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磊從修行中睜開眼睛,趙峰早早候在門口。
葉念青走出房間,奇怪問道:“趙叔,你怎麼還在這里?”
趙峰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林先生的事才是正事。”
經過一晚上的思索,趙峰終于想明白了。
抱林磊的大才是最重要的事,他跟著林磊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從一個不流的士,了現在人尊重的半步宗師。
只要跟著林磊,他甚至可以一窺宗師境界的風景。
那趙家就在那里,不會跑,暫且就讓他們多逍遙兩天。
趙峰道:“今天是易衍大醮正式開始的日子,許多世家門閥都會拿出自己箱底的寶,還有許多彩的擂臺表演。”
一聽到有擂臺比賽,葉念青眼睛陡然亮起來。
在的催促下,林磊匆匆洗漱之后,一行人出了房門。
擂臺賽在小鎮后面的小廣場中,林磊等人到的時候,小廣場中滿了人。
最前面一圈,擺著一圈椅子,上面坐著的人神態高傲,氣度不凡,其中一人赫然是趙峰同父異母的弟弟趙謙。
趙峰不忿道:“那是專門為世家高手準備的座椅,這天衍宗竟然如此小覷林先生,回頭我定要和他們討個公道。”
“擂臺,擂臺在哪里?”葉念青踮著腳四張。
小廣場中人頭涌,獨獨不見趙峰口中的擂臺。
趙峰笑道:“您瞧,擂臺就在那里!”
話音剛落,只聽咻咻的破空聲不絕于耳,數十道穿天衍宗弟子服飾的武者如同破空之箭呼嘯而來。
到了近
前,后面的人陡然加速,踩在前面武者的肩膀上。
下面的人用力一推,上面的人力一躍,火箭似的一飛沖天。
當他們升到最高點,其中一人從懷中掏出一塊綢,以勁催,整塊綢平平在空中鋪開,仿佛一片絢麗的花海。
余下三人同時手,各自住綢的一角,用力一抻,正方形的綢緞齊齊鋪開,形一方懸在空中的平地。四人同時高喝,四道黑影呼嘯著破空而來。
到了近前,眾人定睛一看,就見黑影是掛著天衍宗旗幟的長桿。
“咄!”
旗桿準確刺綢的一角,牢牢將它定在半空之中。微風拂過,綢表面漾起水般的紋理。
葉念青奇道:“擂臺呢?”
趙峰指著薄紗笑道:“那就是比賽的擂臺。”
“這就是擂臺?”葉念青瞪大眼睛。這張綢薄如蟬翼,似乎吹口氣都能撕破它,更不要說勁武者輒摧毀山石,折斷鋼鐵的怪力了。
“葉小姐有所不知,這綢并非凡。它是采用極北冰蠶所吞的蠶編制而,刀劈斧砍,不能留下痕跡,寒冰烈火,不能傷它分毫,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寶貝。”
“我師父曾經說過,想要斬斷冰蠶,只有宗師高手才能做到。”
劉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幾人后,聽到葉念青的話,當即開口解釋道。
“看,那就是我師傅。”他著遠道。
葉念青朝那邊看去,初生的太芒奪目,不由瞇住眼睛。可很快,的眼睛就瞪得老大,一人從太中緩緩而來。
離得近了,人群中發出陣陣驚嘆之聲。
那人仙風道骨,鶴發,說他三十歲也行,四十歲也不過分,五十歲也能說得過去。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沒有年紀的人。
更讓眾人驚訝不已的,是他腳下踩著一柄紫寶劍,整個人如同傳說中的劍仙。
“筑基期修士?”林磊瞳孔微。
可他仔細一看,不搖搖頭。
這人以勁控制寶劍托著他飛行,看似和修士的劍飛行有些相似,可實際上差得十萬八千里。筑基期的修士控制飛劍快如閃電,方圓數十里之指哪打哪。
而這人雖然對勁的控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是林磊見過的武者當中最強的一個,可他的飛劍攻擊距離不過二三十米,和修士差得太多了。
劉宇對他的師尊非常崇拜,見林磊搖頭,頓時冷聲道:“林先生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我天衍宗的掌教,還不了你的法眼?”
葉念青也怒道:“你怎麼能這樣和我師傅說話!”
“哼!”
劉宇不答話,直接轉離開,這樣的狂徒,本不值得他好好招待。
“你!”
葉念青當即就要和他一較高下,林磊卻毫不放在心上,對他而言,除了自己邊的親朋好友,其他人如同螻蟻。
他不會在意劉宇的緒,正如他不會在意一只螞蟻會不會生氣。
“擂臺賽開了。”林磊拉住葉念青,淡淡說道。
天衍宗掌門落在綢扇,目掠過在場眾人,朝眾人拱手行禮,前排的家主們紛紛站起來回禮。
“易衍大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