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想知道嗎
蘇儀驚訝於的直白,按說燕嬪年紀還輕,容貌也秀麗,怎麼會有這等完全不爭的想法?
難道真的是因為皇上的讓覺得爭了也無用麼?
蘇儀還來不及開口,燕嬪打量著正殿那邊的靜,起道:「昭妹妹,今日多謝你了。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和皇上說話。」
說罷去正殿跟皇上告辭,便離開了乾清宮。
不一會兒高奇壽就過來了,「昭貴人,皇上請您到前頭去。」
過去的時候皇上已經批完摺子了,正盤坐在榻上喝茶,燕嬪送來的玫瑰糕就擺在桌上。
皇上抬頭看一眼,「這幾日不見你來,還以為你今日終於想起朕了,原來是為了幫燕嬪才來的。」
蘇儀過去了鞋上榻,右手豎起三手指,「天地良心,是我先要來的,不想被燕嬪住了。說也想過來把點心送給皇上,又怕皇上不見,便要隨我一道來。」
皇上聞言面好看了些,這才朝那些玫瑰糕出手,不過是遞給了蘇儀。
「你嘗嘗吧。」
蘇儀接過來咬了一口,玫瑰的甜香瞬間湧舌,「皇上不是不喜歡這麼甜的食麼?」
「嗯。」
所以皇上自己沒有吃。
蘇儀悄悄白了他一眼,心道他騙人不打草稿,害得燕嬪眼地以為他吃這個。
皇上忽然抬起頭,「你朝朕翻白眼。」
蘇儀:「……」
皇上頭髮里還藏著一顆眼睛嗎?沒抬頭也知道翻了個白眼。
蘇儀連忙端起茶盞,「是這玫瑰糕太甜的,齁的,咳咳……」
說罷猛灌了一口茶。
皇上也不揭穿,只道:「朕聽聞福常在的死訊你們都知道了,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皇上終於提起這件事了。
蘇儀把茶水和糕點都放在一旁,正地看著皇上,「福常在是被當初指使推我下水的人害死的,對不對?」
皇上點點頭,「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蘇儀激得差點跳起來,一本正經地著皇上使勁點頭。
皇上原想逗逗,瞧這麼認真的樣子只好作罷。
「是惠妃。」
蘇儀頓時覺得自己被燕嬪附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皇上見眼睛亮晶晶的,便知對這件事十分興趣。
也罷,到底事關的命,「你想問什麼便問吧,不要這樣盯著朕。」
被這樣盯下去,他真.覺得吃不消。
蘇儀道:「什麼都可以問嗎?」
皇上點點頭,「關於惠妃的,都可以。」
蘇儀沒有先問福常在的事,反倒對當年的往事更加興趣,「惠妃曾同我說,宮裏關於的謠言是子虛烏有的。當年是先皇後主送給皇上服侍的人,並非如流言所說是什麼勾.引。」
「是這樣同你說的?」
皇上輕笑一聲,「那劉常在呢,是如何說的?」
果然有這個劉常在存在,看來小紀子的話並非空來風。
蘇儀道:「說和另一個伺候先皇后的宮,是一起被獻給皇上的。後來那個宮沒有被皇上寵幸,到年紀就打發出宮了。」
皇上笑了笑,口氣微冷,「倒真是什麼都說得出口,不嫌臊得慌。」
蘇儀一愣,很聽到他口中對嬪妃有什麼負面的評價。
能讓皇上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他心對惠妃深惡至極。
「那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道:「當初先皇后懷有孕,朕時常去看,可先皇后自覺不能侍寢便送了邊的宮給朕。朕不忍駁了的面,便將那個宮封為常在,依然在先皇後宮里留著。」
「當時的惠妃也是先皇后寵幸的宮,有一日不知怎麼的,說是劉常在在先皇后的安胎藥里下了毒,朕顧忌先皇后的面就把打發去了冷宮。先皇后擔心無人伺候朕,這才把惠妃又送了來。」
「下毒?」
蘇儀不詫異,如今大皇子平平安安,想來當初下毒之事並無大礙。
想想又覺得此事蹊蹺,「那劉常在可說過,為何要給先皇後下毒呢?是依附先皇后的面才得到常在之位,該好好照顧才是,怎麼又恩將仇報?」
皇上道:「朕沒有審過,是先皇后親自同朕說是劉常在下的毒,安胎藥里也確實摻雜毒藥不假。先皇后秉良善不可能冤枉自己邊出來的一個宮,所以朕也沒有詳查。」
皇上這樣說,蘇儀越發覺得古怪。
「照這麼說,若劉常在沒有給先皇後下毒,也就沒有惠妃的事了。那麼……」
不想到了一個駭人的可能,皇上看著,目分明是肯定的。
「難道真的是惠妃?」
皇上點點頭,「朕也是在劉常在意外死在冷宮之後,才覺到此事蹊蹺。聽聞劉常在在冷宮中還時常哭訴自己冤枉,夜夜啼哭,不過沒多久就暴斃而亡了。」
蘇儀不打了一個冷,「那冷宮裏那個和惠妃同鄉的老宮人,想必皇上也知道?」
「朕知道。」
蘇儀萬分不解,「皇上既然知道,為什麼還由著惠妃至今日?給先皇後下毒是何等大罪,皇上為何不置?」
皇上道:「當時朕察覺到此事之時,已經時過境遷,沒有任何證據。何況就算是惠妃下毒也是為了誣陷劉常在,還不敢毒殺先皇后,也沒有這個必要。當時朕也想過將置了,可那時已經懷上了公主,朕顧惜著公主,也漸漸發現頂著先皇後邊人的份有些作用,便留著到了今日。」
原來後宮中還可以有這種生存之道,不是讓皇上喜,而是讓皇上覺得有作用。
蘇儀後知後覺,「所以皇上快速置了福常在的那件事,還把送進冷宮,就是為了給惠妃提個醒吧?讓知道您已經有所察覺,讓不敢再輕舉妄。」
皇上角微翹,「在宮裏這麼久,這點道理總是懂的。如果不是這樣,朕早就把此事告訴你了,怎麼會放任你在的刀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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