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徹底慌了神,癱坐在原地,那頭早安排好了人等著,只要去了,也就真相大白了!
他眼珠子轉了轉,屆時跟著去,或許還能想法子提醒他們撤走。
然而,一個小太監能想到的事,深謀遠慮的二皇子怎會想不到?
二皇子瞥了一眼邊侍衛,命令道:「將人綁上,堵住他的,多安排幾個人在他邊守著。」
他想喊也好,掙扎想鬧出靜也好,都不得為之了。
雖不知這楚家和白家此舉目的是否真是為了他,但有人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生事,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二姑娘帶路吧。」他想明白后,走到楚月苒面前,雙手背後,神嚴肅。
楚月苒微微頷首,隨即拉著旁的人先行走出房帳子。
二皇子在後,掃了一眼手底下的其餘人,也跟了過去。
待房帳的主子們都走後,帳侍衛也帶著小太監,提著琉璃燈走了過去。
楚月苒同白淑華提著琉璃燈走了一會兒,兩方營帳的界,有一小橋,綠樹環繞,甚是蔽,一人影在橋上徘徊。
並未急著上前,拉住白淑華也停下,吹熄了手上的琉璃燈,折返回去。
「二皇子,我們所有人貿然上前,恐只會打掃驚蛇,功虧一簣。他們可以躲避二皇子派去巡查的人,未必沒有可退之路。」凝視著二皇子,淡定道。
二皇子沉默了片刻,覺得的話有些道理,朝著後的人擺了擺手,沉聲道:「先不要上前,都熄滅手裏的燈。」
話音剛落,琉璃燈全然熄滅,周圍恢復一片漆黑。因有了他的吩咐,其他人都不敢說話,靜悄悄的彷彿沒有來過一般。
二皇子見靜下來,冷眸微抬,問道:「接下來,你想如何做?」
一路淡定自若,恐怕早想好了抓那人的法子。既如此,倒不如先聽聽的法子。
「二皇子文韜武略,通文書,武藝更是過人,不會有人能輕易傷害得了您。橋上那人既是做逾矩之事,自如同驚弓之鳥,謹慎得很。若想萬無一失,我想應該先由我和淑華姐姐假意與他見面。二皇子可在暗跟在我們後,隨時上前捉拿此人。」楚月苒提議道。
白淑華聽這話,不倒吸一口冷氣,二皇子雖然文韜武略,但聽說也是心高氣傲之人。
苒苒這話,擺明了是在要求二皇子做事。
再者,捉拿橋上那人隨意找個侍衛就,何至於讓二皇子親自來做。
不知,楚月苒提出此策,還有另外一層用意。
一路走來,趁著空隙好好捋了捋此事,懷疑此番是康敏郡主想要要陷害白淑華與人私通。
只要們上了那橋頭,與橋上男人面,康敏郡主就會帶著人過來「捉干」。
人言可畏,自此淑華的名聲也就毀了……
二皇子這一激,也果如所想,覺得在此只有他的本事最強。
若橋頭上是個高手,也唯有他能制服得了此人。
若橋頭上那人沒什麼本事,他去一趟也不折損什麼。
權衡一番,他應聲道:「本皇子跟你們一起去。」
「你們在此守著,若沒瞧見本皇子的火摺子,不必上前。」他看了一眼後的侍衛們,命令道。
領頭的侍衛應了聲,「二皇子小心,我等在您後護著。」
「嗯。」二皇子應了一聲,看著眼前兩位子,挑眉道:「走吧。」
這主意是楚月苒所想,因而毫無顧忌地往前,留白淑華和二皇子在後。
重新點燃琉璃燈,走上橋,只見等著的人盯著,警惕地走了過來。
「可是白姑娘?」那人一灰長衫,戴著圓灰帽,著打扮不似是隨行的太監,也不像是負責巡查的侍衛,像是哪個府上的家丁。
楚月苒聽他這麼問,想來這人本不知道他口中的白姑娘是何模樣,大膽地走到他面前,「是我。」
「李公公呢?」他雖然不認識白姑娘面容,但眼前是個子,想來也八九不離十了。
他稍稍放鬆了警惕,見楚月苒後還跟著兩個人,一男一模樣,在暗,難以分辨面容。
如說這男的是元公公也妥當,但這多了個子,又是怎麼回事?
他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
「我表妹心繫表哥,也想過來見一見。至於元公公,這後頭跟著的是不是,你認識的人,上去瞧瞧不久知道了。」看了一眼後的兩人,故意打趣著眼前人。
眼前人聽這話,沒了防備,大膽走上去就要去認老人。
「哎呦……疼……」剛近到「人」面前,胳膊被擰的「咯吱」響,哀嚎道。
這聲音發出不到半分時刻,就被狠狠堵住,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若再發出靜,本皇子現在就能送你去見閻王。」二皇子見這人還在掙扎,不耐煩地威脅道。
那人聽眼前人自稱「二皇子」,嚇得臉慘白,再不敢多說一句。
這好端端的,怎麼把二皇子招來了?
他不由地看了一眼周圍,心裏直犯嘀咕,他可是照著姑的吩咐做事,姑可得保他命啊!
二皇子取出巾帕,嫌惡地了手,正點燃手中的火摺子。
「好啊!白姑娘夜晚擅闖男子營帳,與男人私會,不知廉恥,何統!」
正對著楚月苒和白淑華的橋頭忽得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這人的聲音有些跋扈不得理,聽著更是悉得很,正是楚月苒一早猜測的那位心懷不軌之人,康敏郡主。
果然是為白淑華佈下的陷阱!
楚月苒冷哼一聲,肅著臉等著人上前。
這會兒來的也不只這康敏郡主一人。
既是來「捉干」的,那自然不了找個人位高權重,能主持此事的孫皇后。
孫皇后在其側,怒目而瞪,盯著橋上的兩個悉的子。
鬼鬼祟祟在此怪異不說,邊還有一個不明份的男人……
男人背對著孫皇后,看不清面容,只知道這白淑華深夜與男子私會,傷風敗俗。
竟還覺得白淑華能與兒相配!真是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