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鶴院門口,幾名老嬤嬤滿臉不悅,見前來,便沉聲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松鶴院?”
楚斐然挑眉:“你們是新來的嬤嬤?不然為何不認識我?”
里間走出一位著淡雅的老婦人,正是老太太最信任的徐嬤嬤。
立在門口,不聲的掃了楚斐然與邊的兩位英俊劍客一眼,眸中含淡淡的鄙夷:“老太太的住所,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你們這些人若是隨意進來,不得沖撞了老太太。”
楚斐然挑眉,聽這意思,并不是新嬤嬤不認識,而是某些人不想讓做王妃,聽聞杜孤庭將復位帶回,所以有意刁難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低低笑了聲,“從前我竟然不知道,徐嬤嬤是如此的顧全大局,老太太病得起不來床,你還有心思杵在這門口立威。”
這話里面充滿了怪氣。
徐嬤嬤面微變,其余幾個嬤嬤更是怒聲道:“哪里來的野丫頭?竟敢在老太太的門前撒野,不想活了嗎?”
徐嬤嬤一個眼神下去,便有數名小廝圍上前來,手中扛著掃把。
冷冷笑道:“敢冒犯老太太的人,自然是要掃出門去。”
凌傾自然不會讓師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欺負,當即護在師妹前,和那些小廝手之時卻發現不對——原本以為這些小廝都是普通人,誰知,他們都會武功!
顧清流見況不對,也護在楚斐然邊,替擋住襲。
楚斐然后退一步,轉看向來,似笑非笑:“王爺千里迢迢請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被掃地出門嗎?”
本是看不慣杜孤庭與沉汐膩歪,所以才一路快走,誰知到了門前卻遭遇攔路虎。
杜孤庭沉著臉大步走來,沉汐扯著他的袖不依不饒,弱地道:“表哥,表哥慢些,汐兒跑不的……”
見杜孤庭無于衷,心底暗恨——從前楚氏風之時,只要稍顯疲憊,王爺表哥就會抱起弱的王妃,怎麼到這,卻不管用了?
杜孤庭不知出于何種心理,臉再難看,也并沒有甩開。
兩人拉拉扯扯的到了松鶴院前,小廝們早已停手,徐嬤嬤迎上前,裝出氣得直跺腳的模樣:“王爺,這三人一到,便往老太太院里闖,口中還滿是抱怨,質問老太太怎麼還不死,非說我們不讓進,是老太太見到他們這輕狂樣,恐怕會氣得病癥加重啊王爺!”
“好一手顛倒黑白的把戲!”楚斐然冷笑,“我在這院門口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們便先把我攔住,問我是誰,并要把我打出門去。”
嘲弄地看向杜孤庭:“這院子里,你說了到底算不算數,若不算數,也別把我請來治病了,直接關大牢吧。”
杜孤庭如今還未從走火魔之中恢復,略略蒼白,聞言警告地看一眼:“別以為本王不會讓你進大牢!”
沉汐聽了這話,像個驚的小白兔,弱弱的說道:“表哥,王妃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恐怕是之前了那麼多委屈,祖母卻并沒有袒護于,所以才生氣說了些冒犯之語,表哥,你千萬不要把王妃姐姐關進大牢呀!”
徐嬤嬤則冷哼道:“這樣水楊花的賤人,我看也不必進去了,直接關進牢中,反省幾日才好!”
楚斐然無語,將這群人的算盤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一次的攔路,不僅是表達松鶴院的態度,警告杜孤庭,更是對杜孤庭心意的試探。
若復寵,松鶴院這邊自然不敢正面鋒。
但如今杜孤庭沒有甩開沉汐,就說明雖恢復了王妃之位,卻沒有恢復寵。
松鶴院這邊從始至終都認為本就不配當王妃,不得沉汐上位,見狀自然費盡了心機手段,要打的氣焰。
府中的其他下人一開始都在觀局勢,見沉汐穩穩站在王爺邊,便似乎明白了什麼,紛紛附和徐嬤嬤:“奴婢親眼看見,是楚氏帶人擅闖松鶴院的!”
“王爺,你可不要被楚氏騙了,從前在府中時就不尊敬老太太,您不在的時候,就肆意詆毀老太太!”
還有夸沉汐的:“表小姐,您的心腸也未免太善良了,難道忘記楚氏從前是如何對您的嗎?”
沉汐揪著杜孤庭的袖子,眸子里水盈盈,一副惹人憐的模樣:“你們千萬別這麼說王妃姐姐,子向來如此,只是心直口快而已,如今懷著王府的脈,怎麼能夠下大牢呢?”
言罷,看向杜孤庭,看起來懂事溫又識大:“表哥,我些委屈都沒關系的,真的沒關系,快請王妃姐姐去給祖母治病吧。”
楚斐然挑眉,看來,這位初到時弱單純的表妹,也被松鶴院的人生生喂大了心思,真不知這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不必了。”移開目,淡淡道。“既然這里不歡迎我,那我就走吧。”
言罷,抬步便走。
杜孤庭皺了皺眉,威嚴地道:“都讓開。”
楚斐然只當做沒聽見,一個勁的往前走。
杜孤庭無法,只能將拉住,皺著眉質問:“你就不能省心些嗎?”
“我還要如何省心?”楚斐然無語地道,“你說要我來給老太太治病,我來得比你還快,結果卻被下人打了出來,分明就是有人在故意刁難……算了,反正你也不會為我追究。”
說到后來,心頭滿是嫌棄。
杜孤庭愣了愣,似乎不相信會這麼快息事寧人,隨即吩咐道:“將那幾個新嬤嬤拉下去打板子。”
“什麼?”徐嬤嬤急切的上前幾步,眼里滿是不可置信,“王爺,您連問都沒有多問幾聲,怎麼能夠如此草率的置了們?”
沉汐咬著,心里不知怎麼有些不安:“表哥,徐嬤嬤說得對……”
杜孤庭看了們一眼,警告意味濃濃:“如今,不是勾心斗角的時候。”
無需多做考慮,他信楚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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