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來這裏的時候都來的匆忙,倒是未曾想到這裏面還有這麼一片小天地。」楚玥安看著梅林嘆道。
「這些梅花,姑姑非常細心的打理著,據說那位年將軍是一位非常喜歡梅花的人,故而姑姑種了這一片梅林。」宇文景懷輕輕的笑道,「天意弄人,若是姑姑的心上人沒有出事,只怕他們現在也是一對讓人羨慕的神仙眷吧。」
頓了頓,宇文景懷垂眸看著楚玥安,又說道:「靈珠可願意給姑姑,全了的一片癡心?」
「那靈珠在我的手上也無其他的用。」楚玥安說道,「我回去之後,我就給你吧,我原本只是想要報復一下你騙我的事,倒是沒有想到這背後還有這麼一段凄的故事。」
兩人在梅林呆了一會兒,又回去同大長公主一道說了會話兒,才起離去,一道下山。
「呂家的事你知道嗎?」楚玥安輕聲問道。
「知道一些。」宇文景懷說道,「呂欽一的事其實我早些時候就提醒過晉王了,只是晉王對晉王妃的實在是太深了,怕做了些事時候會晉王妃多心,剛好那個時候王妃又懷著孩子,所以有些事他睜隻眼閉隻眼睛,只是沒有想到短短時間,呂欽一那小子做的事越來越過分了。」
「你會打算拿這件事做文章嗎?」楚玥安問道。
「不會。」宇文景懷想了一下說道,「呂欽一那小子做出的事自然是會有人收拾他的,他仗著自己是晉王的小舅子,做事從來不顧後果的,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的,只是這件事卻不能夠由我來做。雖然最後的結局,大家未必都能夠如意,但是我卻不想親手傷害了晉王妃,皇嫂……是一個好人。在這個皇權之中,我見多了爾虞我詐心思叵測的人,不管男各懷心思,口腹劍不過利益之爭,皇嫂是我見過極在這權的中心還能夠有一顆乾淨的心的人。」
晉王在太后的邊長大,宇文景懷也因為太后的庇護自小與他親厚一些,而晉王亦是將他當做兄弟,若無橫亙於他們之間的仇,他或許會願意追隨晉王,輔佐他登上太子之位的。只是那仇已經已經存在,他從小長大母妃在他耳邊說的最多的話也是報仇,那麼他就不可能將任何一位皇子當做親人,也不會真心輔佐任何一位皇子,他想要做的便是讓皇子們互相殘殺,當年兄弟相殘的悲劇,他要讓陛下親自看著發生在自己的兒子的上。
只是,人心都是長的,晉王夫婦待他好,他心裏面明白,而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報復,想要他們死,這也讓他的心到不小的煎熬,只是有些事一旦開始就無法再回頭,他只能夠在一條路上走到底,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也不會有人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他以為自己將會獨自背負給這份孤獨繼續前行,只是沒有想到會有個姑娘闖了進來,他將自己的袒給,他不再那麼孤獨到窒息,在這漫無邊際的長途之上,他至有了一個盼頭。
「我也是跟你有相同的想法。」楚玥安了一下角說道,「因為與你的婚事,趙王想必不會再信任我了,我需要一個投名狀讓他們再一次對我產生信任,只是我卻也不想那呂家的事說事兒,到底還是不忍心傷害晉王妃。」
楚玥安發現自己變得心了,上輩子作為作為玄門門主,亦是殺手,幾乎沒什麼在乎的東西,而在這裏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已經有了肋,有不忍傷害的朋友,有了在乎的親人,這種變化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你只是想要對付孫良朋而已,這件事給我就好了,你就不要再捲晉王與趙王的爭鬥之中了。」宇文景懷沉默了一下說道,「你若是參與的深了,只怕是會有危險的。這宮外的危險自不必說,這宮中還有太后與貴妃,你最好能夠置事外。」
「事到如今,有誰能夠真正的置事外嗎?」楚玥安輕輕的笑了笑,「大哥的仇,我會親自報的,你不必為我擔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倒是你,瞞份,周旋於兩個陣營之間,如同走鋼一般,才是需要小心。」
「為我擔心啊?」宇文景懷突然湊了過來,「放心好了,我還要與你長長久久的,不會自己出事的。」
