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宋總管滿頭大汗:「老奴不過,不過是想要訓誡一下,自古以來,宮若是有任何事,須得給總管稟報,總管批準了之後才可以,直接打不到面,老奴只是覺得,不懂規矩。」
「那你的意思是,跟崇凜告假不管用,必須經過你才行。你比崇凜大?那待會我就告訴崇凜,不該管的別瞎管。免得他也被說不懂規矩。」
「哎喲哎喲這老奴不敢當不敢當。」
宋總管臉都白了,嚇得連連擺手,「老奴錯了,老奴知道錯了。貴人您可千萬別說啊。」說著又看向曲長笙:「長笙,是老奴方才不分青紅皂白就教訓了你幾句,你別忘心裏去,哪裏還有不舒服的,告訴我,我這就派人給你籌備齊全。」
如此這般噓寒問暖的,曲長笙面不改,把自己的托盤拿回來,拱手奉上:「這件服,宋總管請驗收。」
宋總管鬆了一口氣,剛走上前想親手取走,曲長笙旁卻橫來一隻手:「甭了,我約著他現在業務繁忙,方才讓你等了那麼久,現在也沒空驗收,咱們直接去經過皇上,讓皇上驗。」
什麼?曲長笙錯愕的看著他,宋總管也傻了,手還在半空沒有收回去。
而沈一顧未再多言,直接扯著走,長笙腳不好小步的跟在後面:「你這是做什麼?大人,這事兒跟您沒關係吧?」
宋公公愣了半晌,也在後頭追:「大人,大人誒!您別走啊!」
「你那天晚上腳踩炭的那個勁兒呢。怎麼今天就沒有了?」沈一顧頭也不回,也不讓曲長笙回,刻意的扳著的腦袋:「今日被人這麼刁難,你好?」
長笙眉心皺,掙開他:「宮中有宮中的規矩,沒有人是有特例的,反倒是你這樣做,就讓我在宮中更不知道如何自了。」
沈一顧一聽這話,這是責怪他的意思啊:「我也是為了你好。」
「大人的心思奴婢知曉。」長笙長吁了一口氣:「只是太過特例在宮中沒好,反而還會被人針對更甚。」說著轉朝務府走去:「還多謝大人出言相救,只是奴婢不能跟大人直接去面見皇上。」
「怎麼就不能?」沈一顧不解,思忖片刻,瞭然:「你怕他?」
曲長笙作一頓,上就跟炸了似得:「怕誰?」
「皇上啊、」見這樣,沈一顧心中的就篤定了:「怨不得前兩天嚇得腳也不顧了,原來是怕皇上責怪,或者是怕皇上不滿意?」
他似笑非笑的抱著肩膀,「那這事兒也好辦,不如,我一會兒回了皇上,把你要走,讓你在我藏經閣當丫鬟你看怎麼樣?」
「……」這人不會是神經病吧?曲長笙擰著眉頭:「多謝大人意,奴婢還有事兒要忙,先告退。」
「誒你等等!」
宮中難得有人大聲喧嘩,贏塵眉心微蹙,緩緩睜開了眼。
他高坐在攆轎之上,自然看見那遠有一男一在花園裏拉拉扯扯,男人他沒仔細瞧,倒是人,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帝王放下托腮的手,眸中雲滾滾,似有戾氣襲來:「宮中何時有生人?」
玄裳與崇凜亦抬眸去,見到沈一顧也是一怔。
「回稟皇上,那是藏經閣的主人。」
「恩?」修長的手指不耐的在椅把上點了點,贏塵眸微瞇,似有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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