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喝桂花酒
「臣妾沒有那個意思。」
蘇儀笑道:「不過皇上要是能把這件事和臣妾說清楚,那自然更好些。」
「說什麼?」
皇上裝糊塗,「福常在故意用金簪在宮頭上,刺了司馬答應,好讓司馬答應把你下水。這件事確鑿無誤,所以朕嚴懲了。」
蘇儀把頭一歪,一副「皇上你把我當傻子了嗎」的表。
皇上看著,一時忍俊不,這才道:「朕知道你想問幕後指使之人是誰,朕也知道福常在沒這個膽子,幕後必有人主使。不過朕沒有查出來,所以只能先置了福常在。」
是沒查出來還是不想告訴自己,蘇儀存了個疑影。
如果皇上不想告訴,還是別私自調查了,蘇儀道:「查不出來也沒關係,後宮里就這麼些人,皇上心裏有數就是了。」
皇上挑了挑眉,「朕心裏有數?難道不該是你心裏有數?」
皇上都不告訴,怎麼有數?
蘇儀沒好氣道:「還是皇上有數要,臣妾鋒芒太盛,需要避一避,養蓄力方可繼續幫皇上做事。雖然皇上這次用提拔季大人的法子堵了李閣老一行人的口,但是李嬪遲早會複位的,到時比現在更加麻煩。」
後宮里除了李嬪,其他人都只是小魚小蝦罷了,蘇儀並不擔心。
皇上無奈道:「你不是不聽季玉深的麼?」
蘇儀道:「對自己有利的話自然是要聽的,何況不用他說,臣妾自己也知道是該避一避了。萬幸那個幕後指使之人不知道我會水,下一次說不準會用什麼伎倆對付我。」
皇上想了想,朝外頭招手,「把棋盤擺上來,朕許久沒下棋了。」
說罷看向蘇儀,「你會下棋麼?」
已經人把棋盤擺上來了,才問會不會下棋,如果說不會皇上豈不是很沒面子?
蘇儀眸子微瞇,看皇上似笑非笑的面容,忽然明白了什麼——
皇上知道會什麼,不會什麼,儘管並沒有告訴過皇上。就像他不必問就知道自己會下棋一樣,那麼,還有什麼是他沒說但是心裏知道的呢?
……
福常在的事算是過去了,宮中漸漸不再有人提起。
天氣越來越涼,蘇答應的桂花酒釀好了,派人送了帖子來請蘇儀去喝酒。
蘇儀打小和學堂里的男孩子混在一起,心中嚮往這種和手帕一起的雅宴,自然欣然前往。
「這是我讓小廚房做的荷葉糕,想著桂花酒甜,不如配上荷葉糕清淡解膩。」
淑芽把食盒遞上去,蘇答應親自接了,朝蘇儀福了福,「姐姐賞臉來已經很好了,還麻煩你想著帶東西來。」
司馬答應看見新鮮的糕點便挪不開眼睛,眾人在蘇答應的東配殿外紫藤花架下坐了,別有一番詩意。
蘇儀道:「怎麼白答應不來嗎?」
白答應和蘇答應向來好,這次沒來倒有些古怪。
司馬答應搶著道:「白姐姐子不痛快,不能喝酒,所以就沒來了。」
蘇儀知道子不痛快指的是什麼,便沒再多問。
司馬答應從宮手上接過酒罈子,尚未揭開蓋子,已聞到濃烈的桂花酒香,陶醉地深吸一口氣。
「好香啊!」
蘇儀也道:「是啊,真的很香呢,我今日來著了。」
蘇答應不好意思道:「聞著香,不知道味道嘗起來怎麼樣。要是不好喝,姐姐可別笑話我。」
蘇儀笑著搖頭,司馬答應更加捧場,「不會的,鄉間那些劣的酒我一次還能喝一斤呢,這麼好的酒我定要喝二斤!」
蘇儀不由驚嘆,「司馬妹妹這麼能喝酒?」
忽然想起那日落水司馬答應救,一力氣像習武之人的事,不由問道:「司馬妹妹真是豪氣,不像閨閣小姐,倒像是江湖兒。」
司馬答應果然順著的話道:「姐姐忘了嗎?我父親原本就是鄉間人。我母親去得早,父親怕我人欺負,所以教過我一些拳腳功夫。喝酒也是跟著父親學的,雖然父親不讓,但他打不過我,只能由著我喝,哈哈哈!」
蘇儀噗嗤一笑,原來如此。
蘇答應早聽呆了,「你還敢和司馬伯父對打不?」
司馬答應擺擺手,「不是對打,是切磋武功。父親年紀大了腰不好,不如我手靈活,自然打不過我。」
蘇儀不自覺點頭,「怪不得呢。我當初總想,司馬妹妹這樣天真無邪的子,伯父怎麼敢送你進宮。原來你會武功,如果有人想害你,只怕反被你毒打一頓。」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連宮們都掌不住了。
蘇答應已把酒罈蓋子揭開,替二人杯中倒上酒,待要倒自己的酒杯時,忽見惠妃前呼後擁而來。
「你們在笑什麼這麼熱鬧,本宮能不能湊個趣?」
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蘇儀心道可惜,今日小宴原本十分風雅,卻忘了這永和宮畢竟是惠妃的地盤,若想當不速之客誰也攔不住。
蘇答應只得起道:「娘娘願意來嘗嬪妾釀的酒,是嬪妾的榮幸。」
惠妃朝後一擺手,宮送上提著的食盒,裏頭裝的也是些配酒的點心。
笑著坐下,「那本宮就和大家一樂樂。」
說著看向蘇儀,蘇儀掛著禮貌的笑,目落在惠妃帶來的點心上。
哪裏是聽見們的笑聲才來的,分明是早就準備好要不請自來,連點心都準備好了。
蘇儀不知惠妃來的目的,只做若無其事地品嘗桂花酒,一口肚香氣滿懷。
不讚歎,「蘇妹妹的釀酒手藝真好,從未喝過這麼香的桂花酒,是怎麼釀出來的?」
蘇答應被誇得面紅,「姐姐謬讚了,我這裏有釀酒的方子,姐姐若不嫌棄儘管拿去。只是這方子瑣碎不好配置,要是姐姐喜歡喝,我再為姐姐釀一些。」
蘇答應是個細心的人,能讓說瑣碎的東西,一定非常麻煩。
蘇儀便道:「罷了,也太辛苦妹妹。妹妹只是釀了來好玩的,若讓你特意去做這個,豈不拘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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