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段志能和周氏正商議的起勁呢。
周氏那一臉激得意的樣子,仿佛段嬰寧就像是一只螞蟻,已經被給一掌拍死了似的!
眼中帶著暢快,得意洋洋地對段志能說道,“我這個法子沒問題的!你放心好了,只要那小賤人一死,就誰也不知道是溫家小姐的事了!”
“而咱們晴兒,也就可以穩坐溫家大小姐的位置。”
“今后,誰也不知道晴兒的份了!”
說著,周氏便激地大聲笑了起來。
不過很快,的笑聲便戛然而止——
因為段嬰寧已經一把推開了門!
周氏和段志能轉頭一看,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你你你……”
看見段嬰寧后,周氏和段志能險些被嚇了個半死!
兩人還以為看花了眼呢。
周氏忍不住了眼睛,半晌才尖出聲,“你怎麼來了?!”
段志能也被嚇得不輕。
許是做賊心虛……
在看到段嬰寧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臉驚愕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人,“是啊,嬰寧,你,你怎麼來了?”
“來了?”
段嬰寧挑眉。
推門而,并未提起方才的事,“我這怎麼來了?難道不該回來了嗎?”
“這里是寧遠侯府,是段家,而我是段嬰寧,寧遠侯府的二小姐。所以,我沒有走錯吧?”
段嬰寧臉上的笑意,瞧著意味深長。
周氏和段志能都愣住了。
段嬰寧這番話,聽著怎麼怪怪的?
也不知方才他們說的那些話,有沒有被段嬰寧聽了去。
段志能和周氏對視一眼,忙下眼底的擔憂與驚愕。段志能臉上這才出一笑意,“是啊,是啊!是回來了!”
“你怎的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回來了?”
瞧把他們給嚇得!
段志能好歹還能出一笑意。
周氏是兒就不出來!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回府要打招呼的呢。怎麼?莫不是我不打招呼回來,嚇到了你們?”
段嬰寧自顧自地在一旁坐下,“你們莫不是背著我在商議什麼壞事?”
段志能:“……”
周氏:“……”
這孩子,怎麼凈說大實話呢?!
但兩人的心,也因此高高懸在了半空中!
怎麼聽,都覺得段嬰寧這話不太對勁啊……
尤其是看到隨其后的英士德時,段志能臉上的笑意頓時就僵住了。
他顧不得與段嬰寧“寒暄”,趕走向英士德,“英公公,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了?!您,您來侯府,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
英士德素來就不喜歡段志能。
尤其是今日!
若說從前,他只覺得段志能是無能之輩,趨炎附勢、慕虛榮。
可自打方才在門外聽到他與周氏商議了那樣一番事兒之后……
英士德對他更是好全無!
甚至,已經是到了厭惡的地步!
“若無皇上吩咐,雜家為何要來你這里?”
這腌臜地兒,請他他都不愿意來呢!
英士德冷哼一聲,竟是直接給了段志能冷臉。
他撇過頭,不愿多看段志能一眼——多看他一眼,他都會覺得臟了眼睛!
段志能熱臉了冷屁,眼下有些尷尬,卻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誰讓英士德是宋靖云邊的紅人呢?
他若替誰在宋靖云面前說一句好話,可抵過了旁人說十句、一百句!
所謂“耳旁風”,便是如此。
因此眼下即便是被英士德當眾甩臉子,這般不給面子……段志能屁都不敢放一個!
見英士德站在一旁,段嬰寧卻老早就坐下了,段志能臉微微一變,趕低聲呵斥道,“嬰寧,還不起來?!”
“英公公還沒坐呢!你這般何統?!”
段嬰寧轉頭看向他,像是在看傻子似的。
這時,小狐也已經反應過來了。
面前這兩個老不死的,方才居然敢試圖謀害主人!
不等段嬰寧開口,小狐就已經冷冷地瞪著段志能,“我家小姐可是護國公府的世子妃!坐一下怎麼了?我家小姐愿意坐下,是給你們面子!”
“否則,就你們這破爛地兒,我家小姐還不愿意坐呢!”
周氏和段志能這才注意到站在段嬰寧右手邊的小狐。
英士德和小狐,一左一右地站在段嬰寧的左右邊。
瞧著,就像是左右護法似的……
段志能被堵了個啞口無言——奈何,段嬰寧雖還沒有嫁給容玦,但眾人皆知,如今已經是名正言順的護國公府世子妃了!
誰讓是皇上賜婚,還得了護國公府的承認呢?
雖還未婚,但婚期已近,就是名正言順的世子妃!
小狐這番話,段志能尋不出錯!
他尋不出錯,周氏卻忍不住了。
也快步上前,手指著小狐,尖聲問道,“你是誰?!門房上的都是死人不?!”
“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了?”
“這些人都死哪兒去了?有人進來也不通傳一聲!改日我這府中的東西若是被人搬空了,還找不到人說理去!”
周氏不僅僅是在罵小狐,這番話把段嬰寧和英士德也給罵進去了!
有英士德和小狐在,段嬰寧就不必開口。
果然,只見英士德冷冷地掃了周氏一眼,“寧遠侯夫人這是太高估自己了,還是太低估別人了?”
“你真覺得,就你們侯府這破爛玩意兒,真有人上門來行竊?”
周氏方才不就是這個意思麼?
不就是怪氣、指桑罵槐地罵段嬰寧他們是小云云?
可怪氣是一回事,被英士德這般點名說清楚又是另外一回事……
周氏老臉一紅,頓時不敢與英士德犟了,只支支吾吾道,“英公公,我,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訓斥府中下人呢!”
段志能見周氏惹了禍,只得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收回目,訕笑一聲,“英公公您別介意!”
“不知英公公今兒來侯府,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啊?”
段志能趕轉移話題,又一次問到這個問題。
英士德看了段嬰寧一眼,眼神請示的意思。
見微微點了點頭,他這才站直了子,面嚴肅地看著段志能和周氏,清了清嗓子,“寧遠侯,寧遠侯夫人,雜家今日來,是為了宣旨!”
“宣旨?!”
段志能一愣。
皇上有什麼事兒會下達圣旨給他?
而且,方才這英士德分明還請示了段嬰寧的意思……
這又是憑什麼?!
段志能心里七上八下,忙聲問道,“不知英公公,是要宣,宣什麼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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