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三狠狠的將香姨娘瞪了一眼,冷笑道:「都是姓趙的,非要做的這麼不留面?」
這倒是香姨娘想起了一樁往事,雖說這士農工商,商人排在最末,但是當年娘家的實力雖然不比現在卻不弱,還有厚的嫁妝,找一個殷實的家庭當個正頭娘子也不是不可以的。當年便是有人說勸父親將嫁到侯府來做妾,還說有一位遠房的堂姐也在侯府做妾,將來兩人也有個照應。
能夠嫁公爵人家,縱然是為妾,父親也覺得是燒了高香了,自己也一位這是一樁好姻緣。這夫妻之事如人飲水,只是嫁了侯府這十幾年,倒是未曾得到過這位堂姐的照顧,反而不知道在的手下吃了多虧,連剛出生的孩子也沒有保住。若不是先夫人當年還算是照顧,只怕是更加的寸步難行吧?
「你我雖然都姓趙,只是我眼下嫁了侯府,自然是以侯府的利益為先的。」香姨娘淡淡的笑了笑,「我也並沒有要追究什麼,只是希大家能夠將賬面上不明白的地方說明白了,日後免得再有誤會。」
趙家嫂子看了一眼老夫人,冷笑道:「眼下玉妃生下了裕王唯一的兒子,這地位便是牢不可破了。趙家,裕王府還有寧侯府,咱們是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趙家好,大家都好,這一點老夫人不是看不明白的,難道今日非要大家撕破臉皮不可?」
老夫人只是想要提點一下趙家不要忘本,敲打一下趙倩茹不可再以損害侯府的利益為娘家謀利,並不想與趙家徹底的撕破臉,這日後還是要打照面的,笑了笑:「雖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到底還是兩家人,這互相幫襯是應該的,誰要說要分得那麼清楚,我老婆子是頭一個不答應!只不過,這賬該怎麼樣還是得怎麼樣,這應當不會影響我們兩家的關係吧?」
「老夫人說得對。」趙家嫂子笑了笑,「這賬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趙家佔了多大便宜呢!」
「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陪我用了晚膳再走吧?」老夫人說道。
「不必了。」趙越三起不悅的說道,「家中還有事,先告辭了。」
他起拱了拱手,甩手離開,趙家嫂子連忙致歉:「卻是是因為家中有事,就不陪老夫人用膳了,下回子再來給老夫人請安。」
說著急忙追著丈夫的腳步而去。
趙越三憤憤的吐了口唾沫:「呸,什麼東西,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將來等玉兒當上了裕王妃,有他們求咱們的時候!」
趙家嫂子拉了家男人一把,沒好氣的說道:「趙家家底兒薄,眼下還是不得侯府的照應。玉妃雖然得寵,但是裕王府還是被裕王妃牢牢把控著,也就侯府還能夠照應著一些,改改你那臭脾氣,得罪了老夫人有什麼好?你放心好了,趙家的面也是他侯府的面,侯府不會不管咱們的,只是以後不會如之前那麼方便就是了。」
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二妹也是沒用,在侯府都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是那老婆子拿著,眼下居然被一切妾侍欺負到頭上來了。」
見哥哥嫂嫂憤然離去,趙倩茹又又怒,在娘家人面前一點面子都沒有,臊的想要找個地鑽進去。
「你們什麼意思!為何要這般作踐我?」趙倩茹跪在老夫人面前抹淚,「老夫人,我加侯府十幾年了,一直都是矜矜業業的,未曾有毫差錯,為何卻要一再這麼對妾啊?妾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從未對侯府有過異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侯府啊,老夫人,你一定要明鑒啊。」
「行啦!」老夫人不耐煩的說道,「你的眼淚兒留給侯爺吧,在我這兒不頂用。你什麼心思,這些年我看得還不夠明白麼?也就是香姨娘將帳平了,若是你再如此下去,這窟窿越來越大,日後你拿什麼堵上?這侯府的庫房出了問題,那就要賣地賣鋪子,祖宗留下來的基業就毀了,誰能夠丟得起這麼大的臉?」
楚玥雲繼續說道:「祖母,我跟姨娘這些日子思考了一下,近些年來侯府的進賬是有些問題的,但是開支卻是一年比一年大,要讓侯府安然的過度過去,還是得開源節流才行。咱們虧損的那些鋪子該換掌柜的換掌柜,該置的置了,不可再顧著舊了,還有那些沒有收的莊子也必然是出了問題的,有問題就要解決問題才是。」
頓了頓,楚玥雲繼續說道:「還有節流,咱們侯府應該節省一下開支了,的我們稍後會理一個條子讓祖母過目的。」
「嗯。」老夫人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擎松與擎柏也大了,日後要使銀子的地方多得是,眼下是該節省些。眼下既然是你們當家,就由著你們的想法來吧。」
看了一眼地方的趙倩茹:「看看別人,再看看你又是怎麼當這個家的!你繼續回去養病吧,侯府的事你就不要手了。」
趙倩茹了掛在臉上的淚水,起福了福:「是。」
怨恨的將香姨娘瞪了一眼,咬了咬牙轉快步離去。
楚玥雲不在乎的哼了一聲,這侯府開支祖母與趙氏母兩人是大頭,這祖母只會象徵的削減一些,只是們母兩人日後只怕就沒有那麼闊綽的日子過了。
至於跟二姐,一個有舅舅不時送來的零花錢,一個有同濟藥房的分紅,這侯府的月銀本算不得什麼。
掃了趙氏的臉皮,楚玥雲心大好,拉著楚玥安的手臂小聲的說道:「去我那兒喝一杯?」
楚玥安輕聲道:「你不要得意忘形,趙氏豈會這麼袖手認輸的?多注意下還會怎麼出招吧!」
楚玥雲眨著眼睛笑了笑:「如你說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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