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楚月苒也收到了消息,知這李三家人已了大理寺,想著很快便能知曉祖母的死這楚嫣然有沒有關係。
玉簪又道:「白家那邊也來消息了,說皇上想起了當年給大小姐和二皇子賜婚的事,又下了道聖旨給白府,讓大小姐和二皇子擇日完婚呢。」
「該來的還是來了……」楚月苒攥手,想到了白淑華,並不二皇子,嫁給他恐怕也不會快樂、
然而,最讓擔憂的不只是這些,而是白淑華在嫁給二皇子前夕,會被人擄走,毀了清白。
為了不連累白慕華和其他姐妹的名聲,甘願赴死。
楚月苒心下愈發堅定,這一世要好好保護,不能讓枉死!
「你去白府問問,什麼時候定下淑華和二皇子的婚事,也將日子告訴我。」楚月苒看向玉簪道。
玉簪應了一聲,趕忙安排了人。
楚月苒見人走了,伏在案上寫了會兒字,心逐漸靜了下來。
另一邊,楚嫣然也在為白淑華和二皇子的這樁婚事憂心,一心想要做皇妃,偏這皇上賜婚。
二皇子的正室只能有一個,嫁過去是做側妃,在白淑華面前伏低做小嗎?.br>
攥著雙手,想著在楚府低那***一等的委屈,不想到了王府,還要那樣的氣。
「騅兒,你說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佔用了,現在還有什麼法子再得到這樣東西?」
騅兒想了想,回道:「若只是尋常件,再買一個便是。若是獨一無二的件,像收藏名畫一樣除非收藏畫的主人死了,這話才會重新流向別。」
「是啊……」楚嫣然恍然大悟,側目道:「難得聰明了一回。」
騅兒難得得到主子誇獎,倒沒細琢磨主子問的是人還是,只顧著高興笑著。
寫了半晌的字,大理寺那邊也有了消息,過玉簪進來回話時的臉,楚月苒估著不是什麼好消息。
「小姐,大大理寺那對夫婦,不知怎就知道自己是被其兒子連累,雙雙自縊了。」玉簪神凝重,饒是惋惜道。
楚月苒眉頭深鎖,這對夫婦想必也是了旁人的蠱,他們不知,若清醒地說了實,還能給兒子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若就這麼死了,找不到指使兒子的人,那他們的兒子便是唯一的兇手。
利用親,這背後之人當真是狠極了!
既證明不了楚嫣然殺了祖母,但可以先證明楚嫣然偽造祖母書,將其趕出家門。
想到這,看向玉簪,吩咐道:「去母親那裏,要當年祖母記下的賬冊。」
母親當年門后,祖母為了讓母親協助管理府邸,先讓母親管理賬目,怕母親沒有驚艷,特將自己寫過的賬冊供母親學習。
母親不會輕易丟棄旁人的東西,只想著留個紀念,沒想到一存便存了二十年,恐怕祖母生前都不記得這本賬冊的存在,更不必說府上其他人。
回憶的這會兒功夫,玉簪已經將賬冊取來。
楚月苒將隨攜帶著的書從袖中取出來,比對著兩邊的字跡,乍一看是一模一樣,細看卻能看出明顯端倪來。
冷哼一聲道:「果然是假的。」
「您是說有人偽造老夫人的書?」玉簪一邊思索,一邊道:「這書是讓大小姐恢復自由的,未曾提過楚府其他人,那便是大小姐造的書!」
楚月苒點了點頭,起道:「你找些人,去爹娘的院中,告訴他們一會兒在祖母的院中見面,我有要事相商。」
說完,立刻起往祖母的院中走去,那裏現在住著的只有楚嫣然。
剛堂便吸引了楚嫣然的主意。
「你怎麼來了?」
楚月苒走進堂坐下,冷聲道:「有一樁事要和大姐姐問清楚。」
「有什麼事你就直說!」楚嫣然被吊著胃口,焦急道。
楚月苒瞧出有些著急,淡定道:「不急,等爹娘來了再說。」
楚嫣然慌了,到底什麼事還需要爹娘都在場才能說?
估著不是好事……
楚敬威和白氏幾乎同時到的,見坐下都是小輩,一同往主座上坐下。
「見過爹,見過娘。」楚月苒上前行禮。
楚嫣然也過去,跟著行禮,而後催問道:「二妹妹莫要賣關子,今日到底來找我們做什麼!」
楚月苒取出手裏的書,緩緩走到二老面前,玉簪在後頭捧著楚老夫人親手寫下的賬冊。
「爹娘應當還記得祖母留下的書。」楚月苒回頭去接賬冊,將手裏的一張薄紙一起遞了過去,解釋道:「這是祖母記下的賬冊,這是書,你們瞧瞧可是一個人的字跡。」
白氏和楚敬威都度過聖賢書,寫得一手好字,所以能辨別出楚月苒說的區別。
楚敬威自小家裏不富裕,琴棋書畫都是跟母親一起學的,他比誰更了解母親的字。
他可以肯定,書和賬冊是兩個人寫的。
楚嫣然知道這三人來的目的,臉慘白,若是讓他們知道書是假的,便不能留在楚府了。
小聲地朝著騅兒吩咐道:「快去找二皇子!就說我在楚府飽欺凌,如今無家可歸,在上京城流浪。」
騅兒趕忙退了下去。
楚敬威站起來,盯著楚嫣然,將書扔在臉上,罵道:「你自小便是母親帶大的,陪著你的日子比我這個親兒子還多,整個楚府,最疼你的也就是你祖母了!」
「你竟為了一時的自由,利用你祖母,到底都不肯當過!」
他忍無可忍,走到楚嫣然面前,狠狠賞了一個掌。
白氏也無耐地搖了搖圖頭,到底不是親生的,無論怎麼教養都沒有楚家一點兒風範。
今日當著要清理門戶了……
楚嫣然被打得雙頰紅腫,猛然跪了下來,狡辯道:「我從未利用過祖母,這一切都是祖母自願的。您也知道祖母最疼的便是我,您又那般孝順。怎會忍心我一直被困著,祖母早有書上寫的意思,只是猝然長逝,沒來得及寫下書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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