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外祖父？」楚月苒主問道。

男人點了點頭，忽然朝著楚月苒跪下，「屬下不知您是白老將軍的外孫，更不知道您的新任主，主恕罪。」

楚月苒不愣住了，聽外公提過，他手底下幾位將軍不願皇室管束，功名就后便居山野，這或許是其中一位將軍的後代。

只是為何喊主？

看這人態度恭敬，又對自己沒了惡意，趕忙將人扶了起來，「公子既說了不知道，我怎會怪你。只是擄無辜子，這不是我外租父願意看到的。他曾告訴我，他的部下即便離開了他，在外頭也是劫富救貧，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

男人尷尬地撓了撓頭，趕解釋道：「其實我們寨子裏乾的就是劫富濟貧的事，且連富商的東西都不會搶，要不怎麼途經這些地方的人怎麼從不知道這山上有土匪呢！」

「至於擄走主，這確實是我一生中唯一做的錯事。不知怎麼的，第一眼見到主便被生生吸引，所以……」見楚月苒面上不大高興，他趕忙住了。

楚月苒無耐地搖了搖頭，想著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問便不和他計較這件事了。

問道：「你為何稱我為主？」

「白老將軍未將玉佩的事告訴你？」男人楞了一下，了手上的玉佩，疑道。

楚月苒搖了搖頭，解釋道：「外祖父只是說未能見到我婚，將這玉佩當做我婚的禮送給了我，其他的什麼都未曾說過。」

「所以你我主是和這玉佩有關？」想到什麼，又問道。

男人想起自己還未告訴名字，先抱拳道：「在下楚河。」

「當年我爹和其他幾位兄弟離開白老將軍后，不想忘記白老將軍當年生死相互的恩，也怕皇上過河拆橋，會對白老將軍不利。他們商議好，在民間組建軍隊，若白家無事，我們便繼續姓埋名的生活。若是白家有事，我們定會傾囊相助。軍隊組建好后，我們取名為白家軍，並將他們的存在告訴了白老將近。憑著信玉佩差人來告知，我們便會出現。」楚河歇了一會兒，又道：「但至今白老將軍都未差人來找我們，直到今天見到了主，不知白老將軍近來怎麼樣了？」

楚月苒眸底閃過一傷，嘆息道：「外祖父已於月前病逝。」

「您是白老將軍他……」楚河陷悲哀，緩了半晌，問道：「可否告知白老將軍到底怎麼死的?」

楚月苒知曉楚河以及他手底下的人都對外祖父忠心耿耿，不想欺騙他們，如實道：「那日我進宮，看到外祖父拿到彈劾表兄白庭的諫書，知曉白庭表兄在外行謀反一事，怒氣上頭，在求皇上網開一面時突然仰頭猝死。」

「還有一事我要告訴你，上京城如今著一些傳言，說我外祖父是被明帝忌憚害死。」深吸一口氣，認真道：「表兄是外祖父的嫡孫，我和他的話，你可自行斟酌，不必在意我。」

楚河沉默了半晌，抬眸道：「我相信小姐沒說假話。」

「白老將軍是個聰明人，他若不信任你，不會把這枚玉佩到你手上。」他嚴肅道。

楚月苒眉頭微皺，提醒道：「你就不怕這玉佩是我從外祖父那裏來的?」

「主不知道這枚玉佩其實有玄機，置一機關。若是由著白老將軍手中付出去的，他會按機關，不會發危險。若是被人奪走，未曾關閉的機關到生人的氣息便會立即碎。」楚河解釋道。

楚月苒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我聽其他兄弟說，白庭公子近來正在命人尋找這枚玉佩。」楚河想到什麼，神嚴肅，提醒道。

楚月苒眉頭皺，攥玉佩，白庭表兄一心謀反，難道就這麼不在意白家其他人嗎？

到底是在外祖父報仇，還是為了證明什麼？

神凝重，抬眸看向楚河，「楚兄可否幫我瞞有此玉佩一事，表兄一心謀反。我不想讓白家眾人陷險境，會代替外祖父好好守護白家。」

「主有此沉穩心，也難怪白老將軍會將這枚玉佩給您。主放心，我等只會聽命於主，您不讓說的事，我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旁人。」楚河承諾道。

楚月苒搖了搖頭，「多謝楚兄幫我保守，不過不必將死掛在邊，要好好活著。」

「是。」楚河道。

楚月苒收好玉佩，有些乏了，「你且回去歇著吧。」

「主這一日勞頓，想來也累了，是該早些歇著了，屬下告退。」楚河拱手離開。

楚月苒想到什麼，攔住道：「明日一早若沒有人上山接我，你安排人送我下山。」

「是。」楚河眼中閃過一失，看著手上的簪子出，過了一會兒才抱拳回道。

他轉離開，想的是方才還不知道楚月苒份時，看到握著簪子有要和他同歸於盡頭的意思。

從主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對活著有多珍惜，可在被他強迫的那一刻，明明可以假意妥協抱住命，偏偏要和他對抗到底。

他能到主心裏藏著一人。

到底什麼樣的人，也能主這樣聰明的人念念不忘？

他越走越快，攥著雙手，想著若是明日那人不及時上山救主，那這人就配不上主！

楚月苒目送人離開后，長舒一口氣，想到之前有過拚死一搏的念頭，有些后怕。

明明那樣珍惜命，卻在那種時候想到連錦程的臉，不願將就……

翌日，天空翻白，雲捲雲舒，照亮了山林，形各異的鳥兒在指頭攀飛。

楚月苒緩緩醒來，聽到外頭有人敲門，問道：「誰？」

「是寨主派我們來伺候主梳洗。」外頭傳來婆子們的聲音，這一次聲音也溫了許多。

楚月苒應了一聲，擺手道：「都進來吧。」

看著們將梳洗之用端到面前，下了床梳洗，換上們備好的裳。

「寨主！」其中一個婆子見外頭來了眼的人，提醒著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