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如果沒有那防圖,秦朝的防不會那麼快便被破開。」
「秦凌的父親也不可能那樣倉促的上了戰場。所以,說是秦白害死了他父親,也不算冤枉了他。」
葉筱筱說到這裏頓了頓,見問劍還是一副面無表的樣子。
輕嘆了一聲說道:「我也知道。這攝政王希知道,究竟是誰讓糧草無法順利到達戰場?又是誰假傳旨導致他們的行出現重大紕,以至於丟了命的。」
「但憾的是:這兩樣賢王真的不知道。他只負責戰略圖。」
「而且,賢王當時是有意想要與對方撇清關係,也不想和他走得太近。並沒有摻到更深層次的謀劃當中去,所以知道的也就不多。」
「但是賢王說:據他所知,當時的那一場局,秦朝還有兩位高層參與到其中。這兩位高層這麼多年下來還在不在,他就不確定了。」
「這可能還需要攝政王自己去調查。」
說到這裏,葉筱筱頓了頓,然後又接著說道:「但是在最後,賢王還是道出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他說:來和他談判的那些人上是有刺青的。他看到那些人的肩甲上,有一隻蠍子的刺青,而不同的是,這蠍子有好幾個尾。」
「據他所知:好像地位越高的人尾就越多。而他所見過的有四條尾的,再多的就沒有了。」
「這麼多年來,他因為很忌憚當年的事,那個人拿走了防圖之後便再沒出現。所以賢王在心裏一直都很忐忑,便命人不止一次的調查此事。」
「但憾的是,那些人從未再出現過。這麼多年那些人也沒有再找過他。」
葉筱筱說完,抬頭看向了問劍。
說道:「我們目前為止得到的線索就此為止。如果還有什麼你們想知道的,可以再來問我。」
「當然,我知道也不是很多。」
「賢王現在已經瘋了。從他的上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問劍深深看了一眼。抱拳,什麼都沒說,轉走了。
葉筱筱見他離開,無奈地笑了笑。
心裏忍不住地嘀咕道:這是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
攝政王就是個不懂禮貌的混蛋,想不到他手下的人也如此不懂禮貌。
還給調查出這麼多的線索,居然連句謝謝都沒說。
但是葉筱筱才懶得跟這樣的人生氣呢。
了眉心,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去,溫熱的茶水進了腔,整個人都舒緩了很多。
這時房門開啟,墨站在門口問道:「我可以進來嗎,王妃!」
葉筱筱看了他一眼,點頭。
墨邁步走了進來,整個人都很局促。
他站在葉筱筱的面前,垂著頭,一聲不吭。
葉筱筱看見他這個樣子,又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
說道:「喝一口吧。」
墨看了一眼。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把茶喝完之後,放下了。
葉筱筱笑了笑說道:「有沒有覺溫暖了一些?」
「好像沒有方才那樣冰冷了。」
葉筱筱好像知道他心深的想法一般。
墨抬起頭看向,雙眼通紅,隨後又低頭垂了下去。
葉筱筱沒吭聲。
墨頓了頓,然後說道:「我的一武功,並不是在訓練營學的。」
「說起來,我也覺得很奇怪。在我三歲的時候,忽然有一個男人出現在我面前。」
「他說:他要教授我武功。但是就不肯讓我他一聲師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想要拜他為師,他卻說沒有必要。」
「那個時候,他看我的時候總是充滿了悲傷。」
說完以後,墨吸了吸鼻子。
然後繼續說道:「其實他還想教我更多的武功。他的武功很高強,我覺得,整個大陸怕是沒有多人是他的對手。可是他卻沒有。」
「他說,之所以教授我武功,是因為看在故人的面子上。只是希我能夠多一些逃跑的本事,這樣遇到關鍵時刻也可以保住命。」
「但是他不能教我武功。不能教我如何殺人,讓我助紂為。」
「當時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是很不高興的。因為我等於是被賢王一手養大的。」
「賢王雖然沒有比我大多,但是我卻把他當父親一般的尊敬。」
「我那個時候本不允許任何人說他一句壞話。」
「師父教授我武功,我很激,可當他說賢王不好的時候,我還是在心裏不高興的。」
「後來師父走了。他說過幾年後,如果我還活著,他會再來看我的。」
「他這一走,至今已經三年了再沒有回來。但是他只教會了我如何逃跑,如何匿行蹤。也因此我武功不怎麼樣,輕功很高。」
「正是因為有了這一技之長,王爺更加重我。因為我的這本事,用來聽和東西逃跑再好不過。」
墨說到這裏,自嘲的笑了笑。
眼眶微微有些泛紅,接著說道:「在幾天之前,應該說,在我清醒的幾天之前,我都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就是王爺。」
「哪怕王爺做了無數的壞事,殺人放火我都不在乎。為了王爺,讓我做什麼都行。即便是淪地獄也是心甘願的。」
「卻萬萬沒有想到:原來他居然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居然認賊作父這麼長時間。」
墨說完,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葉筱筱明白他的心思。
見墨發泄的差不多了,哭聲也漸漸弱了下去。才輕嘆一聲開口說道:「這一切不是你的錯,你並不知道真相。」
「事實上這世上的庸人又何止你一個。他們庸庸碌碌的一輩子怕是都是過得迷迷糊糊。甚至沒有你活得真實,所以你大可不必自責,現在知道也還來得及。」
「我已經囑咐墨風,將賢王給你了,你要怎樣給你父母報仇都隨你。」
墨抬起頭看向葉筱筱,說道:「王妃您不是也要報仇嗎?」
葉筱筱勾了勾角說道:「是啊。我也想要報仇,而我已經如願報仇了。」
「對於有的人來說:過程不重要,只想看到結果。看到自己的仇人死在自己面前才大快人心。」
「可我與他們不同,對我而言,結局不怎麼重要。過程反而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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