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很後悔,也不過只是在自己的房間里後悔。」
時沉臉上著嘲弄的笑,看著他:「沒有說來看看我,也沒有跟人打聽我的消息,就一個人,在房間裏面後悔。在誰也聽不見看不見的地方後悔?」
話戛然而止,出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你在後悔什麼啊!」
厲莫善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倒地,被後的人攙扶住:「主子?」
非也怒不可遏,指著時沉的鼻子:「你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
這些日子裏,到的委屈,可在心裏頭反反覆復被抑的怒火瞬間就發了出來,時沉上前兩步,目如鈎,盯著地上的厲莫善:「你問問你的主子,當初我是怎麼對他的。」
「我是怎麼把他從那窟裏頭給拖出來的!!」
「我對他,敢說沒有半點不好,可是我的真心實意,換來的是什麼?」
「……」厲莫善臉變得灰白,慚愧的低下了頭。
「還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們主子陷險境?」
非也怒斥:「你以為是什麼?曾經的皇帝?那也是曾經!有多國家滅了之後再無復興之日,你本就沒有多斤兩還在這兒天天嚷嚷著復仇,你本就沒有想過我們主子的!!」
沉一怔。
非也見自己佔了上風,也乾脆不忍了,將自己的心裏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一個失敗的皇帝,就是失敗了,你要是真的又能耐,怎麼不自己去?我們瀾清坊,不差你那兩個金錠子!」
說話間,他猛地抬手打向時沉的手,未抓住,手中的金錠子被甩到樓梯之下,咕嚕了老遠。
「非也!!」厲莫善見此急了,趕從地上站起來:
「你在幹什麼?還不趕跟道歉?!」
「我憑什麼要道歉?」非也火氣衝上頭,便是什麼也顧不得了:
「給您帶來了多麻煩,計算過嗎?那沈嵐,就是瑾王爺安在您邊的眼線,知道嗎?還要用您的人去幫助瑾王,憑什麼?瑾王不死就不錯了!!他要是死了,我們第一個開心才是!」
時沉再也忍無可忍,甩手朝他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非也整個人都蒙了。
時沉上前兩步,怒火勾著肺腑:
「你問我有沒有計算過帶給他的麻煩?你怎麼不問問我當初在位的時候替他理了多棘手的事,才讓他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邊最忠誠的人全都死了!連我都死了!!我只留下了他活著,只留下了他!!!」
指著厲莫善,額角青筋暴起:「如果不是我,他早就跟我一樣,死在那場宮變之中,你告訴我,他欠我的一條條命,他怎麼還?」
非也聞言一怔,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
時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攥著的拳驟然鬆開。
沉默良久,嘲弄一笑,紅著眼,看向了厲莫善。
「早知如此,我就應該讓你死在那裏。」
厲莫善口一滯,眼淚頓時就掉了下來。
沉看他的眼淚,更覺得諷刺:
「就算是救出來一條狗,也要比你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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