回了府上,楚玥安將藏在暗格裏面的靈珠拿了出來,想要尋一個時機給宇文景懷拿去,只是晚上的時候卻是收到了一封意料之外的書信。
這封信直接放在了楚玥安的書桌上,沒人知道這信到底是怎麼來的,而信來自一位有些日子沒有沒有見過的朋友蘇泓深,約晚上相見。
楚玥安沒有思索,到了約定的時間,便是預約。
還是羊涮鍋,楚玥安到的時候,蘇泓深已經點好了菜,他抬眸一笑:「每次來京城的時候,總是饞這一口,外面的夜風寒涼,快過來坐,喝口酒暖和一下。」
楚玥安上前坐下,笑道:「沒有想到你會主約我見面。」
「你我既然是朋友,我來了京城,自然是要找你出來喝酒的。」蘇泓深笑著給楚玥安倒了一杯酒,「你看看還要添些什麼菜。」
楚玥安聞著這酒味道清冽,笑道:「這酒倒是悉,想來應該是英娘禽釀製的。」
「你還沒有忘了呢,想來也應該十分高興了。」蘇泓深給楚玥安夾了一塊燙的羊,「你剛從草原上回來,也不知道這羊你是不是吃膩了。」
「縱然是都是羊,各地的風味也是不一樣的。」楚玥安說道,「不知道蘇公子這一次來京城為了何事?」
「總有些事是需要我親自過來理的。」蘇泓深淺淺的勾一笑,「你跟楚王這一次從草原上回來收穫應該不小吧?」
「蘇公子指的是哪方面?」楚玥安抬眸問道。
「靈珠。」蘇泓深給自己加了一塊羊,「想來這靈珠已經到了你們手上了才是,楚王尋了這靈珠這些年了,現在倒是得償所願了。」
楚玥安臉上的笑意稍微燉了一下,眸子輕輕一轉,問道:「你怎麼知道楚王在尋靈珠?」
「瞳閣找了這些年了,我如何不知?楚王還有一個份乃是滿月居的閣主,此事我也知曉。」蘇泓深說道,「當初我費盡心思將楚王從京城引去李鎮,就是因為我知道他一直在尋靈珠,那麼他對我母親知曉的也應該十分的興趣,以他滿月居閣主與楚王的份,應該會好好的護我母親的安危的。」
蘇泓深瞧了楚玥安一眼,笑道:「你倒是不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的,我雖然知曉他的,可是從未想過要出賣他的,他救出了我的母親,我激他,又怎麼會做出對不住他的事?」
楚玥安略微放心了一些,垂眸喝了一口酒。
「以前提起楚王的時候,你還一副恨不得湊他的模樣,如今卻如此關懷他,你與他的想來進展的不錯,也對,你們已經有了婚約,馬上就要結為連理了,關心他也屬正常。」蘇泓深的語氣稍微頓了一下,「只是你在選擇與他長久的走下去之前,有些事該弄清楚的還是需要弄的明白才是。」
楚玥安蹙眉不解:「蘇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你母親的死因,你可弄清楚了?」蘇泓深問道。
楚玥安沉默不語,更加的不解,母親的死與宇文景懷有什麼關係?
「我查出來,我母親的死與我祖母有很大的關係。」楚玥安垂眸沉思了一下說道。
「你可曾因為這件事跟你祖母談過?」蘇泓深問道,「你可以回去好好問問你祖母,當年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與楚王有什麼關係?」
「這件事,你還是自己去弄明白吧。」蘇泓深說道,「我不是想要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將你當做朋友,只是為了避免你們日後生了嫌隙,有些事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弄明白為好。」
楚玥安輕輕咬,想了一下說道:「多謝。」
心裏面存著疑,自然是沒有再與蘇泓深在聊下去的意思,拱手說道:「我還有些事要先告辭了,改日我再擺上一桌兒,咱們再聊。」
蘇泓深點頭:「保重。」
楚玥安回了侯府,心裏面思索了許久也不知道母親的死為何會與宇文景懷扯上關係,母親難產而亡乃是十幾年前的事,那個時候宇文景懷也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罷了。
既然有了這疑,再加上蘇泓深的話,楚玥安自然是想要將其中的疑給解開,翌日便是派人將秦嬤嬤請了過來問話。
「見過二小姐。」秦嬤嬤恭恭敬敬的說道。
「秦嬤嬤坐吧。」楚玥安說道,「我這一次將你請過來,是有一件事要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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