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獅子大開口之人。”
猜出溫永晴這會子心里在想什麼,段嬰寧微微一笑,“所以,就要這個數好了。”
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一萬。”
“什!麼?!”
溫永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的看向段嬰寧,“你,你……”
方才以為是一千兩銀子,都已經覺得是段嬰寧搶劫了。
哪知這個小賤人要的還不只是一千兩銀子,要的竟是一萬兩?!
那可是一萬兩啊!
尋常人家,一萬兩銀子足夠用一輩子了!
這個小賤人也真敢開口!
“一萬兩?段嬰寧!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那藥是鑲了金還是嵌銀了?!你也真敢開口!真當本小姐是個冤大頭不?!”
溫永晴氣得口不擇言。
就連周氏與段清云,也目瞪口呆的看著段嬰寧。
一萬兩?!
虧得們方才還想著,一千兩銀子都是在做夢呢!
誰知人家一開口,竟還是要一萬兩銀子?!
知道段嬰寧是個有錢的,卻沒想到這個小賤人對銀子的概念是……一萬兩銀子都還不覺得多?!
看來,這個賤人的確有些積蓄……
雖不知從何而來,周氏與段清云卻已經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溫永晴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你在做夢!”
“我這藥啊,既沒有鑲金也沒有嵌銀。不過只有一個特點——能醫好你的病!所以溫大小姐愿不愿意拿這一萬兩銀子,隨你自己。”
反正,雙中毒的人又不是!
段嬰寧不以為然,“溫大小姐不是說自己有的是銀子?”
“怎的眼下,這一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嗤笑一聲,“既然沒錢,裝什麼大款?”
溫永晴:“……”
“溫大小姐若覺得我這藥,一萬兩銀子不想買。我丑話撂在前頭!今兒一萬兩銀子你不買,明兒價錢可就得翻倍了!”
價錢翻倍?
溫永晴只以為,說的是雙倍,兩千兩銀子。
“你休想!一千兩銀子我都不買!”
咬牙切齒道。
段嬰寧面帶微笑,“你想多了,不是雙倍,是……十倍!十萬兩銀子!”
聞言,溫永晴腳下一,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這個段嬰寧,生來就是氣的、是上輩子的宿敵吧?!
一萬兩銀子都不要,還十萬兩銀子?!
“溫大小姐盡快下決定吧!錯過這個村兒可就沒有這個店兒了。”
段嬰寧仍是臉淡淡。
溫永晴陷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買吧,可就是一顆解藥,居然要一萬兩銀子……溫家的確是不差銀子,但是背著溫老爺子做了不事,手中的銀子早就用的七七八八了。
不只是沒有那麼多銀子,甚至還欠下旁人不債。
若是不買吧,已經派人問遍了整個京城,的確無人能醫治這種況,為解毒。
宮里的太醫也說了,若是這毒不盡快解了,只怕毒素會從雙向上蔓延。
直到布滿整個子,最后會……
溫永晴打了個冷戰,不敢繼續想下去。
正如段嬰寧所言——這藥是千金難求,只有能為解毒!
溫永晴心里其實早就有了答案。
但就這麼低頭,到底是不甘心!
見臉鐵青,段嬰寧打了個呵欠,“昨兒夜里沒睡好,這會子瞌睡兮兮的。溫大小姐,你可做好了選擇?”
“若是不想買,那便請出門左轉吧!我還要補覺呢!”
出門左轉,便是段家大門。
這意思便是直接下了逐客令,要將溫永晴掃地出門呢!
溫永晴臉愈發難看,“段嬰寧,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也沒見到過你這般厚無恥、反客為主的客人啊!”
段嬰寧一樂,“雖說登門便是客。但溫大小姐今兒是來做什麼的,到底是做客還是與我作對,你自個兒心里清楚。”
溫永晴便咬了牙關,不吭聲了。
知道,說不過這個小賤人!
若是不出去,段嬰寧也不敢當真將趕走!
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今后臉面往哪兒擱?!
見不走,容玦端起了手邊的茶杯——明顯是送客的樣子。
“如風。”
他淡淡的吩咐了一聲,“送溫大小姐出去。”
溫永晴臉微微一變。
下一秒,只見如風從門外走了進來,面無表的盯著溫永晴,“溫大小姐!請吧!”
那架勢,哪里像是“送客”?
分明是在表達——你若是不走,我就將你扔出去!
溫永晴也不是不長腦子的蠢貨,知道眼下容玦是站在段嬰寧這邊,且早已對沒了好。
若是繼續糾纏下去,只怕連最后一機會都沒有了!
于是,深呼吸一口,“段嬰寧,咱們來日方長!”
一揮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只是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了周氏一眼,周氏不聲的點了點頭。
們倆人的小作,又哪里逃過段嬰寧的火眼金睛?
看來這周氏與溫永晴之間,的確不簡單啊!
微微瞇了瞇眼,眼神深邃,心里卻泛起了波瀾。
“送”走了溫永晴,見周氏與段清云還穩坐泰山。不等段嬰寧開口,容玦便冷聲說道,“段夫人,段三小姐。”
“怎麼?你們可是聽不懂本世子的話?”
周氏還在回味方才之事呢,段清云更是思想拋錨。
聽他這麼一說,母二人齊齊打了個冷戰。
周氏小心翼翼的開口,“容世子……”
想問問,容玦這話是什麼意思。
哪知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容玦又道,“溫永晴都已經離開了,你們可還有事?”
這意思便是——你們怎麼還不滾?!
周氏老臉一白,訕訕的笑了起來,“容世子,實不相瞞。今日臣婦登門,的確是有要事與嬰寧商議!不過……”
看著容玦,一臉為難。
容玦豈會猜不出心里在想什麼?
“怎麼?可是本世子礙眼?”
“豈敢?”
周氏干笑,“只是這話,是我與嬰寧母之間的己話!容世子好歹是個男人家,多有些不合適。”
這不還是想將容玦支開?!m.166xs.cc
只有將他支開了,周氏才能厚無恥的、找段嬰寧的麻煩啊!
畢竟接下來,又是一場好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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