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是打得這個主意呢!」楚玥安輕輕的笑了笑,「我卻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面子,能夠請到為你撐場面的人?」
「楚王殿下。」楚擎松笑了笑,「這個楚王殿下,好熱鬧,好風雅,他對這等熱鬧的事一般都非常興趣的。只是一般人難以有面子能夠請得他罷了,二姐與楚王有些,可否請二姐幫我這個忙呢?」
頓了頓,楚擎松又道:「除了楚王,還有丞相之子上尋,四姐雖然與丞相府的上小姐好,但是上公子與那齊之卻是好友,所以四姐未必能夠將他請來,如果楚王在這裏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
他的眼睛瞇了一下,繼續說道:「二姐幫助趙王府的華夫人抓了一隻白狐的事大家都有所耳聞了,二姐倒是可以邀請一下華夫人,對了還有裕王妃,二姐不是還去了晉王府麼,如果能夠將晉王妃也邀請來,倒也不錯。」
「你倒是想要將這些貴族一網打盡啊!」楚玥安驚訝道,「沒有看出來啊,你年紀小小,野心倒是不小。」
「這詩社我是上了心的,自然是想要做到最好。」楚擎柏挑眉得意的一笑,「如果這幾位貴人能夠來第一屆詩會的時候來了,我這詩社的名聲就徹底的出去,如果必然是京中屈指可數的了!」
楚玥安眼珠一轉,想了想說道:「你的注意倒是打得不錯,只是我未必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大的面子,不過你的一番熱忱既然就寄托在這詩社上面,我便是儘力為你試試吧。」
楚擎柏高興的將楚玥安抱住,笑道:「我就知道二姐會應允我的,未必要將他們全部請來,只要能夠來一二,便已經是貴不可言了。」
瞧著孩子高興的模樣,楚玥安不忍潑冷水,他想做就做吧,他自才氣縱橫,若是有著詩社加,日後必然是名聲更為響亮,而且若是多結些貴人,日後也就無人能夠他現在的位置了。
他既然為自己籌謀了,這個做姐姐的,怎麼著也得幫上一把。
楚擎柏打量著面前的二姐,眼睛瞇了一下:「二姐,我總覺得你變了些?」
「哦?何變了?」
「你長高了好多啊,此前只比我高一點點,現在都要比我高一個腦袋了,還有比以前也了些,總而言之你以前像個,現在像個妙齡了!」楚擎柏說道,「還有二姐你現在的眼睛,特別的明亮,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
楚玥安笑著了他的腦袋,自己臉上能夠用化妝遮掩一下,但是材去沒有辦法掩蓋,眼下瞧來的確有了的輕盈與曲線了。
「小傢伙,人不大,懂得倒不。」
晚上,鏡花閣。
楚原凈了手,問道:「今兒母親可曾責怪你?」
趙倩茹遞上來干帕子,嘆了口氣說道:「我做了錯事兒,老夫人責備我自是應該的。」
「母親也是個心的人,你多在伺候著,會有原諒你的那一日的。」楚原說道。
「今兒六哥兒倒是來的及時,老夫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忍心再責備我,六哥兒是我的好孩子,將來必然。」趙倩茹炫耀的說道,「今兒六哥兒的文章被先生表揚了,說他的文筆有先秦先賢的風骨。」
「六哥兒一手錦繡文章,的確不錯。」楚原點了點頭,「老七近來不再闖禍也頗我省心,只是現在跟他的一群朋友鬧著要做一個詩社,也不知道能夠做出個什麼名堂來。」
做詩社?
