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四尊同級別的高手,何叔遠沒有退后,眼中殺意沸反,一頭白發如狂龍騰舞,他倏地踏前一步,攝人心魄的殺意噴涌而出。
“何老頭認真了!”
林磊瞳孔微,忍不住為何叔遠了把汗。
“狂妄!”
無面人周神流轉,淺灰的氣息從孔噴涌而出,化鴻蒙未開之時的狀態,大道混,天地蒙昧,只是多看幾眼,就有一種全要化作最本源粒子的覺。
混沌氣,最本源的混沌氣。
和林磊掌握的混沌氣相比,無面人的混沌氣不夠純,但是他的境界太高,催起來,混沌氣能湮滅大道,穿天穹,將這方空間都化作一片混沌。
刷!
一道清從灰霧氣中亮起,那是一柄長矛,晶瑩剔的矛尖仿佛上好的水晶打造,和黝黑亮的矛形極大的反差。
清來得極快,眨眼間刺破天穹,出現在何叔遠的眉心之前。
快,太快了!
這一招擊穿了時間和空間,看似簡單,實際上是大道至簡,將萬千法則融為一,逸散出來的余波,就能輕松殺死合期的高手。
何叔遠面無表,手掌一翻,掌紋忽然像是活了過來,在掌心中游移不定,仿佛一條條大龍來回竄,掌紋劃過的地方,留下晶瑩的神輝。
神輝薄如蟬翼,可無面人能擊落星辰的長矛,竟然再難前進一步。
“這不可能!”
無面人滿臉吃驚,他掌心勁力吞吐,強勁的法則如狂龍時候,卻始終難以突破這道薄薄的防護。
他忽地舍了長矛,雙掌如刀,直直打向何叔遠的脖子。
“當!”
何叔遠用手一擋,兩只之軀撞在一起,發出金屬的轟鳴聲,火星四濺,破滅了大片大片的虛空,隙不斷向著遠蔓延,形一條條巨大壯觀的虛空峽谷。
“你的兵,還給你!”
何叔遠他探出雙手,死死扼住黑長矛的矛。
長矛像一條活著的狂龍,不停軀,可何叔遠的手掌一如既往地穩定,源源不斷的法則注其中,發出刺目的芒。
長矛的掙扎越來越弱,發出低沉的嗡鳴聲。
何叔遠勁力一吐,長矛閃電一般暴而出。
“不好!”
無面人暗不妙,長矛的速度太快了,比來時更快,時間在這一刻無限拉長,閃爍著清的矛尖,在視線里面不斷放大。
他下意識想要避開,卻不想何叔遠手掌揮,無數道陣紋從虛空中浮現出來,結一條條秩序鎖鏈,牢牢鎖住他的四肢。
無面人大吼,力掙扎,滔天神力攪得虛空不休,但是卻不能掙鎖鏈的束縛。
他悶哼一聲,混沌氣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各法則在表織,結一道華麗的鎧甲。
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
長矛摧枯拉朽般撕裂了鎧甲,擊穿了外骨骼,轟然刺當中。
何叔遠快步趕到他前,雙手握住長矛,猛地一攪,讓人牙酸的撕裂聲響起,一鮮噴涌而出,無面人的瞬間被撕兩段。
“該死!”
無面人暗罵一聲,潔如白紙的臉盤上浮現出一張普通的面孔,面孔帶著徹骨的恨意。
這是他穿越時間長河,在時間的盡頭找到的一混混沌族的,是他最滿意的一,再想找到這樣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罷了,這老東西的雖然普通,但終究是仙尊級別的,我就勉強湊合一下吧。”
他定了決心,天靈蓋上頓時噴涌出一道刺目的神,就要離,重新遁古船之。
“想逃?”
何叔遠也發現其中蹊蹺,來不及多想,雙掌接連變換,一道接一道的陣紋浮現出來,眨眼間化作數十道殺陣罩住無面人。
“不好!”
一直表現得很淡定的雙胞胎兄弟和穿黑戰甲的仙尊同時變了臉,急忙出手相救。
可何叔遠是何等人,他一出手便是殺招。
鮮飛濺,神憑空被截兩段,已經探出半截的奇異生慘一聲,半明的騰起熊熊火焰,他力掙扎,火焰卻燒得越來越旺盛。
最后,他慘一聲,噗的化作一捧飛灰。
“死,死了?”
所有人都被鎮住了,這可是一位仙尊,一個站在宇宙金字塔巔峰人,就這樣被殺死了?
“你找死!”
余下的三位仙尊目眥裂,為仙尊的驕傲,讓他們不屑聯手圍攻。可就是這麼一耽擱,竟然導致一位道友被斬殺,三人氣得幾乎要吐。
同時,他們也震驚于何叔遠的實力,這可是一尊貨真價實的仙尊,從古至今,隕落的仙尊高手加起來不足百人,每一個都是經過極其慘烈的戰斗才死亡的。
“這就是何老頭真正的實力嗎?”
林磊也覺很震撼,在他的印象里面,何叔遠只是個樂呵呵的小老頭,喜歡研究陣法,喜歡喝酒,經常因為林磊酒喝,氣得暴跳如雷,狠狠給他屁上來幾腳。
后來他突破到了仙尊,在宇宙中縱橫,鮮能遇見敵手,卻從未和太初宗的幾位首座較量過。
現在看來,就算他前世巔峰之時,和何叔遠之間也不過是伯仲之間。
仙尊執掌大道,每隕落一人,就是撼宇宙的基,天空變得黯淡無,地面干枯開裂,一條條巨大的裂,仿佛一張張無聲嘶吼的。
何叔遠立在虛空之中,一頭白發隨風舞,他的指尖帶著鮮,腳步仍舊堅定,一步一步走向三位仙尊。
這是何等的大氣魄,先斬殺了一位仙尊,又同時對三位仙尊主發起進攻,這種震撼的畫面,讓里面,外面的人全都失語。
“沒想到,這種生竟然真的存在!”元白真人眉頭微皺,盯著空氣中殘余的半明灰燼,似乎想起來什麼。
“掌教師兄,你說的是?”
開口之人看著十二三歲的模樣,臉龐像兩顆紅蘋果,穿著最新的時裝,看起來像是哪家富貴人家的小孩子。
可他稱呼元白真人為師兄,赫然也是一峰之主。
“你們可曾聽說過混之主的名號?”元白真人的臉前所未有的凝重。
“混之主?”
此言一出,在場的諸位首座全都變了臉。
沉默許久,出云峰首座聲道:“難道那東西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