑?實話告訴你,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已經一清二楚,那些個什麼‘問不出口供’的話也是我故意放出去的!”

崔叔明說到這里,佟燦勛眉頭一皺,額上的冷汗直接就掉下來。

卻聽崔叔明繼續道:“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你這個小和尚!我知道,能將廂房佛龕前的供香換迷香的人一定是寺里的和尚,可是云龍寺里的和尚不知凡幾,我找不到你怎麼辦呢?只好用一些計謀來引蛇出!”

崔叔明這麼一說,戒律堂上的人再沒有什麼不明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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