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地牢裏，寂靜無聲，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看不到臉，緩緩走近鐵門邊。

裴子燃聽到腳步聲，猜到來人，格外平靜。

「裴兄，我來晚了。」黑袍男人摘掉披風，出半張臉來，愧疚道。

裴子燃緩緩起，走向黑袍男人，搖了搖頭。

若不是當年他將前世皇上所做之事告訴二皇子，二皇子也不會奉他為軍師，更不會前來地牢探他。

二皇子承諾道：「明日便會有一個與你一模一樣的人替你去流放，之後裴兄便有一個新的份，王府的門客。」

裴子燃拱手拜禮。

二皇子沉一笑，又道：「待你我聯手之時，便是寧王和那***死之時。」、

裴子燃回之一笑，兩人達共識。

翌日，楚月苒起梳洗，用了早膳后便去了白氏院，今日他們說好了要去逛京城。

白氏也剛用完膳，拉著在屋說了一會兒話，楚頡也過來了。

「母親，馬車我已經讓人備好了。」楚頡與楚月苒並肩站著，待著白氏先往外走，跟在後。

三人在街上逛了一會兒，因戲沒開場，又去茶樓坐了一會兒。

裏面正是熱鬧的時候。

楚月苒等人在小廝的安排下，尋了一座位坐著，而後便聽到旁邊一桌坐著幾個男人，牛飲著酒，裏說著話。

白氏用帕子遮了鼻子，皺眉道：「不如換個地方吧。」

楚月苒也覺得這些人俗的很，不分場合地說著葷話，這裏也不是什麼秦樓楚館。

楚頡前去結賬，留母兩人在原地等待。

「楚家那位二小姐，你們可知道，我是的相好的！」那桌其中一個人大聲道。

旁邊的人湊過去，「知道啊，前些日子剛瞧過子，白白的。」

「巧了，我也見過！」又一人附和道。

楚月苒聽著自己的名號，覺得格外奇怪，從未見過這些人，他們怎會說出那樣噁心的話來？

白氏皺眉，想著苒苒也不可能和他們這樣的人認識，應當不是在說們那個楚家吧？

楚頡結賬歸來，見兩人一直盯著那讓人厭煩的一桌人瞧著，疑道：「怎麼了？」

「無事，我們走吧。」楚月苒想著也不是在說自己，但聽著饒是彆扭，便催著人走。

三人剛轉，那一桌人又大放厥詞。

「楚二姑娘脖子三指下有一顆痣，還我過呢！」原說與楚月苒行過茍且之事的男人，又道。

白氏這會兒臉難看，看了一眼兒，旁人或許不知道，但卻很明白，苒苒脖下三指確實有一顆痣。

楚月苒也聽出了他們確實在說自己，但也確定從未見過他們，可他們又怎會確說出那顆痣的位置？

「苒苒，你可認識他們？」白氏小聲問道。

楚月苒堅定地搖了搖頭，「我從未見過他們。」

「那便是他們在說混話！」白氏自是相信兒不會騙，轉頭朝那幾個人罵道。

即便不認識這些人，也不能任由他們在此胡言語，無中生有！

楚月苒想著便不能忍耐，徑直就要走上前去理論。

白氏攔著道：「娘相信你從未做過那些事，但你若去了，吸引更多人注意，三人虎，白的也黑的了。」

「可我聽著他們說胡話，實在難。」楚月苒無耐道。

楚頡聽懂了兩人的話，擼起袖子便要衝上去，「敢詆毀我妹妹，不想活了。」

原本的文弱書生就這麼沖了過去。

還未走到跟前，突然走進幾個壯漢，將喝的醉醺醺的人拖了出去。

楚月苒等人見有人解圍，好奇過去瞧了瞧，說葷話的幾人已經被打的說不出話來。

「敢問閣下是何人？」楚月苒問道。

其中一壯漢擺了擺手，灑道：「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看那些人造謠一個子不爽而已！」

不等楚月苒再問，幾人已經離開。

「就是些喝了黃湯便開始幻想的醉漢，估計是聽過妹妹的名號，做白日夢罷了！」楚頡不知道那顆痣的事，以自己的見解解釋道。

白氏怕多言對兒名聲不好，在外不想再提一句，「去戲園吧。」

楚月苒若有所思地跟在兩人後，雙手攥著，這世上除了母親和玉簪，沒有人知道那顆痣的位置，這些人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思索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一人，前世和裴子燃是夫妻，他是知道的！

「怎麼了，妹妹。那些混蛋已經被懲治了，你莫在想那些事了。」楚頡見妹妹魂不守舍的樣子，以為還在因為那些事害怕名聲被毀，安道。

楚月苒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好的。」

跟著兩人進了戲曲園，不害怕自己被議論，但想著要好好調查一番，確認自己的猜想是否是對的。

三人進了戲園，好戲開始，也慢慢消磨了在茶樓里那段不愉快的回憶。

另一邊，幾個壯漢辦好了事，趕回去跟主子復命，轉而進了寧王府。

他們未見到主子，只是和崇安回了話，而後再由著崇安進了連錦程的書房。

「王爺，您方才派去的人已經把那幾個說胡話的都趕走了，只是楚二姑娘還是聽到了那些話。」這已經不止一次王爺讓他派人幫楚二姑娘驅趕那些散播謠言的事了，但這些人每日只增不，像蝗蟲一般。

連錦程執筆用力，眉頭深鎖，看來這連錦程又使了別的手段將苒苒的事傳了出去，壞的名聲。

他心中擔憂，吩咐道：「多派幾個人，仔細搜羅。若是再有這樣的人，就撕爛他們的！」

「是。」崇安應道，見主子心不大好，趕忙走了出去，留主子一人清凈。

連錦程將一個捲軸攤開，裏頭是楚月苒的畫像，他喃喃道：「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

被他惦記的人彼時好像應到了，楚月苒了***口，沉悶的難。

「你可是不舒服，我差人先送你回府，這裏我陪著母親便好。」楚頡見妹妹臉難看，瞧著很不舒服的樣子，輕聲道。

白氏也點頭附和道，「去吧，路上小心些。」

楚月苒彼時也確實沒什麼心思聽戲了，只想著回去好好查查那些男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