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趕吩咐幾個小太監,“快,快去把太後攔下來,把太後送回殿休息!”
小太監不明白招呼檀兒為何突然如此慌張,但還是照做,連忙小跑過去,猶豫著上前扶住太後的手。
太後又是一掌,甩在了最近的太監臉上,怒斥道:“給哀家滾開!”
周檀兒心中一怔。
太後果然是在經過短暫的昏睡之後又發病了,在賞完那小太監一掌之後,就像是的某機關被打開,渾又開始不適起來,折磨得快要瘋狂的麻和疼痛疊出現,讓表猙獰。
看到了躲在梁柱後麵的周檀兒,一邊撕扯著上那層薄薄的,一邊求助一般地朝周檀兒快速走過去。
周檀兒在發覺到的意圖的第一時間轉過去背對著,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迅速躲進一旁的房間裏麵,並且從裏麵拴上了房門。
太後忽然之間失去了目標,在遠怔愣了數秒,然後轉向了在附近猶豫著不敢上前的小太監們。
那些宮人們平日裏見多了太後發威的樣子,在太後出這副狼狽又癲狂的樣子時又是疑又是害怕,剛被太後靠近就又嚇得朝四麵八方散開,口中哀求著:“太後饒命啊!”
太後很是無助地尋找了一圈,卻是一個願意在此時接的人都沒有。
好在此刻已經幾乎失去理智,對這樣的行為連憤怒都忘了,隻是呆滯地繼續漫無目的地往前麵走。
宮奴們既是不敢靠近勸阻行為異常的太後娘娘,也不敢出聲,唯恐驚醒這個好似在夢遊當中的人,就這樣跟在遠遠的距離之外,瞧著太後一路走出了自己的宮殿,朝著更遠的勤政殿走去。
宮中正在巡邏的侍衛遠遠瞧見太後寢宮中走出來一個腳步懸浮瘋瘋癲癲的人,一時看走眼以為是進了刺客,迎上前去,才發現此人雖然瘋狂,但是上的飾很是貴重,竟是中宮的太後娘娘。
“參見太後娘娘,不知道太後娘娘突然到此所為何事!”
為首的那名軍護衛跪下來向太後行禮,他也瞧得出來太後看著似乎是不太正常,但是有禮法在此,即便是麵對一個瘋子,隻要有自己更更貴的地位,那還是要老老實實地跪拜下去。
太後果不其然在聽到那句話之後本就沒有任何反應,就算是對著這些人也依舊是一副自顧自拉扯著服的失智的樣子,口中說著:“哀家好難,快來幫幫哀家……”
一邊到痛苦,一邊又被的反應折磨得本就沒有辦法做出像平常那樣高高在上的端莊姿態。
在這些侍衛覺到不對勁的那一刻,太後似乎也猛然間反應過來這些人的存在,朝離自己最近的那名侍衛撲了上去。
侍衛被嚇得不敢彈,口中說道:“太後,微臣上還有佩刀,請太後不要離微臣這般近……”
然而太後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終於知道了如何降低自己上的難耐,在近對方的時候,所有的痛苦都得到了緩解,讓連自己何方都要忘了,纏著那名侍衛不放。
侍衛一邊擔心自己強行將太後分開會傷到太後,到時候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一邊又被這麽多人圍觀太後用如此親的姿勢擁抱自己,頓時就有種騎虎難下進退兩難的糾結,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僵。
他口中幾乎是用上了祈求的語氣道:“太後娘娘請自重,這裏是勤政殿門外,大庭廣眾之下怎麽可以做出這般作。”
太後被他那聲音驚醒,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驚出聲:“不要再說了,都不要再說了,哀家現在真的好痛苦!”
侍衛在有所放鬆的時候急忙從手中掙出來,退到幾步之外的距離,大聲說道:“太後有恙,還不快來人將太後送回寢宮休息。”
太後在聽到他渾厚的嗓音時像是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份,愣在原地,淚水難以抑製地湧出來,使現在的模樣看起來更加狼狽。喵喵尒説
也想要停止自己如今這般儀態盡失的的舉止,可是本就難以抵擋裏湧現出來的本能的,好熱,想要掉服,想要有人來幫緩解這種難耐……於是一邊流淚,一邊繼續要朝著那群侍衛撲上去。
侍衛們有了先前的教訓,皆是聚會神地防備著對麵這個人再次朝自己靠近過來。
即便太後娘娘依舊風萬種,那也不是他們可以肖想的對象,更何況此時太後神誌不清,做出的決定本就當不得真。
一群勤政殿前的侍衛,再加上一群從太後宮中追出來的宮嬤嬤們,在勤政殿前混一團,終於是驚了此刻正在殿批閱奏本的人。
經過外麵的人通報,皇帝知道了自己母親正冠不整地在勤政殿前與一群宮裏的奴才們發瘋,還對著侍衛摟摟抱抱,簡直就是將皇家的臉麵丟了個一幹二淨。
皇帝帶著些許怒氣走出殿門,果然就看到了自己的母親此刻正抓著一個麵僵的侍衛,眼神迷蒙,口中還念叨著什麽。
那副姿態讓周圍的下人都不敢直視,生怕因為這件事丟了腦袋。
皇帝的怒氣製不住,大步朝這邊走過來,加重了聲音喊道:“母後,你這是在做什麽!你還記得自己的份嗎!”
太後聽到了皇帝聲音,不舍地從侍衛邊挪開臉,看向皇帝。
皇帝是親生的,繼承了年輕時候的容貌,站在那裏猶如天神般俊,任誰見了都要被皇帝的風采所吸引,忍不住地想要靠近皇帝,得到皇帝的寵。
太後的心裏也開始激起來,在皇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朝皇帝撲了過去。
皇帝被太後迎麵抱了個滿懷,愣了一下。
接著就聽太後在他耳邊急不可耐地道:“好皇兒,你幫幫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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