趙倩茹心中有些嫉妒,將侍送來的熱茶端給了楚原,又道:「這做詩社是好事,只是老七現在年紀好小,幾個孩子辦詩社也不過是小孩家過家家,白花些銀子,他這個年紀正是讀書的好時候,應該將時間用在讀書上面,免得同他那一群朋友在一塊兒,學會了玩喪志。」
本來楚原還是支持楚擎柏做這個詩社的,只是趙倩茹的話也有道理,他有些猶豫起來,眼下侯府的風波還沒有平息下去,這會兒做這個詩社出風頭是不是不好?若是功了也便是算了,若是失敗了便又是笑話,明兒得把老七過來說說,搞這些事,他現在是侯府的繼承人,應該以學業為重。
翌日。
楚玥安將楚擎柏的事放在了心上,故而一早便是準備出門去辦他吩咐的時候,這頭一個要找的自然是,最有把握的楚王殿下。
楚玥安自然不方便直接到楚王府拜訪,這楚王的名勝有虧,若是直接上門,卻不知道會被傳什麼模樣呢。
依樣畫瓢,在摘星樓擺了一桌,讓摘星樓的人去傳話。
這菜還沒有上齊呢,楚王的人影就已經出現了,他搖著扇子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用說了,你肯定有什麼事要求本王,說吧。」
楚玥安微微一笑,倒了杯酒:「殿下神機妙算。」
「別拍馬屁,因為你肯定不是真心的。」宇文景懷輕輕一笑,「直接說正事兒吧。」
「是這個樣子的。」楚玥安笑道,「我的弟,上回子蘭花詩會你也見過他,你好將普通釀送給他了,可有印象?」
「小神嘛,自然是有的。」
「我那弟呢,他創辦了一個詩社,上一次王爺那一首《將敬酒》那是震驚京師,他當時就對殿下是崇拜的五投地的,所以在第一屆詩會的是皇后想要邀請殿下出席,他一直很敬佩殿下,希殿下能夠給他這個機會,讓他能夠近距離的與殿下談論詩詞歌舞,能夠得到殿下的指點,也是他三生有幸了。」楚玥安笑瞇瞇的說道。
「本王怎麼覺得你這話說的本王聽起來非常不舒服呢!」宇文景懷嫌棄的看了一眼楚玥安,「咱們都這麼了,你了解本王,本王也了解你,我們可以坦誠一點的。」
「我弟弟這個詩社沒什麼名氣,想要借一下殿下的名氣,聽聞殿下喜歡熱鬧,又附庸風雅,所以頭一個就想要了殿下。」楚玥安淡淡的說道。
宇文景懷彎曲食指撥了一下眉:「本王就說這實話比較好聽嘛!雖然本王很欣賞你能夠跟本王說實話的勇氣,但是本王還是決定不去。」
「為什麼?」
宇文景懷冷笑了一聲:「你說呢?」
「是你讓我說實話的。」
「……」宇文景懷被堵了一下,罵道,「你是豬嗎?本王讓你說你就說。」
「殿下還真是喜怒無常啊。」楚玥安淡淡的說道,「只可惜了,我還為殿下準備一首詩,足以讓殿下在詩會上一展風華呢!」
「什麼詩?」宇文景懷眼睛一亮問道。
楚玥安人拿來了筆墨,又將李白的一首《宣州謝眺樓餞別校書叔雲》默寫了下來。
宇文景懷如獲至寶,將全首詩通讀了一邊,興的問道:「這也是那位李先生的詩作?」
楚玥安點頭。
「這位李先生真乃神人也,既能夠寫出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這樣憂愁的詩句,也能夠寫出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這等的氣勢恢宏,如果這輩子不能夠見一見這位李先生,實乃終憾。」
楚玥安勾了勾,笑道:「殿下,未來的小李先生可能就在辦詩社的那群孩子裏面,殿下確定不提拔一下?」
宇文景懷小心翼翼的將這張寫了詩詞的紙收好:「你的字兒倒是進步不,不算是辱沒了李先生的詩。看著這首詩的份兒上,你的要求,本王允了,不過一個詩會罷了,去看看也無妨。」
「多謝殿下。」楚玥安笑道,「菜都上齊了,殿下請用。」
宇文景懷也算是給面子的吃了幾口,抬眸瞧著楚玥安問道:「聽說你前幾日幫趙王的抓了一隻白狐?」
「趙王帶著華夫人去抓白狐,我四妹無意間闖,驚擾了那白狐,趙王的陷阱白做了,趙王一怒將給扣了,我為了救沒有法子,只能夠幫將白狐抓住。」楚玥安淡淡的說道,「說起來這位華夫人還真的寵,趙王竟然能夠為了幫抓一隻寵而帶兵上山。上回子的事還得謝謝你呢,若非殿下解圍,若是真的得罪了華夫人,還真不好收場。」
宇文景懷擺了擺手:「都是小事。」
他看著楚玥安,目之中有些看不懂的一些緒:「晉王趙王之爭,朝野上下皆知道,你若沒有敏銳的覺,或者你想要真的去站隊的話,這二人你都接,必然對你日後未必有利。」
「多謝殿下提醒,我不想站隊,也沒有什麼敏銳的覺,這權力爭鬥我從來未曾想過牽涉其中,只是這皇權爭鬥,總歸還是不會人都泯滅了,不管是趙王還是晉王,想來都不是殘暴之人,若只是相,無利益牽扯其中,想來日後未必會遭災吧?」
「相無利,你可以這麼說,有幾人會信?」宇文景懷勾了一下,「保護自己最好的方法還是與世無爭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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