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苒見嬤嬤鬆了手,輕咳一聲,提醒繼續。
嬤嬤咬著牙,只得繼續。
接著又是幾戒尺落下去,疼的楚嫣然齜牙咧。
哪裏過這麼大的折磨,很快便不住了,看了一眼楚月苒,趕忙求饒道:「二妹妹,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和你做對了。」
「停手吧。」楚月苒倒也不是真的想和為一輩子死敵,懲罰,也不過是想讓以後安分些。
畢竟,還有許多別的事要做,沒有功夫一直和楚嫣然糾纏。
嬤嬤聽到楚月苒的話,立即停了手,長舒一口氣。
楚月苒緩緩走到了刑了的人邊,半蹲下凝視著,「若你方才不再祖母面前為難我,你現在也不必罰。你要知道,並非是我害的你如此,而是你自作自。」
「你說的對,若我剛才不一直在旁煽風點火,也不會讓祖母騎虎難下,祖母那麼疼我,大可以取消了家法,偏偏我說的那些話,了戒尺不說,還要跪祠堂……」了蒼白的,拽著楚月苒的袖,求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知道你不想和我作對,今後我不會再挑事了。」
楚月苒見難得這般服,擺了擺手道:「扶大小姐回去吧。」
說完,想起楚頡的事,想著早些去宮中探他,起便要離開。
走了半程,落下巾帕,回頭去娶,楚嫣然還未被嬤嬤送走,裏說著與方才完全不同的話。
「我先忍著,待嫁給了裴小公爺,看我怎麼找機會收拾。」
「如今正得勢,您犯不著與作對,先安心做您的侯夫人。待時機到了,您便是狠狠踩上一腳,權當出了今日的火氣了。」
楚月苒聽著這主僕兩人的話,饒是覺得可笑。
且不說這裴子燃現在瞧不上,被無奈才娶,這日後嫁去府中也是時刻提醒他被迫的屈辱,楚嫣然的日子怕不會多好過。
更何況也不會給踩玉腳的機會。
楚月苒懶得拆穿兩人,徑直走了過去,還未說話,兩人像見了鬼一般,臉慘白。
「二……二小姐,您……你怎麼來了?」嬤嬤話說不利索了,腦子裏想的都是方才的話這楚二姑娘聽到了沒有。
楚嫣然稍頓后才反應過來,試探道:「二妹妹方才沒聽到什麼吧。」
「聽到什麼?」楚月苒反問了一句。
沒有正面回答,楚嫣然和嬤嬤相視一眼,鬆了一口氣,當是沒聽到了。
「沒什麼。」楚嫣然搖了搖頭,嬤嬤也跟著搖頭。
楚月苒懶得拆穿兩人,兀自撿了帕子,別在腰間就要離開。
臨行之前,忽得想到什麼,又回頭道:「大姐姐,我這人喜好靜,若是旁人不招惹我,我絕不會招惹旁人。若是有人主招惹了我,我也不會忍耐,定要百倍奉還。所以,大姐姐,希你方才承諾我的話都是真的,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好好相。」qδ
「我方才說的自然是真的!」楚嫣然本就心虛,總憂心懷疑什麼,又起誓道:「你若不信,我發誓,若我今日所說是假的……我就……」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等到楚月苒停。
楚月苒見不語,知曉在裝模作樣,故意道:「姐姐怎麼不說了,我聽著呢。」
「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只得著頭皮,繼續道。
楚月苒滿意地點了點頭,同時也不想在上浪費時間,因而先主離開,明顯聽到後頭兩人鬆口氣的聲音。
角勾起一抹譏笑,腳步更快了些。
楚月苒剛回到月夕閣不久,白氏便也來了,這次還帶了三五個丫鬟,手裏都捧著東西,皆是為楚頡準備的東西。
「苒苒,你和你大哥從未讓母親失過。你大哥一舉登科仕,期間從未讓***心過他的學業他。如今了些挫折,所幸還有你這個妹妹,竟讓皇上賜你如此殊榮。」白氏拉著兒的手,忽的傷起來,「我這一生對你爹爹是看走了眼,但生了一雙優秀懂事的兒子,是我這輩子最不後悔的事。」
指了指帶來的三五個丫鬟,「這些都是給你哥哥準備的,你進宮時幫我帶過去。你讓他放心,我明日便去白府,求爹爹幫忙,早日將他帶出那個鬼地方,絕不會讓他就這麼磋磨一生。」
「母親放心,哥哥心智,斷不會因為些笑挫折便一蹶不振。」楚月苒反握著母親的手,安道:「我末時便進宮見哥哥,您的話我會一字不落的告訴大哥。母親也不必太過為大哥憂心,大哥向來孝順,斷不想讓您為了他傷了子。」
「大哥那邊,我也會想法子幫他。」頓了頓,又承諾道。
白氏聽這麼說,心中寬許多,點頭應道:「你放心,我會顧好自己的子,我還有看你和頡兒婚生子呢。」
說完,臉上難得出一笑,楚月苒瞧著也就安了心。
楚月苒同母親說了一會兒話,而後用了午膳,先去房中休息,期間讓玉簪收拾好東西,待末時到了便可直接出發。
再醒來,玉簪已命人打了清水進來,「小姐,東西都收拾好了,您梳洗一下便可直接走了。」
楚月苒點了點頭,起用帕子沾了清水,拍在臉上,清醒了許多。
換了一梅花小,看起來既不出挑,也不過於樸素,而後由著玉簪攙扶自己上了馬車。
馬車穿過繁華長街,繞過一個又一個商鋪,很快便停在了莊嚴肅穆的宮門外。
門外兩旁站著排的衛軍,見有馬車靠近,嚴陣以待。
玉簪先下馬車,將腰牌遞給前來檢查的衛軍看,待開閘放行,又折返回去回稟自家小姐。
楚月苒跟著玉簪下了馬車,聽著碩大的宮門「轟隆」一聲向兩邊展開,神淡定地走了進去,倒是玉簪第一次跟著,有些發怵,跟著自家小姐。
宮由侍引著他們進了承祁殿,也就是明帝的寢宮。
「皇上在等著你了。」順公公迎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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