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太子府,書房中。
“殿下,朱冬來了報。”
一名黑人跪在下方,雙手捧著一只信鴿。
仔細看,正是大河村男人放的鴿子。
北仁期待地說,“呈上來。”
想來是得手了。
朱冬子謹慎,任務功率達百分之百。
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也正是因為這樣,為了不讓朱冬寒心,他才會派萬戶前去,背著朱冬,悄無聲息地殺了朱寒。
朱寒為細作,被人發現,任務失敗,必須死。
而無聲殺人,萬戶是第一人選。
想來這會兒朱寒已經悄無息聲地消失了。
北仁接過信件,打發走送信人,打開了信件。
一目十行,了解況后,問,“衛影,萬戶回來了沒?”
“還沒有。”
衛影似憑空出現,單膝跪在了北仁書桌前,如實回。
“萬戶在搞什麼鬼?一點小事,居然這麼久沒回!”
北仁不滿道。
“想來是沒找到下手機會。”
衛影了解萬戶任務地說,“殺朱寒容易,但要避開朱冬,有點困難。”
“也是。”
北仁贊同道,將手中的信件遞給衛影看,“你覺得接下來該怎麼辦?”
衛影,才他真正信任的人。
外人都道萬戶是他邊的第一紅人,其實不然,那些都是他做給外人看的。
他真正的底牌是衛影。
一個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存在。
卻能給他出奇謀,解決一切他不能解決的大事。
“殿下應該立即前往大河村,讓大河村的村民恩殿下。”
衛影不卑不地說,“古語有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足可見民心的重要。”
“備車,本宮馬上前往大河村。”
北仁起道。
很顯然,他采取了衛影的建議。
“殿下,時小姐到了,已在花廳等候。”
門房在書房外通報。
“本宮馬上過去。”
北仁腳步一轉,往花廳走去。
花廳中。
遠遠地,北仁就看到了那抹倩影。
僅一個側影,已是讓他心跳加速。
白輕紗長,宛如天使般麗的面孔,簡直就是他的夢中人。
雖然父皇母后嫌棄時苗是商賈之,不允許他娶時苗為正妃,但是,他早已在心中將正妃之位許給時苗了。
他的正妃要的是品德高尚、心底良善之人。
像那種勾心斗角的家小姐,他看了就討厭,他是不會娶那種人為正妃的。
“苗苗!”
北仁親昵出聲。
“殿下。”
時苗回頭,含帶怯地行禮,喚了聲問,“不知殿下喚我來,所謂何事?”
“坐下慢慢說。”
北仁拉著時苗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忙有下人上茶。
他其實就是單純地想見時苗,人喚了時苗來。
不過,他現在有了另外的想法。
“苗苗,大河村發生瘟疫,想來你也知曉。”
北仁毫不拐彎抹角地說,“我喚你來,主要是想讓你和我一起去河村。”
只要時苗得到了百姓戴,那麼,他的父皇和母后也會高看,屆時他娶時苗為正妃,也會容易許多。
這是衛影讓他前往大河村獲取民心時,他才想到的辦法。
“殿下要去大河村嗎?”
時苗臉突變,一臉擔憂道,“那瘟疫可是傳染病,要是殿下一不小心……”
才不要去。
可不想死。
這北仁也是,自己去送死就算了,還想帶上。
那怎麼可以。
和北仁在一起是很重要,但再重要也比不過的命。
“苗苗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北仁心喜著時苗替他擔憂,并未聽出其中深意道,“大河村的疫,已經得到了控制,我只是去收個尾。”
只是去收個功勞而已。
他要利用這次的災,向父皇展示他的能力,讓父皇打消將皇位傳給北傾澤的心思。
外面的傳言,他不是不知道。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些年來,他讓朱冬一直在研究一種讓北傾澤變殘,卻又不會讓北傾澤死去的毒藥。
朱冬不負他所,在前不久,終于研究出了毒藥。
他在好幾人上試過,那些人之后都徹底站不起來了。
所以,在看到朱冬信中說下毒功那刻,他就知道北傾澤已是徹底殘疾了。
一個殘疾再優秀,也不可能為這大歷朝的皇帝的。
連老百姓都知道的道理,他父皇自然也明白。
這也是當初在知道北傾澤不是殘疾后,他并未將事告訴父皇的原因。
父皇那麼寵北傾澤,要是父皇知道北傾澤不是殘疾后,肯定會一道圣旨將北傾澤封為皇太弟的。
他從不會做那種自毀長城的事。
說來也是北傾澤太蠢了。
什麼病不裝,居然裝殘疾。
真是蠢了。
……
大河村,深山。
朱冬一個人在山林中走著。
他不時蹲下子查看周圍的痕跡。
他在找朱寒,他的親哥哥。
三天了,他哥哥沒有再找過他,這讓他心里很不安。
雖然讓哥哥來山上毀掉百骨草的任務很簡單,但是,跟在太子邊這些年,他深知夜王的手段與聰慧。
山風吹過,一陣異味飄進了鼻中。
雖然很淡,但朱冬還是一下子就聞出了那是的味道。
習毒之人,聞味辯,那是最基本的。
很快,朱冬尋著味道到了一棵大樹下。
看著四周散落的肢碎片,縱使見慣了殘忍畫面,也忍不住皺眉。
他蹲下子,忍著胃里的翻涌,吸了吸鼻子。
剎時,那混雜在中的味道讓他確定,死去這人,在死前曾中了他的毒藥。
看來,他的哥哥來過這里。
那毒藥是他為哥哥研制的,只要皮到那藥,人就會喪失行能力。
兩天了,他進山找兩天了,終于,他找到了哥哥留下的痕跡。
不再耽擱,朱冬即刻圍著樹下,開始向四周延翻找。
許,一塊玉印了他眼中。
朱冬連忙撿了起來。
在看到上面的‘寒’字時,腦袋一片空白,他整個人不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
見玉如見人,玉在人在。
這是他與哥哥約好的,他的玉上是一個‘冬’字。
不,不會的。
他的哥哥不會有事。
朱冬順著玉的方向前看去,剎那間,整個人如遭雷劈般立在了那里。
一個男人迎風而立。
俊無雙的容,尊貴無比的氣質。
如有萬丈芒在,讓人不敢直視。
“不可能!”
朱冬搖頭,一臉不相信地喃喃自語,“你明明中了毒,你怎麼可能怎麼會,你不是他,不是他,肯定不是他。”
一支箭破空而來,直接穿了朱冬的膛。
即便倒下,朱冬眼中還是寫滿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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