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護國公府,我和娘親去哪里都!”
團寶又脆生生的補了一句,沖容夫人直接說道,“因為容世子對我娘親不好!我娘親不喜歡他!所以我也不喜歡他!”
“我們都不想看見他!”
容夫人:“……”
原以為團寶這里是個突破口,原以為這小崽崽好說話,只要循循善就能將這母子二人哄去護國公府。
哪知,這小崽崽這麼聰明!
還真是不好“拐”啊!
尤其聽到那一聲“容夫人”、“容世子”,容夫人心里難極了!
明明前兩日,團寶還乖巧的喊“祖母”,那聲音多甜呀!
都是玦兒這個混賬東西!
惹了嬰寧不高興,連團寶都被惹生氣了!
段志能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容夫人,這才從團寶低聲呵斥,“誰教你這麼對容夫人說話的?小小年紀別學得沒規矩!”
段嬰寧臉立刻就變了!
段志能算個什麼東西!
居然罵兒子沒規矩?!
喊他一聲“父親”,是看在原的份兒上!
他又何時盡過一個父親、一個外祖父該有的責任?!
“父親可聽說過一句話,做上梁不正下梁歪?”
段嬰寧冷眼看著他。
不知道這時候問這話做什麼,但段志能還是答道,“為父自然聽說過這句話。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便是指……”
“甭管它指什麼,父親知道便好。”
段嬰寧打斷他的話,“正因為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團寶才會如此‘沒規矩’啊!”
重重得咬著最后幾個字。
段志能臉一沉,許是猜出是在暗指什麼了。
“你這是涵為父?”
“怎麼會呢?我只是想說,寶玉是團寶的小舅舅,便是長輩。寶玉這個長輩都不懂規矩,團寶又怎麼會懂規矩呢?”
段嬰寧眼神嘲諷。
至于段寶玉為什麼不懂規矩……
不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嗎?!
這個上梁是誰,段志能一張老臉頓時有些發燙。
這個臭丫頭,還說沒有涵他呢!
也的確沒有涵,就差明說了!
見段嬰寧伶牙俐齒,偏這一番話又頭頭是道……容夫人心下慨。
心想怎麼沒有這麼一個能說會道的兒!
沒有這麼好的兒,便更想讓段嬰寧給做兒媳婦了!
不過容夫人也知道,極必反的道理。
若是得太,段嬰寧只會愈發抗拒。
先讓冷靜一段時日,這門婚事只要他們護國公府不同意退掉,想必段嬰寧一時半會兒也退不掉,畢竟段志能也會阻止此事發生。
在此期間,讓玦兒好好的來給他們娘倆賠禮認錯。
無論如何,一定要讓那臭小子,得到嬰寧和團寶的原諒!
想到這里容夫人站起,“天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嬰寧,退婚的事兒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無論如何我都尊重你的選擇!”
段嬰寧沒有再多言,送了容夫人出門。
回了護國公府,容夫人第一時間派人去請容玦,來正廳商議此事。
容玦一進門,就發現他還是冷可怕的模樣。
即便是容玦的親生母親,但是看到兒子這樣冷酷無的里面,容夫人心里也有些犯怵。
遲疑著,說出了今日去寧遠侯府的事兒。
“玦兒,這件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容夫人眉頭皺,低聲勸道,“無論如何,這門婚事是你們自定下的,不能說退就退!傳出去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再說了,你看團寶。”
提起團寶,容夫人又開始眼淚汪汪了。
“團寶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你小時候啊,就長團寶這樣的!”
了眼淚,“你難道還要否認,團寶是你的兒子嗎?”
容夫人是發自心,相信團寶的確是容玦的兒子!
畢竟這天底下,實難有長得這麼像的兩個人啊!
還有那子,也跟容玦小時候如出一轍……
說團寶不是容玦的兒子,容夫人都不信!
容玦面無表,語氣冰冷,“兒子并非不負責任之人。若那孩子當真是我兒,我斷然會負責到底。”
“可惜的是,他不是。”
他從未與段嬰寧有過什麼,團寶又怎會是他的兒子?!
“這可不一定!說不準是你忘記了!”
容夫人還不愿相信,輕聲哼道,“若想知道團寶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眼下只有一個法子可以證明了!”
“滴驗親!”
話剛出口,容玦便皺眉看了一眼。
他語氣微涼,“外祖父曾說,娘小時候不念書。讓你念書、你非要爬樹。”
容夫人一愣,不明白他這時候提起這事兒做什麼。
小時候的確不念書。
別的姑娘從小便學習紅針線,說是子無才便是德。
但父親是嘉寧鎮太守,博覽群書。
因此容夫人自,便跟著自家老父親念書……偏偏是個貪玩的,兒男兒,打小就喜歡跟著哥哥他們爬樹摘鳥窩。
這事兒啊,容玦后來也聽說過了。
這不,今兒個就拿出來嘲笑這個老母親了!
容夫人老臉一紅,“你這孩子,好端端說這事兒做什麼?”
容玦面不改,“滴驗親,毫無依據,并不能當真。”
“怎麼就不能當真了?那書上不都是這麼記載的,滴驗親乃是古法驗親嗎?這古人傳下來的,自然是有些道理。”
“不知娘可記得,是哪本書這麼記載的?”
“是,是……”
容夫人仔細回想片刻,擺了擺手,“娘老了,上了年紀記不大好,記不住是哪本書了!”
“總之,既然是古法,那就是有用的!”
已經在心里計劃著,該怎麼弄到團寶的,來驗一驗到底是不是他們容家的脈了!
自家老母親的脾氣,容玦自然清楚。
那都是被父親慣多年給慣壞了!
只要是認定了的事兒,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比如說眼下這滴驗親。
又比如說……認定了段嬰寧做兒媳婦、認定了團寶就是的孫兒!
容玦不聲的蹙眉,剛要說話,一名暗衛便走了進來。
暗衛直接來到他邊,俯湊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只見原本面無表的容玦,臉漸漸變得鷙可怕,眸子里也如籠罩著一層山雨來的可怕氣息,“是嗎?”
他薄一勾,冷冷的笑了起來,“去,把人帶來!”
暗衛領命而去。
見狀,容夫人心下有些忐忑,忙問,“玦兒,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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